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丁口
陳炎平罵道:「慶幸什麼呀!給呂邊洪再多的人馬也就是那樣了。齊君一定正在想要不要讓田懷恆帶著援軍來。若是齊君清醒過來,讓田懷恆帶著援軍趕到開封城來,父皇那一邊可就危險了!父皇治國是聖君,可他哪裡懂軍旅之事!這個吳觀,他是讓父皇去吸引齊國主力自己去攻略許州,怕是不打下汝州府與汝寧府他是不會回來救援父皇的。他真當自己是韓信了么!」
趙彥軍問道:「依六爺之計,現在如何行事?」
陳炎平著急著說道:「還能怎麼辦?王府不要了!調集王府里的所有可以戰的人馬支援戰場!我之前在信中不是讓你做好安排讓丁霸把府衛調到洛陽嗎?」
趙彥軍說道:「六爺您自有先見之明,勤王之事之前早有準備,並不倉促。我來的時候府衛三營已經調入了洛陽,現在就在荀璋將軍的大營里。只是……六爺三思!皇上若是兵敗,你又不在長安城,那太子黨那一邊……」
陳炎平把手一擺,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有人要暗算父皇,爺我得趕快去!父皇若是有失,我這個皇子根本就不算是皇子。曹相是治世之臣,他不會讓長安城亂起來的。爺我若是不出動府衛,就算是父皇得勝歸來,也是稱讚二哥監國有功,坐穩江山,與爺我無益。」
陳炎平話一說完,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父皇是不是沒有發出勤王詔命?」
趙彥軍說道:「皇上的勤王詔書已發,府衛人馬到洛陽集結也是詔書里允許的,一路上更是暢通無阻。國中也有許多權貴都派有丁口前往洛陽城那裡。周皇后家的人最多,達千人之數。由荀璋將軍選丁,在洛陽衛戍軍營里整頓之後即可送往前線。」
陳炎平問道:「世家豪門呢?」
趙彥軍答道:「少。那些世家豪門派來的丁口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呢。這要是以前舊楚國時,一遇征戰世家出丁最多,能集好幾萬人丁呢!洛陽林家就佔了一百多人丁了。意外的是隴南趙家也派了人了!這個時候是要示好嗎?」
陳炎平說道:「可能吧,也有可能是在逃離漢國之前用於麻痹父皇的舉動。反正他趙文庸及趙煥龍自己又不用去,把趙同和、趙朋達那些人的旁親叫上一些也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先不理會他們,洛陽那一邊荀璋給的裝備足嗎?」
「全給足了!小生還還從王府里調了一些銀子給荀將軍,讓他配合著丁霸把應該裝備的全都準備上了。現在的府衛每人皆配馬,而且帶雙層甲,內有軟甲外有硬甲。除了我們自己所用的小弩機之外荀將軍還給每個府衛都配發了飛廉,乾糧也是新做的,現在就等著六爺的一聲命令。但這勤王之軍都得到洛陽集合由兵部調配前線……」
陳炎平冷笑道:「爺我是那種守規矩的人嗎?爺這邊身後還有一千鐵騎呢!趙先生,您即刻回到長安城坐鎮王府!只要王府不失即可。不必與爺我一同犯險,您要是有什麼閃失,爺我可就更的完了!」
趙彥軍說道:「王府那一邊有梅侄女與蓮姑娘呢。林長史也已經到了洛陽城,我自知不知軍旅所以也得去洛陽那一邊以圖相助。只要飛鴿傳書回去,丁霸、宋玉、徐賀之即可率領人馬而至!」
陳炎平突然問道:「七弟現在在哪?」
趙彥軍回答道:「皇上一道聖詣把七皇子調到了洛陽城,與荀璋一起整頓那些勤王的丁口。戶部主事沈秀明在洛陽城那裡做著中轉糧草的活。小生進洛陽城之時專門去見了一下沈秀明。他說勤王的丁口這才剛開始集合,而且因為攤丁入畝之事,那些世家豪族多有抵觸。後面能集合到的人丁應該不會多於萬人。」
陳炎平輕笑道:「早算到了!父皇並不指著他們!他們也沒有什麼戰力可言!七弟在洛陽城那就更好辦了!大仗我們用不上,小仗還能爭不了一些功么?你讓林長史與宋玉去找一下七弟,讓七弟秘密跟著宋玉即刻趕到封丘來。父皇那一邊就算是下罰,爺我也受著,有功七弟他去領。」
趙彥軍擔心的說道:「七皇子所部要一起帶來嗎?那樣人會不會太多了一些,他們也不會聽丁霸與宋玉號令的!」
陳炎平白了趙彥軍一眼說道:「都說了讓他秘密前來。七弟那裡哪裡有什麼精銳可言,要是有也早被父皇調到前面去了。父皇叫他來也只是想讓他撿一些軍功回去而已!七弟被父皇放在洛陽暫時沒讓他參戰,他必有怨言。七弟若是知道有仗可打,必定會跟著宋玉來的,他在好大喜功之上也隨父皇的性格。」
趙彥軍道:「永濟候之子李函陵與鮑義賢也都被皇上調走了,目前不在府衛之中。不過他們沒去洛陽,而是直接去了征東大營。」
陳炎平說:「李函陵被調走並不意外,父皇早想給永濟候一點實際的賞賜了。這應該就是父皇想讓李函陵一點軍功,給他李家萌萌陰。李函陵與七弟不同,父皇為七弟準備好的功勞沒人敢搶,但李函陵如果不上戰場,他是真的一點功都得不到的。這鮑義賢又是什麼情況?」
趙彥軍想了想,問道:「是不是皇上想把鮑義賢調過去,在齊國地面上露露臉,然後噁心噁心齊國人?」
陳炎平說道:「這像是父皇能做出來的事情。他除了會施國策定國體之外,有時也愛做這一些偷難摸狗、噁心犯混的事情,爺我有一些事情一些招術還是跟他學的呢。不過鮑義賢的身體能吃的消嗎?蘭兒知道這件事情嗎?」
趙彥軍道:「鮑義賢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他出發以前也跟蘭姑娘道過別。」
陳炎平疑問道:「鮑義賢身體好多了?言修齊可說過他活不了太久……」
趙彥軍說:「這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為我們王府把他調理的好吧,吃喝沒差過,那些人蔘鹿茸也沒有斷過頓。六爺您出門以後皇上還派過御醫來過,也說沒有什麼大礙了,他身體里的毒都排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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