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氣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氣

海面泛起微微的波瀾,在夜色下閃過粼粼的波光,漁船就被綁在海邊兒上,上面好像沒有人。

臨近海之國的沙灘上荒涼無比,上面散落著一些石塊和被衝上來的海藻和垃圾,鬼燈水月撿起一個五彩的貝殼,拿起來在袖口擦了擦,收集起來。

多由也翹著腿坐在巨石上,遙遙地望著遠處的海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喂,你。」鬼燈水月撿起一塊小石頭毫不客氣沖她砸過去,愣神的多由也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他砸中了手背,一下子凌厲地看過來。

「你小子是在找死嗎!!」她毫不客氣地低聲朝他吼道,然後跳下來鬥氣昂揚地和他對峙。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失敗,所以才在那裡漠不關心地站著看我笑話!」

多由也高高挑起一邊眉毛,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是啊。我當然知道。」她說,「迪達拉大人那樣的男人,可不會像你一樣莽莽撞撞,冒冒失失。」

「唔,聽聽你說的什麼話,『迪達拉大人』……嘖,已經是這麼崇敬他了嗎?別忘了君麻呂是被誰變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的,你我體內的禁制又是被誰下的!」

「君麻呂啊……」多由也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慢慢靜下來,然後走到海邊踢了一下碎石,「他已經死了啊。」

「活下來才是種折磨。」

「因人而異了。」多由也說,「我倒是挺感激,看著他活下來,我也挺高興。」

鬼燈水月用鼻子冷哼一聲,將手中貝殼遠遠扔向海邊,濺起一點水花。

「真是無可救藥。」

……

迪達拉和蠍走在前方,後面只跟著一個桃地再不斬,負著斬首大刀面無表情的模樣。

君麻呂他們被收到捲軸里去了——赤砂之蠍是一個行事警惕的男人,不是很想因為人數問題暴露行蹤。

「旦那,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很奇怪?嗯。」迪達拉率先登上漁船,上面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上去很久沒有打理。

「寶物出世,這裡沒有道理這麼冷清,就好像……一切都是騙局,嗯。」

「慌什麼。騙局也好,別的也罷,探上一探就是。」蠍不以為然地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灰塵,拿到鼻息下嗅了嗅。

「血腥味。」迪達拉走上漁船說道,木地板在他腳下吱嘎作響,很是破爛了,他一把拉下船帆,桃地再不斬很有經驗地下去一刀,「哐當」一聲把連著漁船的鐵鏈砸斷,漁船順著水波慢慢往後飄起來。

自那次幻境后,迪達拉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什麼變化,在剋制自己從灰原信綱的灰色回憶中逃離出來后,他似乎對某種氣息過於敏感了。

死氣。

縈繞在這艘漁船上的,就是這樣的死氣。

一層又一層,濃郁地躲藏在各個角落中。身體里被灰原信綱血脈同化的部分開始興奮得顫抖。

迪達拉感覺胸口處那黑色骷髏狀紋身愈發滾燙,身後陡然多出一點響聲,他陡然回頭。

一具被腐蝕的不成樣子的骷髏晃晃蕩盪地從破布帆後走了出來。

隨著它的走動,四周又多出很多窸窸窣窣的聲音。

赤砂之蠍饒有趣味地靠在邊緣,沒有說話,他身邊,桃地再不斬猛地抽出斬首大刀,沉聲問:「什麼人?」

迪達拉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死氣,微笑道:「旦那,看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呢,嗯。」

……

「什麼?怎麼可能,呵,真是說笑了。」飛段聽完絕的話以後首先就是這副啼笑皆非的模樣,「你是說那串項鏈?那可是邪神教上下流傳下的信物,我交給他,只是想告訴他,我會遵守我允他的承諾,僅此而已。至於項鏈化成紋身?怎麼可能……這怎麼……」

飛段慢慢不說話了,轉過身,沉聲問:「你是說,那項鏈,認可了他?」

絕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我可不知道你們邪神教的事,只看到他昏迷了一小會兒后,身上冒著的邪火,那可不像是忍術作用下查克拉的模樣。」

「下次開會是什麼時候?」飛段沉吟一會兒后開口問。

「大概是,周三吧。」

「我知道是周三,我問的是什麼時候?」

絕撓撓頭,「後天。」

「很好。」飛段抿了抿唇,「那我到時候就親自去會會他咯。現在走開。」飛段一邊毫不客氣地揮手趕走絕,一邊用苦無割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滴落,被他蹭著畫出一個奇異的血色六芒星,他拿出一個蠟燭,自己一個刻著「邪神教」三個大字的牌匾,放到六芒星中間,嚷嚷道:「現在是祈禱時間。」

……

鳴人拿起廚房內精緻的茶壺,將它收回忍具袋,然後從房間里的袋子里拿出了點存著的錢,自己在屋子裡打包了衣物,統統塞到雙肩背包里,然後將窗帘緊緊拉上,從公寓里走出去。

鳴人記得,灰原信綱之前是和駟臣哥住在一起,駟臣哥說,他是在進貨的時候,從路上救起的信綱哥。

但是卡卡西老師和犬冢牙說,駟臣哥和信綱哥一樣,都是外村的細作,叛徒!

鳴人咬咬牙,按著記憶的方向走,來到記憶中的小公寓。

那裡,門頭被用紅色字條狠狠封上了。

門上還有鐵鎖。

鳴人用力拉了拉,鐵鎖發出哐當的聲音,門結實的很,沒有打開的趨向。

鳴人突然就停了手,咬咬牙,夜晚的木葉泛著寒意,涼風吹過,將幾片落葉吹下。

他突然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又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村子。

駟臣哥也好,佐助也好,灰原信綱也好,一個個,都有其他的面孔,向他展現出他以為真實的假面,以達成某種目的。

「都……把我當成什麼了……當成戲子戲耍嗎,可惡……」

「可我,卻把你們……都當成了想要一輩子一直一直走下去的兄弟啊……」

灰原信綱的線索還有一個——宇智波大宅。

後面,信綱哥就和佐助住在一起了。

但是宇智波營地,一向被陰影遮蓋,是村子里明令的禁地。

他該如何繞過所有人的眼線,無聲無息地接近那裡,然後拿到帶著二人氣息的物品?

突然,有什麼畫面撞進鳴人腦海。

記憶里,在惠比壽的測試上,信綱哥帶著他穿過大半個村子,來到瀑布邊,他聽著那瀑布流淌的水聲,握住手中的苦無。

「第一,永遠不要將後背暴露給任何人。」

「第二,永遠不要將主動權交給別人。」

「第三,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將後背暴露給了你,我將主動權交給了你,你本該察覺不對,而你中幻術成功的唯一原因,就是太相信我。還有,鳴人……」

記憶里,面前那個金髮少年猶豫了一下,避開視線,說了一聲:「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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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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