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終無為
欒星次日清晨早早的就起來了，主要她有些擔心鍾離的傷，而且昨日也說了，今日要去換藥。
小翎這個小傢伙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看來得她自己一個人去了，不過應該也能找到，畢竟她上次也去過。
欒星走出了回甘居，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著，這沿途的風景倒是挺好，那日是夜裡出來的，今天是白天，不過即使是白天，欒星這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一個人，難道他們都在休息，也不可能，那就是她走的路比較偏了。
欒星走著走著突然感覺不對勁了，她好像迷路了，望著四周，她是按照那天的方向走的，怎麼會找不到呢？這四周空曠曠的，也沒有一條路，好像是一大片空地，要是把這裡變成藥園那還真不錯。
欒星似乎忘記她是來幹什麼了，打量著這片空地，一邊看著還一邊點頭。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欒星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她轉身就看到離她不遠處站著一個少年，目光不是很友善的看著她。
欒星走上前去手一揮，「不好意思，我找不到路了，不小心就走到了這裡。」
欒星誠懇的眼神看著她，少年打量著她，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而且還用如此怪異的方式說話。欒星感覺到少年正在打量著她，她也明白是為什麼？
她又一揮手，「你能幫我嗎？」
少年看到她如此說，開口道，「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人，他們叫鍾離，阮楓，你知道他們嗎？」欒星揮手問。
「不認識。」少年很痛快的回答。
欒星聽著，她也知道這少年應該不知道，畢竟鍾離和阮楓才剛剛進入玖尋宗。
「那你知道剛入宗的人都住在哪裡嗎？他們是今年才入宗的。」欒星又一揮手。
少年看著她欒星，他之前也沒見過這個人，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是剛入宗的，不過他怎麼會找不到地方呢？
「你不是剛剛入宗的嗎？」他問。
聽他這麼一問欒星愣住了，是啊！她也是新入宗的，怎麼也會找不到地方呢？欒星易逝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那個，事情有點意外，所以……，總之我不跟他們住一起。」欒星揮手回，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少年看著她，眼神裡帶著探究，「那好吧，我帶你去，不過能不能找到你說的那兩個人我也不確定。」
少年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很痛快的答應了，欒星還很驚訝。
「那謝謝你了。」她微微一低頭表示感謝。
「不用。」少年轉身往前走著，欒星在後面跟著。
一路上左拐右拐的，欒星已經完全記不住剛剛來時的方向了，估計如果小翎不來找她，怕是回不去了。
越往前走似乎越熱鬧許多，還能看到幾個人，欒星知道這些人就是就是已經進入玖尋宗的人。
穿過一條條小路，終於在一個高大的門前停下了，硃紅色的大門向兩邊打開著，欒星看著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就是這裡。」少年轉過頭來對欒星說。
欒星抬頭映入眼帘的是是一個高大的門庭，硃紅色色的門像兩邊開著。四周時不時還有人走動，看著她不知說著什麼然後慢慢的走開了。
「這裡是？」欒星揮手問。
少年轉過頭來錯愕的看著她，「你不知道這裡？」
欒星搖搖頭，「不知道？」
少年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邊，然後他伸手往上一指，「這裡是虛無殿。」
欒星仰著著頭往上看，三個漆黑的大字十分潦草的掛在門的最頂端的匾額上，「虛無殿。」
望著這三個字欒星多少還是有些明白了，這裡就是他們的住處，她抬腳往裡走了進去，裡面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樣，而且那日她來的時候也不是這樣啊？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畢竟你說的人我並不認識。這裡是虛無殿的大門，這裡面的四個門分別通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方，玖尋宗所有的男子都是住在這裡的。」少年也算是詳細的給她解釋了一番。
「多謝你了。」欒星對少年點頭，微微一彎腰。
「不用。」少年話音未落。
「欒星！」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欒星聽著耳熟，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就看見阮楓正快步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一個人來的。」阮楓走到近前看了看她身旁，沒有看到易逝和步乘風兩個人。
