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後患
「去吧,抓住他們。」
後方音隱村忍者聞聲立刻動身,兩人用刀,在刀光逼近時鬼燈水月身形急轉,多由也抽出長笛橫於唇畔。
「還打什麼!走啊。」
水月如是喊道,一把拉住多由也胳膊往後帶,隨後查克拉附著於手中劍上被他向下丟出一排,暫且攔下他們腳步。
「如果讓你們就這樣走掉,我還怎麼向大蛇丸大人交代……」
藥師兜抬起頭,眼鏡在空中反過一道寒光,鏡片后的眼帶著森然的寒意。
兩個使刀的忍者後退,抽出苦無向欲逃脫的鬼燈水月與多由也刺去。
多由也回身用長笛一擋,只聽得一聲脆響,苦無被回彈回去。
然而下一秒,他們二人逃跑的身形一頓。
「可惡……」
剩下三個音忍面無表情,指間纏繞著透明得幾乎不可見的查克拉線。
很顯然,方才那線被纏繞在苦無上,而在苦無被砸落的同時,查克拉線夠上了多由也的長笛,隨後,就順著長笛攀上二人手足。
三人用力一勒,查克拉線束縛在他們手足上,以一種陰毒的角度繃緊,只要二人稍有動作,輕則受傷流血,重則斷手斷腳。
氣氛當場陷入僵冷,多由也和鬼燈水月面色均沉了下來,兜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我無話可說。只有把柄在人手上,不得不從,恐怕音隱村,是再回不得了。」多由也冷聲道,「反正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對你們而言也並無大礙,不是嗎?」
「這話,你與大蛇丸大人解釋吧,你呢……鬼燈水月?大蛇丸大人對你一向不錯,對你可是寄予厚望。」
鬼燈水月冷笑一聲,「如果那不間斷的實驗與折磨算得上是對我不錯的話……那還真是對『不錯』這個字眼的侮辱和蔑視呢。」
兜冷笑一聲,「看來你們都執迷不悟,那麼,抱歉了……」
「真是好手段。」鬼燈水月笑道,「只可惜……這樣的話——你能奈我何。」
在兜眉頭一皺之際,鬼燈水月身形突然變得虛無,如流水一般嘩啦啦泄下,那些纏住他的查克拉線便沒了用場,垂在地上。
與此同時兜陡然出手,查克拉手術刀脫手而出,冰冷的寒光劃過天際,「嗖」的一聲徑直向多由也刺來。
「哐當!」
多由也睜大眼睛,看見水無月白突然出現在身前,查克拉手術刀飛至他胸前,被一層寒冰擋住。
隨後,那寒冰靈活如水蛇般攀上手術刀刀身,而後往上蔓延,持續蔓延,一直延伸到連接其上的查克拉線。
「真是狡猾啊。」鬼燈水月將封印著水無月白的捲軸收好,「是想迫我出手,然後故技重施,再制服我嗎。想得倒美。」
水無月白面無表情地站立在多由也身前,然後手中凝出冰針,單手結印。
下一刻,冰針如旋風般刺去,其尖端將一根根透明的查克拉線挑斷。
多由也總算能活動了。
「你們來這裡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蛇丸大人感興趣的東西,就算得不到毀掉,也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藥師兜結印,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並不理那刺來的冰針,下一刻,竟然又出現在水月身後,查克拉刀一劃,水月敏銳地感覺到危險,接住他那一擊,但是同時,卻感覺到手臂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藥師兜眯起眼睛一哂,一腳將水月踢的飛出去,而後鬼燈水月不敢置信地低頭,他的查克拉,以及力氣逐漸消失,甚至連身體知覺都變得麻木。
「你……」
「這處筋脈,並不致命,是最不起眼的,卻也是最關鍵的。」藥師兜懶懶地說,「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幾何……被我挑斷多少筋脈。」
「可惡……」鬼燈水月勉力用胳膊撐起身子,似乎想要站起來,目光看向水無月白和多由也那裡。
「真是無聊的戰鬥,值得我再跑一趟。」
四處寒氣大振,水無月白眸子一沉,扭過頭,看向前方憑空出現的人。
一直隱藏的很好,以至於他不出聲甚至都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我可是在處理完岩隱村那裡的一攤子麻煩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啊。」
水無月白一腳踢去,順帶將多由也推倒到一邊,多由也連連翻了幾下身,活動了一下剛剛恢復自由的身體。
來人隨意雙手交叉擋住那凌厲的一踢,而後,有寒冰從他周身泛出,帶著凜然的殺意。
有些熟悉的感覺。
兜看著鬼燈水月將站起來,很惡趣味地一踢,又將他踢出去些許距離,鬼燈水月的身軀在沙地上滑行了相當遠的距離,然後停下。
兜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水無月凜,你來的正好。」
……
在混亂中,迪達拉冷聲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誰也不會例外,嗯。」
麻生在前方默默攥緊了拳。
迪達拉挑眉,斜眼看過來,笑道:「怎麼,你好像很不滿?不滿意我為你出頭?嗯。」
「我只是……」麻生抿了抿唇,「只是更喜歡自己動手解決,不勞您大駕。」
「但是,在你帶領我們找到寶藏前,若是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被人動小手腳耽誤行程,甚至遭人刺殺身殞……我可不接受這個後果。嗯。」
「您……到底要怎樣。」
「很簡單,嗯。」迪達拉悠悠開口,似笑非笑地掃視人群,歪過腦袋,微微睜大眼睛,好像在談論什麼無關緊要的話題。
「恐懼與鮮血是立威的根本,而立威,恰好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好手段。嗯。」
麻生不說話了,狼狽地站在原地,身上的騷臭氣息未散,鮮血凝在衣服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詳預感自心頭跳起,讓他極度想逃離眼前這個人。
迪達拉將一把苦無遞到他手裡,輕聲說道:「殺了他們所有人。嗯。」
蠍在後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逼迫麻生屠殺自己的同胞以徹底讓他堅定立場,再無回頭之路嗎。
順便……威懾海之國眾人,讓他們不敢起小心思。
只是,這樣的手段,真的能萬無一失嗎。
迪達拉單手簡單地結了一個印,然後人群陡然沸騰起來。
在不經意間,每個人身上居然都爬上了粘土蜘蛛,蜘蛛盤在他們脖頸上,胳膊間,發梢上,等待迪達拉下一步的命令。
麻生心頭一震,朝著迪達拉便跪了下來,他伸手拽住迪達拉黑底紅雲的袍底,卑微地抬頭。
「求求你,放過他們。」
「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嗯。」
「請大人您,放過他們吧,我保證此行絕不出差錯。」
「那麼,是要我來動手了?」
迪達拉微笑,眼底陰鬱的可怕,黑色介質堆積在瞳孔處,醞釀出一場駭人的血腥風暴。
「藝術就是爆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