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慶功宴
神武城是一個消息十分靈通的地方,小鎮之外的靈獸暴動被抵禦住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神武城。當兩隻九階靈獸的屍體被月浮生抬著來到神武城的時候,神武城的居民都轟動了。
「快看,快看!那就是這次靈獸暴動的九階靈獸的屍體啊。雙翅夜虎和幻影紅鐮!」
「九階靈獸,那不全身都是寶貝?」
「那還用說,幻影紅鐮的八個大鐮腿十分堅硬,是不可多的鍛造武器的材料。如果給鍛造大師打造的話,說不定能夠打造出地級的武器。」
「要是我能夠擁有一件地級武器,陛下肯定會給我封個將軍噹噹。」
「得了吧,就你?你以為地級武器這麼容易獲得?這可是三皇子的戰利品!看見為首的那位氣宇軒昂的人了嗎?那就是我穹天帝國的三皇子,大皇子是這次抵禦靈獸暴動的主將,居然臨陣脫逃,還好三皇帝殿下臨危立命,將靈獸驅逐,不然咱們神武城要死多少人啊!」
「三皇子真是英明神武啊!」
月浮生一路之上,受到百姓的讚揚,心裡美滋滋的,自己果然是賭對了,抵禦了這次靈獸暴動,拯救了神武城。如今,他在民間和軍中的聲望已經到達了頂點。
他志酬意滿地走在大街之上,享受著百姓的對他的崇拜。
月懷仁早就出宮來迎接他,他一眼就見到大城門下那個威嚴的身軀,在距離一百米的時候,勒住了馬,翻身而下,跑向月懷仁,下跪於前,說道:「兒臣守御小鎮得勝而歸,特向父皇請安!」
月玲瓏與月慧仙也從馬車之上走了下來,對月懷仁行禮。
「起來吧!」月懷仁上前扶起月浮生,然後說道,「浮生,你做的很好,朕會給你獎賞。說吧,你想要什麼?」
月浮生連忙謙虛地回答道:「哪有,此戰能夠獲勝,全憑父皇派人前去相助,在最後關頭余迪與韋真二位先生出手,才能擊退靈獸,這二位先生當居首功!」
月浮生可沒把這個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攬,如果他過分強調自己的功勞,反而不美。他的功勞是肯定跑不了的,就算他全部分出去,月懷仁也一定會給予他應有的賞賜。
「你不必謙虛,你大哥丟下你們逃跑的時候,小鎮已經岌岌可危,是你臨機立斷,才能獲得此戰之勝,朕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賞賜。」月懷仁擺了擺手,月浮生立下的大功,無論如何也得給予一些賞賜。
月浮生心中欣喜,但卻控制得及好,「父皇,孩兒想為兩個人請功。此二人立下的功勞乃潑天之大,不可不重賞。」
「哦?是哪二人啊?要讓你堂堂三皇子特意跟朕要賞?」月懷仁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好奇。
「第一個就是薛缺薛將軍,薛將軍在靈獸衝破第一、二層防禦,大哥出逃之時,聚集四散而逃的士兵,重新組織了防禦線,併當機立斷,採用靈馭炮抵禦靈獸,使得靈獸無法突進。又在危機關頭,回神武城向父皇求援,可謂是大忠大勇大智之人,是這次勝利的奠基之人。」
月懷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這一戰的所有細節陳鵠都已經跟他講得很詳細,所以自然是同意月浮生的話。繼而又對月浮生身後的薛缺微微一笑,「薛缺從即日起,晉陞為神武城八門防禦使,帝國上將軍銜!」
「末將謝陛下隆恩!」薛缺當下就跪下大聲謝恩,這八門防禦使是帝都神武城管理八大城門的第一人,權力是極大,甚至可以調動神武城的駐城軍。
月浮生面露喜色,雖然他知道薛缺與他叔叔薛鼎一樣,是月承龍的人,不過經此一役,他可不認為薛缺還會忠心於月承龍。
「薛將軍請起。」月懷仁示意薛缺起身,又'轉而望向月浮生,「這薛缺朕給了賞賜,不知你所要請功的第二人又是誰?」
「這第二人就是父皇也曾見過的展輕霄,在這次......」
「展輕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月懷仁打斷了他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悅,當初在他的壽宴之上,展輕霄要強行帶走七薇,連九龍拱帝陣都沒辦法阻攔他,皇宮也因為他被破壞了不少,還脫身而去。這讓他十分惱火,雖然後來知曉了白芷並非是七薇,但是畢竟展輕霄是衝擊皇宮,堂堂穹天帝國的皇室的臉都給丟盡了,如今,要讓自己厚賞展輕霄,月懷仁自認為自己這個面子可拉不下。
