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蛋，你是誰，你在哪？
沈茗雪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被顧北的傲嬌給逗樂了。
又看了看樂樂的神情。
或許......
他可以成為樂樂的朋友。
其實，沈茗雪真正的目的，並非只是給樂樂找一個鋼琴老師。
樂樂太孤單了，沒有玩伴，沒有朋友，在她的生命中，除了病痛，就只有鋼琴。
她需要一個朋友。
「媽媽，這首曲子叫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
「叫《夢中的婚禮》，是他自己創作的。」
「他還會作曲？」
「嗯，樂樂覺得他怎麼樣？能不能當你的老師？」
「勉強......可以吧。」
「決定了？」
「決定了。」
當顧北一曲奏完，便得到了答案，樂樂願意讓他授課。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我贏了，我征服了這個小屁孩！
至少沒有出師未捷身先死，他很高興。
畢竟這意味著，五十萬的投資，又穩了一些。
可是，當樂樂坐到他身邊，滔滔不絕的問他各種專業問題的時候，卻讓他苦不堪言。
顧北想哭，他甚至有些後悔了。
那些個專業名詞，我自己都沒聽說過，怎麼回答？
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去編造敷衍。
這還沒正式教學呢，他就已經把他所知道的鋼琴知識，用得差不多了。
小屁孩怎麼這麼多問題！
再忍忍。
等錢到手再說......
「那首曲子，真是你創作的？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不太懂鋼琴啊，說的都是些基礎知識，沒營養。」
「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顆學徒的心，基礎知識怎麼了，萬丈高樓平地起，你懂不懂？」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吧。」
「不是道理，是真理！」
「對了，你覺得我媽媽漂亮嗎？」
「漂亮吧，問這做什麼。」
「那你有沒有想過追求她？」
「啊？」
突如其來的大轉彎，讓顧北差點沒反應過來。
問我追不追求你媽？
這小屁孩到底什麼腦迴路。
我特么方向盤都甩丟了。
不過，這倒是讓顧北從中得到了一些訊息，沈茗雪原來是個單親媽媽。
難怪進來之後，就沒看到任何男人用品。
等等！
心裡莫名的小激動是怎麼回事？
沈茗雪在廚房洗水果，出來正好聽到樂樂的話，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沒把水果扔掉。
「樂樂，今天差不多了，我和顧老師還有事情要談，你先自己練習。」
再繼續聊下去，真不知道會聊出什麼來......
顧北終於暫時解脫了。
坐在沙發上，頗為鄭重的，把事先擬定好的合同，遞給了沈茗雪。
「北極娛樂，你有自己的公司？」合同上居然寫的是北極娛樂，而不是顧北，這讓沈茗雪頗為詫異。
畢竟在此之前，顧北沒有提到過。
「這......對，北極娛樂，我的公司。」顧北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
先拉投資，再開公司，這是顧北最初的打算。
因為胡萊說，既然要拍電影，有公司和沒公司，區別還是挺大的，以後辦起其他事情來，總不能都以個人的名義吧？
那會讓別人覺得不太靠譜。
顧北覺得挺有道理。
而且，只是公司而已，到時候去工商註冊一個就是了，花不了幾個錢。
所以在擬定合同的時候，顧北就把名字改成的北極娛樂。
這是他臨時想的名字。
當然，現在這個公司，還不存在......
所以被沈茗雪這麼一問，他多少有些心虛。
沈茗雪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北一眼。
顧北更心虛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拿起一旁的筆，直接在合同上籤了字。
龍飛鳳舞的簽名，顧北彷彿看到了金光。
「你......就不再看看合同？沒有其他的顧慮？比如電影拍虧本，我拿錢跑路之類的。」沈茗雪的爽快，讓顧北頗感意外。
簽的那可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是真金白銀，五十萬啊！
「你會虧本嗎？」
「不會！」
「你會跑路嗎？」
「不會！」
「那不就行了，我相信你，你看著像個好人。」
我是好人？
這是給我發好人卡嗎？
管他呢，反正已經簽字了。
......
天邊的夕陽，像極了五十萬。
從沈茗雪家裡出來后，顧北就蹲在路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不時看看手機簡訊。
因為沈茗雪說，今天就會給他打錢。
可是，錢卻遲遲沒有到賬。
於是乎，顧北現在看什麼東西都像看到了五十萬。
百感交集。
患得患失。
還有一點點尿意。
這也不怪他，畢竟對於一個窮瘋了的人，即將擁有巨款，緊張那是難免的......
忽然，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
顧北急忙查看。
一個零，兩個零......五個零。
五十萬，終於到賬了！
我有錢了。
我是有錢人了！
欣喜萬分的顧北，直接在大街上跳了起來，在夕陽下肆意奔跑。
他很快樂，快樂得像一個傻子。
這種快樂，或許只有窮瘋過的人才能體會到。
在諸多路人鄙夷的目光下，顧北這才壓制住了內心的激動，稍微收斂了一些。
他擔心繼續快樂下去，自己可能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又看了一眼簡訊，他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向前，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
......
飛揚音樂學院，是目前國內，最有分量的音樂殿堂之一。
趙學儒是飛揚音樂學院的教授，在國內外，都曾獲得過不少獎項，頗具名望。
同時他還是許悠柔的老師。
今天，趙學儒捧著手機，在看一段視頻，聽著視頻里的鋼琴曲，一聽就是大半天。
簡直是愛不釋手。
「小柔啊，查到狗蛋的身份了嗎？」
「老師，我找人查了郭弘毅婚禮的邀請名單，並沒有狗蛋這個人，我覺得他用的應該是假名。」
「這一聽就是假名，誰真名叫狗蛋的？你繼續查查，我想見見他。」
「好的，老師。」
「年紀輕輕，就能創作出這樣的曲子，不簡單，後生可畏啊，小柔，你當時怎麼就不留個聯繫方式呢？我經常跟你說的你都忘了？要謙遜。」
「我本來是想留的，可是他不給，還說......有緣再見。」
許悠柔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怎麼就不謙遜了？明明是人家不給好吧？
看來不把狗蛋給找出來，是沒辦法和自己這個老師交代了。
狗蛋，你是誰，你在哪？
快給我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