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佛門凈地
()呃,親們都睡了~~呃,那個啥,抱歉的話就不多說了,祝各位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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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中醫看病,歷來講究望、聞、問、切,鑒於他們男女有別,這前兩項自然難以實施,僅憑問診、切診,要想準確的診斷出病情,確實有些困難。
這起碼的常識,芷萱還是有的,見燁公子診脈多時,卻沉吟不語,她不由開口:「小女子的跌傷已經上過葯了。」
「哦?」他聽了,即刻抬眼看過來:「用的什麼葯?是什麼人給用的葯?」
芷萱見他面色凝重,知道其中必有蹊蹺,於是乎,將先前在馬車中,鶯兒所述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不等燁公子說話,寧修良在一旁聽了,忍不住開口:「揚州城去往馨香別苑的路,我好歹也來去過幾次,從沒見過什麼土郎中啊!」
「可否將那外敷的葯取來給我看看?」
芷萱本就是這個意思,當下摒退三人,勉力取下早些時候敷上的草藥,然後在招呼他們進來。
「果然如此。」細細的查看一番搗碎的藥渣,又放到鼻翼下嗅了嗅,燁公子沉聲道:「寧二小姐的傷勢,本不至如此嚴重的,之所以此刻疼痛難當,全是這藥物所致。」
除了那小沙彌,在場的人都面露驚異之色。
「燁公子的意思是?」儘管心頭已有所猜測,但寧修良仍脫口而出。
燁公子小心的將藥物殘渣收到一隻小巧的布袋的,吩咐小沙彌幫忙焚燒掩埋了。
辦妥這一切,他才回過頭來:「寧世子有所不知,令妹外敷的這種草藥名喚馬兜兜,是一種葉片寬大且長,狀如布兜的紫色野草,春季發芽抽枝,夏日葉繁,秋乾枯,冬日只余根莖深埋於泥土中,葉片肉厚汁多,最為山間野生物的喜愛,其汁鮮紅若血,一旦脫離葉脈,還可凝固成膏狀,幾可亂真……」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芷萱想起鶯兒給她描述的場景,她們聽聞玉清公主的呼聲跑來時,看到大少奶奶下面的衣裙都沾染了鮮血,回到馨香別苑,還從褻褲里流淌出半凝固的暗紅色血塊,莫非……
想歸想,卻也並沒有耽誤她傾聽燁公子的話。
「……但這種野草卻非常人可隨便觸碰得了的……」
「哦?」一聽這個,寧修良頓時黑了臉:「你是說,這東西有毒?」
燁公子點點頭,不徐不疾道:「也可以這麼說,此物性味甘苦,可止血,亦可阻滯血脈暢通,對於令妹的傷情,確實是有弊無利啊!」
此言一出,令芷萱大為震驚,今日之事,她早已想清楚,大少奶奶這麼做,一來是想借腹中子虛烏有的孩兒來找寧二小姐的麻煩,二來,則是眼看著天氣越來越悶熱,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卻要慢慢的顯懷了,若不及時卸下這個包袱,只怕是遲早要被人戳穿,可她沒有理由預見到自己會飛身撲救,而提前讓那土郎中對自己施毒啊?
「豈有此理!」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寧修良卻按捺不住騰的站起身來,掉頭直奔門外而去。【葉*子】【悠*悠】
「寧世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燁公子見了,甚是訝異。
然而,他卻頭也不回的悶聲道:「當然是去要了那土鱉的小命,竟然敢謀害萱兒……」
「修良哥哥,」芷萱著實想不通,按照後世的計算方法,他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怎會處事如此魯莽:「不可去!」
「哼!」寧修良冷哼一聲,想是氣她不知好歹,竟連話也懶得搭她。
眼看著他幾步間便衝出門去,芷萱急了,忙支撐著要起來。
「寧二小姐,你千萬不可妄動啊,否則毒氣亂竄就糟了!」
寧修良雖已行至門外,聽見燁公子高聲呼止,卻不由得心頭一驚,不得不折身往回趕。
「萱兒,萱兒!你怎麼了?」
等他返回屋中一看,芷萱卻好好的躺在床板上,只有燁公子立在窗前但笑不語。
「你……怎可戲耍於我?」儘管心中不滿,他問出來的話卻有些沒底氣。
「如不這樣,怎可制止你的莽撞行為。」燁公子倒也不與他見氣,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燁公子不覺得管得過多了么?」看得出,他很生氣,但語氣卻明顯沒有想象中那麼強硬。
燁公子依然不和他一般見識,反倒施施然坐下來,執起筆低頭筆寫藥方:「不是我不讓你去,是令妹不讓你去,我只是替她喚你回來而已——」話說到此處,他已放下手中的狼毫,將一張寫滿字的紙張遞到他面前。
「煩勞寧世子跑一趟。」語氣淡淡的,甚至連抬眼看他這樣細微的動作都不曾有過。
寧修良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裝模作樣的從頭看一遍,字倒是都認得,就是不知是什麼意思。
「疼……好疼……」芷萱見他遲遲不肯出發,不由蹙眉呻吟。
一聽她呼痛,寧修良如夢初醒,忙道:「萱兒再忍忍,我去去就來,燁公子……」
不等他將話說完,對方已頜首道:「寧世子總不至於,不知孰輕孰重?」
聽了這話,他哪裡還敢有半句怨言,匆忙閃身出了門。
寧修良走後不多會兒,小沙彌就端了黑乎乎的湯藥進來。
芷萱難免好奇:「燁公子,家兄尚未購葯回來,這……」
燁公子本正端坐几案前飲茶,聽她問起,不由好笑:「那尋常店鋪里的草藥,哪能和我親自研製的比,放心好了,就算我會害你,這建安寺好歹也是佛門清凈之地,凈月小師傅又怎會坐視我為非作歹!」
芷萱知他誤會了自己,但見他話語中暗含譏諷的意思,心中難免有些不快,也懶得與他解釋。
在凈月小師傅的幫助下,她很快就將一碗苦澀難咽的葯湯喝了下去,不多會兒,便覺得渾身像是浸泡在溫水中一般,變得舒暢通透起來,緊接著,一股纏綿的乏意慢慢的襲上頭來,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只見屋中光線全然暗了下來,四周寂靜得連自己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想來,此時應該已是午夜時分了。
在意識到自己睡了一覺之後,她忽然不安起來,寧修良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見回來?那凈月小師傅和燁公子呢,他們都去了哪裡?要知道,她此刻所用的,可是人家休憩的地方。
「燁公子——」她張開嘴想喊,卻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來,這令她愈發的緊張。
「呱——」突然間,一聲蛙鳴打破了這種令人抓狂的寂靜,卻嚇得芷萱一哆嗦。
不大會兒工夫,一片高低起伏的蛙鳴聲便一聲蓋過一聲的襲來,那種呱噪的聲音在一點點的迫近,直至這屋子的周圍都像是被青蛙包圍了一般,讓人禁不住起了一串又一串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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