「嗯，我沒有找到路，是這位師兄帶我來的。」欒星揮手，然後指著少年看著阮楓。
阮楓抬頭看著旁邊的少年對他說道:「多謝師兄了！」
「不用。」這句話都已經說了兩遍了，少年看上去也不怎麼在意。
「不知道師兄怎麼稱呼，欒星的事情真的太謝謝你了。」阮楓問。
「剛剛已經說了不用謝，我叫宿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少年就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欒星看著他走進了一個門，門上面的匾額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日」字。
欒星依次看過去四個門的匾額上分別寫著「日、月、星、辰」四個字。
「好了，別看了欒星，我和鍾離住在這邊，我還在想你昨天說來幫鍾離換藥，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原來你不知道地方啊？」阮楓一邊走著一邊叨咕著。
「我以為我能找到，沒想到走丟了。」欒星揮手道。
「哈哈！欒星你也太逗了吧！什麼叫你以為你能找到啊！」阮楓笑著和欒星踏入了那個寫著「星」的門裡。
欒星走進去的才發現這裡面還別有洞天，裡面有五條小路分別通向五個不通的方向，她跟著阮楓走向了一條最邊上的一條路。
路上來往走過幾個人，「哎，欒星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易逝不喜歡你老是打著傘了。」阮楓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為什麼？」欒星揮手，她這一揮手招來的目光更多了。
「當然是太惹人注目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阮楓說著，感覺好像在說著什麼天大的事情。
欒星聽著他的話低頭想了想，然後她抬頭看著頭頂的傘，不置可否的笑了，以前確實沒怎麼注意，不過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說實話她是不想改。
往前走著由窄窄的一條路越往裡走就越寬敞，四周有序的坐落起了一座又一座的閣樓，閣樓不算高但也有好幾層。
不過欒星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一樣，她認真觀察著四周，這裡的閣樓坐落有致彷彿是刻意這樣建造的。
「欒星，你看什麼呢的？怎麼走的這麼慢？」阮楓一直在前面走著，等回頭的時候，他發現欒星居然落後那麼遠了。而且她還四處觀望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就是感覺這裡有一絲古怪。」欒星對阮楓一揮手，眼睛卻還看著別處。
「古怪？哪裡古怪？我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發現哪裡古怪？」阮楓望著四周，也不解欒星口裡的古怪，古怪在哪裡？
「這些閣樓坐落的位置好像是有人刻意如此做的，但在感覺上卻覺得應該就是如此的。」欒星也沒去看阮楓的樣子，自顧自的說著。
阮楓聽著她的話，也仔仔細細的看著四周，他也發現好像哪塊不對勁，欒星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哎呀，我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才發現好像是哪裡古怪。」這麼長時間，要是易逝在這裡肯定會回她一句，你才住多長時間？
不過現在是欒星就另當別論了，「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另外四個地方看看去。」
「另外四個地方？可以，一會兒見了鍾離，我們一起去看看，我也早想去看看了。」
欒星點點頭，「快走吧，先去看看鐘離的傷怎麼樣了。」
「走吧！」兩個人，穿過不知道多少條小路終於到了。
看著這四周欒星突然想起來，那天夜裡她到底是在哪裡遇見的鐘離？好像離這裡不遠。
她往遠處看，後面鬱鬱蔥蔥的樹木，看不到盡頭，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後面可以是無限延伸的，也就是說是如果地方不夠住的話，可以再建造起閣樓。看來她那日來的地方是後面，而她今日來的地方是正門。
跟著阮楓她走進了閣樓，然後上了樓上，阮楓推開門，「鍾離，你猜我把誰帶來了？」
他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好，怕是別人不知道似的，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跟在他後面的欒星差點撞上他，欒星剛想要揮手問他怎麼回事？阮楓開口了。
「師兄，您怎麼在這？」
師兄？是誰？欒星探頭往裡面看果然看到一個少年他身著玄色外衣和鍾離坐在桌前，手裡拿著杯子正喝著茶。
「回來了！小阮楓，我聽說小鍾離受傷了，所以來看看。」少年說話的語氣倒是十分的親切，但怎麼聽著那麼怪呢？
阮楓臉上沒了剛剛的笑意，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啊！多謝師兄你來看鐘離。」
他動作緩慢的走了進去，眼神還時不時的往那少年那邊瞥，欒星著實感覺好笑，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阮楓這樣怕一個人！這少年是什麼人？
