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久別重逢,該來的總是會來~
馬車緩緩前行,柳夷光驚道:「忘了安排美樹和千棠君……」
「就讓豐臣千夜那小子安排去罷。」祁岩咬牙切齒:「照我說,還不如把他們剁吧剁吧,扔到海里餵魚。」
柳夷光又想到昨日捕的那些海貨,說好要帶回去做伴手禮。現在天氣冷,海貨保鮮的時間也長,就算這幾日在路上,那些海貨也不至於腐壞掉。
柳夷光乜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茬兒。
目光灼灼地看向祁曜,眸中沾染著笑意。
「太子殿下,你這樣跟我們回城,不好吧。」
祁曜握她手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他原本只是想來看她一眼,只要見她安然就趕回雕陰。可是現在……
「我們直接去雕陰。」
祁岩:???
「太子殿下,你開玩笑呢?你把人帶去雕陰,我回去怎麼交代?」
想到家中那些祖宗,他腿肚子打顫兒。又見祁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恨恨地咬唇,這特么的也是一個小祖宗!
「我不管,不能把阿柳帶回去,我也不回去了!我怕她們把我撕了!」
祁曜寬宏道:「允你隨行。」
……
祁岩很生氣,又不敢拿他如何,只憤憤地瞪了柳夷光一眼。
柳夷光也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還真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若說這次花國之旅,她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讓她再次體會到了世事無常,尤其是被人捅了一刀,她就更覺得,生命無常。自己那麼怕死,終究還是會死。這麼一想,反而沒那麼恐懼死亡了。如此這般,算是把前世的膽量都撿回來了。
「你……」
怎麼感覺她和從前有點不一樣了?祁岩將頭扭到一邊,罷了罷了,跟一個臭丫頭有什麼好計較的!
既是打定了要去雕陰的主意,自然要重新安排花國那幾人。
「我還是去看著他們吧,那個豐臣千棠一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肚子里肯定都是壞水兒。」
柳夷光有點不厚道地笑了,「別瞎說,千棠君在花國受追捧的程度和你在大夏受追捧的程度不相上下。」
「就憑他?呵呵,可見花國的男子不怎麼出眾。」
說完,就懷疑的看著她:「我瞧著那位名喚第五美樹的比他長得好多了。」
怕他待會兒說話著三不著兩唐突了美樹,柳夷光回道:「因為美樹是女子……」
祁岩不甚相信,可是她若是女子,又顯得太男相了。
撇下第五美樹,柳夷光頗有些不好意思,便囑咐祁岩對她多加照顧。
祁岩不想聽她嘮叨,飛快地下了車。
還是這般毛毛躁躁。柳夷光輕輕地搖了搖頭。心想,有豐臣千棠在,應當也不會讓她受委屈。
剩他二人在車上,氣氛忽而就多了些旖旎色彩。
祁曜伸手將她攬到了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脖頸,低聲道:「對不起,沒有護好你。」
柳夷光鼻頭一酸,輕哼一聲:「以後可不許讓別人把我帶走了!」
「嗯。」他無比鄭重地答道:「再也不會了。」
柳夷光知道他素來老成,而且也無比驕傲,這回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而且還怎麼都找不到,恐怕心裡指不定如何自責難受。怕他難過太甚,她又安慰道:「舅舅他是做足了準備的,而且我們在明他在暗,才讓他得逞了。不過,他畢竟是我舅舅嘛,肯定也不會委屈我,所以我一點兒苦都沒有吃。」
祁曜向來清風朗月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你大傷才愈,是誰傷了你?」
柳夷光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給你把過脈。」
「你的醫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柳夷光頗有興緻,「我這段時間也看了不少醫書,長進也很大,什麼時候我們交流一下。」
祁曜頗為頭疼:「柳兒,回答我的問題。」
「哎,也是我運氣不好,建議舅舅禁用阿芙蓉,被一個癮君子捅了一刀。問題不大。」
祁曜聽她這不在意的語氣,氣得想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
感覺到危險,柳夷光靠在他身上的脊背都一涼。
「還說我呢,你呢,我瞧你清減了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沒有照顧好自己,可沒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營地的飯菜不合胃口。」
語氣甚是可憐。
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府上的廚子沒有隨行?」
「隨行了。」
……
那就不是廚子的問題了。以前就算是飯菜不合胃口,他也會好好吃飯。
知道他這是放任自己,她也捨不得生氣,悶聲道:「待會兒到驛站,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
柳夷光又同他說起了那日被擄走之後的事情,只是隱瞞了他們在山中製造武器。
「舅舅在花國被擁立為王,我知道,他這樣對於大夏而言,就算是亂臣賊子。」
說出這樣的話,她也很為難,但還是忍不住為舅舅求情:「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會勸他不要與大夏為敵,能不能……」
「父王不會與奚之先生為敵。」
得到了想要的回復,柳夷光反而覺得奇怪,也不知道上一輩有怎樣的糾葛。讓皇上能夠容忍奚之先生到這種地步。
易地而處,她都做不到這樣。
看來祁曜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看來是該與祁曜深聊一次。
「這事兒到底是舅舅太任性了,只是他忒頑固,恐怕要解開他的心結才能相安無事。」
「你也無需憂思太過,此事交由長輩們自行處理。」
柳夷光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想說,這是他們自己造的孽,就讓他們自行了斷?」
還是這般促狹,該罰。祁曜終於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柳夷光身子輕輕顫抖著,這是什麼魔鬼,她毫不懷疑,若她還如從前般惜命,在祁曜咬到她脖子之前,她的本能反應就是順手抄起面前的茶具砸破他的腦袋!
「太子殿下,矜持,矜持呀!」
感覺到她的戰慄,祁曜又在齒印上輕輕地吻著。
母胎單身多年,她哪經過這等刺激,自己逗他是挺好玩的,可是換自己被逗……怎麼有種羞恥的感覺。
她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轉過半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意猶未盡的輕咬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