月浮生自然不能說展輕霄躲在神武學院,跟隨著一起過來的,只好說:「他剛好路過小鎮,便出手相助,也是因為他才擋住了幾隻九階靈獸,甚至這兩隻九階的靈獸也是他擊殺的。」
「浮生,你可知展輕霄是我穹天帝國通緝的要犯?」
「父皇,兒臣......」
「不必多說,他現在人在何處?」月懷仁沉聲問道。
「他......」月浮生轉身而望,搜尋展輕霄的身影,然而卻沒有見到,甚至連展輕霄身邊的其他人也不見了。不由
得覺得十分尷尬,「好像......走了。」
「走了?」月懷仁疑惑著,又喃喃念叨:「走了也好,省的朕不知道如何處理他的事!」
「額......」月浮生有些不舒服,當時展輕霄在路上就跟自己說有事要離開,實則是不想見到月懷仁,而自己也跟他說,肯定會保他沒事,讓他不要離開,得到父皇的賞賜再說,畢竟展輕霄立下大功,肯定會有所封賞。
他是很希望展輕霄能夠留在自己身邊幫助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還可以與他結拜為兄弟。
可是展輕霄卻不告而別,這讓他心裡是有些不舒服,即便是要走,至少也得說聲再見吧?然而他就這麼悄然離去,甚至連去哪裡也沒有和自己打一個招呼。
「先回宮!父皇在皇宮中為你準備了慶功宴。」月懷仁見他這副失落的模樣,也沒有再多說展輕霄之事。
回到宮中,即便是酒再香,那些跳舞的女子再美,月浮生也沒有生起一絲興緻。那些大臣和世家都向自己敬酒和示好,他們都知道月浮生受到重賞,月承龍和月釋星被懲罰。幾位皇子之間的鬥爭,月浮生的贏面就更大了一些。
月浮生自然是敷衍一般地跟他們碰著杯,思緒早已不在宴會之中。
月承龍與月釋星雖然是被下令關在清幽紡靜思己過,但是這場宮廷的宴會,還是讓他們參與了。
此時,月承龍看著那些大臣一個個都去向月浮生敬酒,小人的嘴臉一露無疑。想當初,自己得勢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一副諂媚的嘴臉。他此時覺得這些人十分可惡,心裡十分痛恨。
而宴會的另外一個主角就是薛缺了,薛缺成為新任八門防禦使,權力極大,自然也有不少人前去敬酒。不過,薛缺並不擅於交際,所以便顯得有些窘迫,那些人一個個湊了過來,薛缺煩不勝煩,便乾脆不再理會,故作高冷了起來。
「薛鼎,你這個侄兒似乎是不太適應這樣的場面啊。」月承龍對著身邊的薛鼎小聲說道。
薛鼎喝下一杯悶酒,他心裡自然是不太愉快,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侄兒居然一飛衝天,官職都超過了自己。
「大皇子殿下慧眼如炬,我這侄兒平常就只對軍中的事比較得心應手,這種場面多半是應付不過來的。」
月承龍嘴角泛起一抹輕笑,說道:「你去看看,他還認不認你這個叔父?如果他還認你這個叔父,那八門之事就簡單多了;如果他不認的話,終歸還是要讓他在八門吃一些苦頭的。」
他是覺得即便薛缺是提升了官職,但是在神武城八門可是有不少他的心腹,如果能夠得到薛缺的支持,那他這一次反倒成了最大的贏家;可是如果得不到薛缺的支持,那自己的那些心腹總要給薛缺設一些絆子,讓他不會這麼順利掌權。
薛鼎端著一壺酒,一把推開在旁邊的那些大臣,然後坐在了薛缺的旁邊。
月浮生注意到了這一幕,但是沒有動作,心裡卻在想:「出手還是挺快的!不過,大哥啊,大哥!如果這次讓你就這麼截胡了,那本皇子為什麼要替薛缺請功呢?你這如意算盤打得雖然不錯,但是卻是自作聰明啊!」
「叔父!」薛缺當下起身,就要行禮。
「!不必!」薛鼎按住了他的身子,然後把自己酒壺中的酒倒入到薛缺的酒杯之中,「你現在都升了八門防禦使了,官職比叔父還要高,就不必再向我行禮了。」
「來,咱們叔侄先喝一杯。」薛鼎舉起酒杯,一臉期待地看著薛缺。後者端起酒杯與薛鼎碰杯,一飲而盡。
「好!」薛鼎放下酒杯,面露一絲愧疚的神色,「當時在小鎮,實在是危險,叔父當時以為你會跟著大家一起撤走。也是叔父只顧著護著大皇子與九皇子離開,所以忽略了你,你一定對叔父有意見吧?」
「怎麼會?叔父職責在身,怎麼能為了缺兒而置二位皇子於不顧?」薛缺連忙說道,只是心裡卻是在冷笑。
「這件事終歸是叔父的錯,叔父要向你道歉。」薛鼎十分誠懇地說道。
「您不必如此!自缺兒父母離世,您與嬸嬸對缺兒照顧頗多,我們叔侄不應在意這種小事,顯得生分。」
「唉,我那苦命的三哥喲!如果他們泉下有知,知道你今日能夠有如此成就,想必也會瞑目了!」薛鼎故作傷懷之姿,說著又喝下一杯悶酒。
薛缺看著他演著戲,沒有說話,合著是打算替大皇子來當說客,給自己打感情牌來了。一上來就自呈已過,顯得十分愧疚的樣子。我倒要看你這戲演到什麼時候?