欒星一腳踏進屋內，看著少年正滿含笑意的打量著她，鍾離站了起來。
「過來了。」
欒星點點頭，一揮手，「路上遇到阮楓，他把我帶來的。」
鍾離看向阮楓他一個人蔫蔫的坐在旁邊，看來他最怕的人莫過於眼前之人了！想想第一次他們見面的時候，阮楓還一副囂張的樣子，結果再看現在完全另外一副樣子。
「這位是？」一旁的少年笑看著欒星。
「啊！忘記介紹了，這是欒星，這位是仲子鈺師兄。」鍾離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正介紹著仲子鈺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欒星近前，低頭眼睛仔細打量著她。
鍾離和阮楓看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只見仲子鈺盯著欒星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還時不時的點頭。
欒星對於他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她剛要揮手，就聽見仲子鈺開口了，「這位妹妹真是清秀可人啊！」
欒星一愣，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臉，還有那緊緊盯著她的雙眸，嘴角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甚是得意，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阮楓那麼怕他了。
「多謝！」欒星揮手回敬他一個微笑，這下輪到仲子鈺一愣了，沒想到她竟這麼自然，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慢慢的站了起來。
兩人身後的鐘離和阮楓完全被這意料之外的對話給震驚了。怎麼那麼平常的對話兩個人聽到卻感覺異常的怪異？而且他是怎麼看出來欒星是女子的？
「哈哈！欒星妹妹見笑了，快進來坐。」仲子鈺拉著欒星就往屋內走，動作是那樣的自然，欒星愣愣的被他拉進屋內。
阮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發展方向不太對？怎麼當初他就不是這樣？而且……
「那個師兄，你怎麼看出來欒星是女子的？」阮楓走到近前，好奇的問他。
仲子鈺抬頭笑看著他，突然站了起來，眨眼間就湊到阮楓近前，近在咫尺的感覺著實嚇到了阮楓。
「師兄！」聽阮楓的語氣都快要哭出來了了。
仲子鈺低頭望著他，那距離比剛剛看欒星時的距離還要近，欒星心裡一陣唏噓，這個仲子鈺真是個怪人！
「小阮楓，不要那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他語氣極其緩慢，極其魅惑，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阮楓的下巴，深情的看著他。
「師兄，我錯了！」阮楓嚇的小臉刷白，就如同一直待宰的小羔羊，小心翼翼的看著仲子鈺。
仲子鈺慢慢的把手放下，「好吧，這次就饒過你了。」
阮楓鬆了一口氣。
「不過…」
阮楓的心立刻走提了起來，更加緊張的看著仲子鈺。
「不允許有下次哦！」仲子鈺輕聲對他說。
阮楓連連點頭，「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師兄。」他站直了身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那就好。」仲子鈺笑著直起身子轉頭看向欒星。
「那麼欒星妹妹來此何事呢？」他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不經意的問。
「換藥。」欒星揮手，經過他倆這麼一鬧正事都差點忘了。
「鍾離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看一下。」她緊接著又一揮手。
鍾離動了動胳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謝謝你，葯很管用，我要把外衣褪下來嗎？」
欒星點點頭，走到鍾離近前，手腕輕輕一搖木箱子就出現在桌子上，她打開木箱子。
鍾離已經把外衣褪了下來，看上去空無一物的肩膀裸露在空氣中。
欒星用手很迅速的把穿雲布從鍾離的傷口處拆下來，透明的穿雲布似乎更薄了，欒星把它放在一邊。傷口處是淡淡的粉色，才一天的時間已經癒合的很好了。欒星伸手從木箱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子，一點一點的倒在傷口上，晶瑩的液體流淌在皮膚上。鍾離瞬間感覺傷口處一陣清涼。
欒星仔細的看著，然後拿過一塊乾淨的布，把剛剛倒在傷口的葯擦掉了。
「哎！欒星你怎麼把它擦掉了？」阮楓在一旁看著連忙問。欒星沒有理會他，而是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塊新的穿雲布給傷口重新包好。
「好了，傷口好的很快！」欒星揮手間又從木箱子里，拿出一個小瓶，遞給鍾離，「這個每日休息之前吃一個，之前給你的那個可以不用吃了。」
鍾離接過瓶子，「謝謝你了。」
「不用謝。」要不是鍾離現在受傷的應該是她，欒星把東西收拾好，之後收回木箱子。
