第30章 混不下去了離婚
這時候她手機響了,是田文文打來的電話,她接聽就說:「文文,我家裡出了一點事情,麻煩你現在去我家,我房間陽台上有一盆蘭花……如果它還完好如初,請你務必替我將它帶走,照顧兩天。」
背對著杜默青的她完全不知在說出蘭花兩個字后,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田文文驚呼:「天啦!悠悠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是燃氣爆炸,現在警察還在那邊處理,麻煩你了。」陳悠痛的有氣無力。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田文文緊張的問。
「小傷,現在在救護車上,蘭花重要,麻煩你了。」陳悠怕警察處理現場的時候不小心傷了她的蘭花!
田文文也不含糊,知道蘭花對好友的意義,「我馬上去,丟了命也要把蘭花給你救出來。」
掛了電話,陳悠給易北寒發了一條信息,「很抱歉,我家裡出了一點事情,只怕暫時兩三天不能去上班,能不能請假?」
那頭秒回:「什麼事情?」
陳悠說:「燃氣爆炸。」
餘下,那頭再也沒有回復任何文字。
這是答應自己的請假還是沒答應呢!
管不了了,她痛的快要死掉了。
於是,她又給妹妹陳亦雙發了一條信息,叫妹妹來醫院。
這期間,杜默青一直陪著她婆婆說話,給她婆婆加油打氣,對她不聞不問!
抵達醫院,醫生鑒定她為深度燙傷,需要住院治療。
陳悠的傷在後背,只能趴著,雖然打著止痛輸液,疼痛卻絲毫沒減少,痛苦的幾乎承受不住。
她剛剛住進病房不足十分鐘,杜默青一臉蕭殺之氣衝進來,「陳悠,我媽媽要是搶救不過來,你給我負責。」他指著她吼。
陳悠痛的不行,一直咬牙忍耐,如今丈夫好不容易盼來了,不如不來!
「你媽有事與我何干?」她疼的直吸氣,說話都困難。
「我媽農村人不懂燃氣,你也不懂?家裡燃氣爆炸你沒責任?」杜默青指控。
陳悠氣的反駁,「你媽是農村人不會乘電梯,出門被電梯夾了,也是我沒教?請問身為兒子的你去哪裡了?如果不是你徹夜不歸,你媽又怎麼會出事?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
杜默青被陳悠噎得半響沒說出一個字,但是他正在氣頭上,對她發狠,「過不下去了,離婚……家裡有你這個女人就是不幸,就是災難,你就是掃把星。」
陳悠冷笑:「怎麼?你那張嘴臉終於露出來了?」
杜默青面試鐵青的說:「你凈身出戶,我會讓律師整理好離婚協議。」
「我會和你離婚的,但我要不要凈身出戶,不是你說了算。」陳悠越說軟弱的時候表面越是強硬。
杜默青冷哼一聲:「你一個家庭主婦有什麼財產可分的?」
陳悠聽到這話心頭一片悲涼,家庭主婦被看不起了么?如果不是為了他,自己早已在職場闖出一席之地,何苦現在這般狼狽!
「杜默青我以前還以為你算個男人,現在,你連男人都不算,給我滾出去。」她動怒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痛的直咧嘴。
杜默青狠狠剮了陳悠一眼,拂袖而去。
出門就遇見了趕來的陳亦雙,她剛剛在門外聽見了姐夫姐姐吵架,急忙拉住了杜默青,「姐夫,你不要和姐姐離婚,求你了。」
杜默青氣哼哼道:「你怎麼不去勸一下你姐,你姐都做了什麼可惡的事情?」
陳悠對著門外說:「我做了什麼?今天如果不是我,你的兒子和你媽早就死在大火中了。」
她認為自己是活該,沒事發什麼聖母善心,為救他兒子受傷,不值!
本該離去的杜默青氣勢洶洶回頭,「你要罵我就罵我,詛咒我媽和兵兵幹什麼?」他衝過去對著趴著的陳悠脖子就掐。
陳悠背上有傷,手上還打著輸液,被他從後面按住動彈不得,臉埋在棉花枕頭上無法呼吸,脖子被掐太緊,噁心想吐……她死命的掙扎,手背上的針頭掙扎掉了,扎在她肉上傳來劇痛。
「雙雙,救我……」她困難的呼救。
陳亦雙被姐姐的呼救驚醒,衝過去死命的拉杜默青,怎麼拉都拉不動,情急之下,她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杜默青吃痛喊了一聲,鬆開了陳悠。
陳悠剛剛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抗杜默青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勉強翻身側卧,一隻手按著疼痛的脖子,脖子彷彿還被杜默青死命的掐住,喘不上氣來……
她雙目睜圓看著陳亦雙,「雙雙,我要死了,我沒法呼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表情痛苦扭曲,看得人揪心。
且不知不但是她自己嚇壞了,此刻站在病床前的兩人也傻眼了。
陳悠手上輸液的針在掙扎中脫落,鮮血從血管湧出,染紅了整隻手,血淋淋的手在她脖子衣領處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杜默青愣了幾秒,向前一步,試探的喊:「悠姐。」
陳亦雙捂著嘴尖叫,「殺人了!救命。」她轉身沖了出去,在門口遇見一個人,也不管對方是誰,抓住對方的手不知所措的喊:「救救我姐姐,殺人了!好多血!」
下一秒,陳悠便瞧見一個黑影在門口一閃,便出現在眼前,居然是易北寒!
他一向清風雲淡的眼神閃爍著焦慮的情緒,神色慌張,他是在為自己擔心嗎?
陳悠對著易北寒伸出手,她好像是說了什麼?但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只聽見易北寒在喊:「快叫醫生。」
一陣手忙腳亂,人影在陳悠眼前晃來晃去,迷迷糊糊的她便暈了過去。
一個小時后,醫生將陳悠送回病房,「哪位是病人家屬?」
杜默青和陳亦雙走出去,齊聲回答:「我是。」
「病人除了燒傷沒有別的病。剛剛的鮮血只是輸液血管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病人受驚過度導致昏迷。」
「你們是怎麼做家屬的,病人深度燒傷,最痛苦難熬的時候,你們居然這樣對病人,情節嚴重就算虐待病人,我們已經報警。」
醫生說完也不許杜默青進病房看陳悠,對易北寒說:「這位先生,請問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
剛剛易北寒抱著滿身是血的陳悠瘋狂的衝進急救室,整個醫院都知道,他在乎那個病人,將病人交給他不會有問題。
易北寒道:「我是她上司。」
「在警察來之前,病人就麻煩你了。」醫生交代完便離去。
杜默青氣的面色鐵青,轉身就要進陳悠的病房,被易北寒攔住,「杜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