「當時,你回神武城求援,叔父並非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三皇子居然真的抵擋住了靈獸。所以......你不會介意吧?」薛鼎又說道。
「不會!好在陛下最後相信了缺兒。」薛缺微微一笑,說道。
「其實,缺兒,叔父過來,是有事要
跟你商量的。」薛鼎又說道,薛缺暗道一聲正題來了,便帶著一絲困惑地看著薛鼎,等著他開口。
見薛缺面露疑惑之色,薛鼎開口說道:「你剛升任八門防禦使,可有不少人不服呢!八門勢力錯綜複雜,你過去沒有自己的班底,肯定是困難重重。」
薛缺微微點頭,他自然知道薛鼎跟自己這般說是什麼意思,月浮生早就跟他打過預防針了。當下就繼續陪著薛鼎演戲,說道:「叔父,您說的問題我沒有考慮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難辦了啊?叔父在軍中多年,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大皇子一直覺得你是個人才,當初在雲山營的時候就要升你職,是叔父覺得你的經驗還不夠,一直壓著,但是大皇子也反覆跟叔父商量了多次。這次你能當上八門防禦使,大皇子殿下十分為你感到高興。他不忍心你上任要面對這麼複雜的局勢,所以打算幫你在八門之中建立自己的班底,好讓你順利掌權。」
「啊?大皇子真是這麼說?」薛缺一臉驚訝地說道,實則心裡卻冷笑著:「大皇子會看中我這個小嘍,還特意要升我職,你一個雲山營的主將在他眼中也不過一個嘍一般,還哄我呢!」
薛缺雖然交際能力不強,但是人可不傻。
「嗯。咱們雲山營本身就是大皇子掌管,所以,你我都是大皇子的下屬。大皇子對下屬都是十分關切的。此次你雖然離開雲山營前往八門,大皇子仍然把你當下屬一般看待,如此關愛有加!」
「缺兒自然也是忠心於大皇子殿下!」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薛鼎面露笑容,則然說道:「是忠心於穹天帝國。」
「是是是!」
薛鼎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沒有多留,便回到了月承龍身邊。
「怎麼樣?本皇子見你們叔侄兩相談甚歡啊。」月承龍一直注意著那邊的情況,見薛鼎回來之後,淡淡地笑著問道。
「殿下,我這侄兒還是認我這個叔父的,畢竟都是流著同樣的鮮血嘛!」薛鼎微微一笑,愉快地喝過月承龍遞過來的酒。
「那他對本皇子的好意,是否接受?」
「自然,他對大皇子的好意,可是感激涕零呢!」
「那就好!」月承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有一個內侍朝月承龍走了過來,這是他府上淡淡一個內侍。
那內侍附耳,小聲地對著月承龍說著什麼。月承龍原本帶著笑容的臉龐瞬間垮了下來,雙拳緊握著,騰地站起身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
酒杯被砸碎的聲音,將酒宴之上的和氣的氛圍給打斷,月懷仁黑著臉,望向月承龍,問道:「承龍!你發什麼酒瘋,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
「父皇!展輕霄擄走了白芷!」月承龍怒氣沖沖地說道。
「什麼?」月懷仁一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肌肉抖動,顯然是十分憤怒。「這展輕霄太無法無天了!當初大鬧皇宮,要強行帶走白芷,還破壞了皇宮的九龍拱帝陣。朕考慮到他為這次守衛小鎮立下了功勞,已經不打算追究他了,沒想到他死心不改,又擄走了白芷!」
「怎麼辦?父皇,白芷可是要為您......」月承龍一臉焦急的問道。
「承龍,玲瓏,你們兩個跟朕到內堂議事,其他人繼續待在宴會之中。」月懷仁打斷了他的話,白芷之事不適宜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來說。
月浮生見月承龍與月玲瓏跟隨了進去,心裡在猜測月承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白芷肯定是跟月懷仁所圖之事有關係,不然月懷仁不會太在意一個女子的去向。而他所圖之事,月承龍與月玲瓏肯定是知曉的,不然也不會在展輕霄帶走白芷的時候要,找他們兩個商量。只是這個事情自己是不知曉的。
月承龍與月玲瓏跟隨著來到內堂,月懷仁坐在龍椅之上,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他開口說道:「玲瓏,查出展輕霄與白芷的關係了嗎?」
「父皇,好像白芷先前在茂海城的時候,就被一個羅家的人所救,而那個時候展輕霄與展輕雲兩兄弟是羅家的護衛。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無法確定。」月玲瓏回答道。
「你呢!知道展輕霄為何會在展家大變之後,突然展露頭角,變得如此之強的緣故了不?」月懷仁又看著月承龍問道。
「父皇,還不清楚。展輕霄這麼為何會如此之強,這些天我在努力尋找任何蛛絲馬跡,可是一無所獲。」
月懷仁抿著嘴,想了想才說道:「看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承龍,你與玲瓏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月承龍一臉不解地問道。
「準備一下,你們兩個要出一趟遠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