「這個是什麼？比上回的那個還香嗎？我看看！」阮楓伸手要從鍾離手裡拿過瓶子，鍾離身子一閃躲了過去，穿好衣服，把瓶子收了起來。
「鍾離你這也太不地道了，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不就是一個瓶子嗎？哼！見色忘友。」阮楓雙手一抱胸，小臉一綳，一副再也不搭理鍾離的樣子。
鍾離好笑的看著他，真是的什麼話他都敢說，見色忘友！他有嗎？抬頭看著欒星，欒星已經站起身，彷彿沒有聽到剛剛阮楓說的話。鍾離看著心裡感覺悶悶的，很不舒服，他轉過頭去不看她。
「你又沒有受傷，要它有什麼用？」鍾離回了阮楓一句。阮楓不搭理他，一個人悶悶的坐著。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仲子鈺說話了，「沒想到欒星妹妹的這麼厲害，不知道這醫術師承何處啊？」
仲子鈺這話一語雙關，其實他心裡也很驚訝，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而且還不會說話的姑娘，居然擁有那麼好的東西，而且看她給鍾離換藥的動作，她的醫術應該也不差，不過她用的東西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聽到仲子鈺的話，欒星轉身抬頭看著他，他真的很高，與她相比差了一個頭還多。她揮手，「不好意思，師兄，師尊說過不得向外人提起她的名字。」
欒星對他一點頭表示歉意，然後看向阮楓又一揮手，「阮楓，沒忘記剛剛答應的事情吧！」
阮楓一愣，突然間想了起來，「啊！想起來了，那我們快走吧！」他就彷彿又活過來了一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事情？」鍾離走過來問。
阮楓看著他，剛剛的氣還沒消，「不告訴你，欒星，我們走。」說著他拉著欒星就要往外走。欒星有些不明所以的被他拉著。
「阮楓你這是還在生氣呢？」鍾離問。
「生氣！很生氣！」阮楓頭也沒回的說著。
「那好吧！欒星你剛剛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鍾離直接就問欒星了，也沒管阮楓。
「別告訴他！」阮楓生氣的一喊，可是卻晚了。欒星手一揮已經告訴鍾離了。
「想去看看其他四個地方。」
「其他四個地方？什麼地方？」鍾離又繼續問。
「剛剛進來時發現了一共有五條路，所以想著去其他四條路看看。」欒星揮手解釋。
聽到她的話鍾離一愣，那五條路他也是知道的剛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也覺得奇怪，不過也只是覺得奇怪沒有其他的，欒星要去那幹什麼？
「那一起去吧。」鍾離說。
欒星點點頭，卻被一旁的阮楓扯了一下，「不帶他去。」
欒星抬頭看著他不解，「為什麼？」她揮手。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們倆一起來欺負我！」阮楓氣的直跺腳。
「是你剛剛說要帶上鍾離一起去的。」欒星揮手，她一臉的天真望著阮楓。阮楓聽著她這話徹底沒話可說了，這話確實是他剛剛說的。
「那是剛剛說的，現在我……」
「那就好，我們走吧！」欒星一揮手，根本沒打算聽阮楓接下來的話。
鍾離在一旁偷笑，看著阮楓生氣的樣子，他心情倒是挺愉快。
「既然你們都去，那就帶上師兄一個吧！正好我也無事。」仲子鈺在一旁突然開口，三個人的目光皆向他看去。
「師兄也要去？」鍾離問。
「嗯，正好無聊打發打發時間，你們不會不帶我吧？」仲子鈺笑看著三人。
「師兄說的哪裡話？當然不會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吧。」鍾離一笑，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仲子鈺要跟來，不過此時也不好拒絕不是。
「那就好，我們走吧！」說著他快步走了出去，欒星也走了出去，阮楓還呆愣愣的站在那沒回過神呢？
「走吧，一會兒人都沒影了。」鍾離拍了拍阮楓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走出鍾離他們的住處，阮楓臉色很不好的一個人默默的走著，而仲子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纏著欒星。
「欒星妹妹，你為什麼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么？難道是有什麼發現嗎？」仲子鈺十分好奇的看著欒星。
欒星一揮手，「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畢竟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既然來了自然要好好觀賞一番。」
欒星沒有說實話，其實她也沒有必要跟他說實話，要是只有鍾離和阮楓兩個人，她還可以把她的想法跟他倆說，至於眼前這個人，完全不能相信。
「是嗎？看起來欒星妹妹是不相信師兄啊！師兄好傷心啊！」仲子鈺扶著胸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欒星徑直往前走沒有理會他。阮楓怕他還來不及呢自然也不敢往他身邊湊。只有鍾離走到他近前。
「師兄我們還是快走吧。」他笑著也往前面走，仲子鈺在後面看著三個人的背影，搖著頭。「真是的現在的少年，都這麼對待師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