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立刻淪陷
「本官上了早朝,回來便有些累了,在房裡一直休息到現在,下人也不敢打擾,如有怠慢,還望孟公子不要見怪。」
秦睿如今已經是護國將軍,這稱呼自然要變一變了。
孟兆非也敏銳地察覺出秦睿稱呼的變化,心裡也明白這算是秦睿對他的另一種提醒。
提醒他如今兩人身份不大一樣了,說話做事還是要注意些分寸,不要太過分了。
孟兆非怎麼也是丞相之子,禮義廉恥還是很清楚的,方才不過是火氣上頭,才有些無禮。
「這裡說話多有不便,咱們換個地方說會兒話可好?」
秦睿點點頭,「孟公子請進。」
說著沖王安使了使眼色,王安心領神會,忙客客氣氣將人領進去。
孟兆非老實跟著秦睿進了正廳,王安讓人上了熱茶后便退下了,諾大的正廳里除了秦睿和孟兆非,別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知道兩人說的事情一定不能叫別人聽見,王管家便將人都屏退了。
這下沒了礙眼的人,孟兆非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直接便挑明了來意。
「是你跟宋姑娘說了什麼嗎?讓她再不見我了?」
秦睿一抹嘲諷的笑意,「孟公子真是錯怪我了,我和她雖關係親近,可她見誰不見誰卻不是由我管的,孟公子這話說的有些不妥當吧?」
秦睿沒有提及宋采藍的名字,卻只說一個她,便足以讓孟兆非心裡吃味半天。
接著又是一句「關係親近」,這下徹底打翻了他心中的醋罈子。
孟兆非眉頭微皺,「我承認你比我先出現在她身邊,雖不知你們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我今日來事想告訴你,不管你們以前經歷過什麼,你都不要以為這便是你的能讓她愛上你的籌碼,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勸你不要暗中做什麼小把戲。」
秦睿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一瞟,落在了孟兆非臉上。
「要說這話的人似乎是我吧?
孟兆非一臉不解,看著秦睿。
「原本為了她著想,此事我不想說的這麼早的,預備等一切都安置好了,再向眾人公布此事,如今你既然一而再糾纏不清,我覺得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
孟兆非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眼睛一瞬也不曾離開過秦睿的臉。
「先前你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對我出言不遜又十分傲慢無禮,因為照顧著孟丞相的面子,我才什麼都沒說。可你屢次糾纏我的女人這一點實在讓我忍無可忍,實話跟你說了,我們已經定親了,你不知道便罷了,如今已經知道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你心裡得有個數。「
看了看孟兆非極受打擊的臉色,又道,「若是你再好生糾纏,即便是得罪孟丞相,我也不會坐視不管,這一點我說到做到。「
孟兆非臉上震驚的表情不言而喻,嘴巴微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呼吸稍稍急促,心口那種疼痛實在不知道如何描述。
她……居然已經和眼前這人定親了?
所以這段時間才堅持不見他的嗎?
那也是因為他說此事暫不聲張,所以她對他也一個字都沒說嗎?
孟兆非心口的痛楚險些讓他喘不過氣來,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皺。
秦睿見他這樣子,知道他是聽懂了自己的話,心裡也就稍稍舒坦了些。
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孟公子心裡真的為她著想,便勞煩孟公子替我們守著這個秘密,也煩請您暫時不要對外人說什麼,不然麻煩的是她。「
說罷起身離去,再不多說一個字。
孟兆非一人呆立原地,半晌都沒挪動一下身子。
宋采藍竟然已經定親了,他真是想也沒想到過事情竟然發生的如此突然,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冷靜期,全是是給了秦睿機會。
若是他沒有因為顧及面子,那麼長時間將宋采藍晾著,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孟兆非身側的拳頭握的更緊了,指甲雖不長,卻因為太過用力而嵌進掌心。
王安見秦睿離開半天,孟兆非都沒什麼動靜,索性進來了,小心試探著。
「孟公子,您……還好嗎?」
其實他想說的是,我們將軍都走了,您還在這兒做什麼呢?您在這坐著,我們也不好收拾東西啊?
他眼不瞎,雖然不知為何,可看得出秦睿不怎麼待見他,將軍都離開了,他自然也不好繼續這麼呆著了。
孟兆非正兀自悔恨著,聽見王安的聲音,突然回過神來。
起身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王安彎下去的腰還未直起來,他便已經不見了身影。
等他說完送客的話后,一抬頭才發現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這到底是說了什麼,怎麼這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不過兩人也不知有什麼過節,這孟公子竟然就這麼找上門,將軍同他不過說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這麼不歡而散。
王安猜不透其中緣由,又不好打聽,很快便將此事拋到腦後。
這些日子忙著將軍上門提親的聘禮,王安同老石不少接觸,兩人略一交談,竟然還是老鄉。
不過老石存了個心眼兒,並不同他說過多別的什麼事情,尤其不提自己的身份。
王安只知他是秦睿的人,別的人家不說,他也不多問。
不過兩人性子倒是真的合得來,共事也十分融洽。
秦睿求皇帝賜婚一事,他暫時並不著急。
畢竟自己如今才落腳,在京城的實力尚且不是很穩固,等過些時日,稍稍安定一些,再求皇帝賜婚也不晚。
只是天不隨人願,秦睿這裡只是心裡著急,可七王爺那邊有人已經要行動了。
這要行動之人正是七王爺的嫡女,成祥郡主。
那日秦睿進宮受封當日,恰好成祥郡主也在當時一處酒樓里。
原本只知是父親手下的誰就任護國將軍,結果卻在無意瞥見秦睿俊美的外表后,立刻淪陷。
她也到了適婚年齡,卻因為沒有遇上心上人,便一直耽擱著。
又因為七王爺一向最疼她,所以也就由著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