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都下流

陸雨寧怔怔看著他，眼珠子里打轉的淚水滴落下來。

床下是蛇，他就不是蛇了嗎？

他比蛇還要危險。

「對……對不起。」

她掙開他的手，回頭看了一眼床下，赤著腳，小心翼翼下床去。

葉戈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的手黏黏的，定睛一看，竟然是猩紅的鮮血。

他鎖住陸雨寧的身影，不悅皺起眉，但還保持一貫的冷漠。

陸雨寧看著空寥寥的房間，找不到蛇的一點影子，越是平靜，就越讓人驚恐萬分。這時，她感覺自己的手涼涼的，低頭一看，蛇咬過的右手手腕處正在滴血。

血……

「我被蛇咬了。」

陸雨寧嚶嚀一句，想到跟蛇有關的一切，這才惶恐加慌亂扯下自己的腰帶，要綁住手臂，可右手不敢動彈，左手又不便利。

死亡和恐懼佔據她的腦海，不斷影響著她的行為。

陸雨寧越是害怕，就越是扎不了帶子，看著發給的傷口，她已經能夠感覺到毒液從手臂蔓延到五臟六腑，很快，很快她就會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救……救命啊……」

她不想死。

陸雨寧無助哭喊著，忽然，一個黑影壓過來，她盯著淚雨朦朧的雙眼，抬頭看向來人。

葉戈蹲下來，二話不說，拿過繩子在她手臂位置紮緊了。

陸雨寧看著他，不敢亂動，甚至連氣都不敢喘。

葉戈拿起她的手，嘴巴對著傷口，用力吮吸一口血液，吐了出來，陸雨寧眼珠子一動不動看著他，有些抗拒，要抽出自己的手：「血有……有毒的。」

男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扼住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吮吸有毒的血液，吐到一邊去。

陸雨寧腦子一片空白，額頭都是虛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無力地靠著牆，葉戈沉著臉，走到一邊翻找著，最終他拿來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個燭台。

他來到她跟前，陸雨寧看著他的陣仗，身體本能地往後躲，葉戈拉住她的手，抬頭瞪她一眼，不悅道：

「想死？」

陸雨寧搖搖頭，頂著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怕死，也怕疼。」

怕疼？

葉戈恥笑一聲，便把刀子架在燭台上燒著，冷漠疏離的眼神，柔和幾分。

陸雨寧看著他的嘴型，嘴裡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她意識不清，沒有聽到，鋒利的刀口在她的傷口割開個叉，她慘叫一聲，淚如雨下。

「好痛……好痛啊……」

「這還痛？」葉戈看著她猙獰痛苦的表情，並不覺得同情，還微微一笑，得意洋洋：「外面的人聽見你的聲音，肯定以為爺的技術一流，操的你很爽。」

什麼？

陸雨寧本來疼的要了半條命，結果被他這麼一句話，氣得血直灌腦門，臉色通紅。

她咬牙切齒罵他：「下流！」

下流？

葉戈目光從傷口處移到她的臉片刻，視線瞥著她脖子以下的風景，抿唇邪笑：「我該看的看了，該做的做了，你以為你還是小姑娘一個？你們女人是不是覺得只要沒進去，就是清清白白的？」

陸雨寧怒視他痞笑的神情，痛恨自己沒有能力揍他一頓，只能過一把嘴癮：「卑鄙無恥下流變態！」

「男人都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