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來告訴你們憑什麼
是的,在這偏遠的邊境不毛之地所駐紮的部隊邊防軍營一直都是一個用以掩人耳目的幌子。
在它的地底,其實是一支由十二支戰略導彈發射架平台和一座指揮中心共同組成的戰術核打擊前進基地。龐大的建築結構,幾乎將這一片的地底里的泥土全部都掏空。
不僅如此,這座基地還擁有也是唯一擁有著熊國乃至世界都可以稱之為頂尖的人工智慧用以完成無人戰術核打擊能力。全機械自動化由人工智慧主導就可以輕鬆的完成火箭導彈發射能力。
當然,之所以會設置無人發射這一項,主要還是此地的核力量還是熊國死手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所以,這裡的一切都還處在秘密調試中。
「現在開始分配核覆蓋目標!」
一號,丑國。
二號,自由聯邦政府。
三號,革命老區。
四號,華夏腹地。
………
………
中年男人就像連思考都不用一樣,竟在極短的時間裡為前十一支攜帶著核彈頭的導彈做好了它們最終的歸屬。一連串的指令下,恐怕在他的內心裡,早己經將這些導彈的目的地給推演了無數遍。除了第十二號!
說完了這些,中年男人背過身去,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無人機即時傳送回來的視頻。
一隻比起普通喪屍還要打半圈的喪屍此刻正拎著一條尚在滴落血跡的手臂大口的撕咬著,鮮血塗滿了它整臉。在紅外夜視的拍攝下,使它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其實,中年男人這些天,也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比普通喪屍還要兇悍的喪屍。甚至防線外大部分的裝甲車大部分還是這些明顯在身高和力量上高於普通喪屍的生物用命給堆到報廢的。
同時,也正是屍群中正因為有這樣的存在。從而讓中年男人得到喪屍也會成長的消息。
當然,也正是因為屍群中有著這樣的生物存在,才會使得地面上那些訓練有素的官兵潰敗的如此之快。
似乎是感受到頭頂無人機的打擾,這隻正在進食的喪屍抬起頭就是一聲咆哮。在紅光攝像機的拍攝下,凶光畢露的它也被即時通訊技術給反饋到中年男人面前的熒屏之上。
而它那如此兇狠的一面,落在中年男人的眼中,自然而然的理解為這是喪屍對於倖存人類文明的挑釁。
其實,不管是誰來看,都會覺得這隻極為醜陋的怪異生物肯定是在挑釁自己。
「十二號,坐標北緯49°42′,東經126°55』。」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心中皆是一驚,一顆心如鉛墜一樣在瞬間跌入了谷底。
因為這個坐標他們無比的熟悉,這個坐標,赫然就是………
他們的腳下……
一時間,面面相覷,仇恨的刀刃在瞬間斬斷了所有昔日共事的情義。
這些能夠成功混到現如今地位的軍官,沒有一個是傻子,一個個的全是人精。
他們才沒有前線士兵那種認為軍人戰死沙場的「傻氣」。是的,在他們看來,那些用命去填補喪屍的圍剿就是在犯傻。
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幹嘛要去「送死呢」?更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大一座控制基地。裡面的生活物資大多都是還尚末開過封的。足以夠這寥寥無幾的幾人生活幾十年不成問題。
殊不知,之前下達前線做戰部隊全力抵擋,不惜戰至最後一卒,也不丟陣地一寸的作戰命令同樣也是由他們的手共同發出的指令。
「憑什麼?」除開中年男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質疑著這個現在與他們能否繼續活下去的決定!只不過,現在這質疑聲被正式的擺到了檯面而已。
另外還有幾人,雖然現在是一言不發。手指卻早已悄無聲息的搭上了腰間佩槍外套。
局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不過,誰也沒有搶先下手。
「咳,憑什麼?你們還有臉向我質問憑什麼。你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就這剛剛,就在我們頭頂之上,就在我們的陣地里剛剛犧牲的戰士。」
「他們到死都沒有向你們問過一句憑什麼。連半句抱怨的話都未曾有過,只因為,身後就是他們的國家,腳下就是他們堅守的土地……只因為,你們的一條堅守不退得指令……」
「誰又不是爹生娘養二十多年才長到這麼大的?誰又何曾不是家裡的希望,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家裡的獨子,只是因為我們的一句話,一紙調令。他們就去而不復返,明知是死,也依然前行!現在,你們問我憑什麼?」
「憑什麼?憑我們都是這場戰爭中的罪人。憑我們明知他們赴向死亡,也不肯大開地壘的大門,保護他們的生命,只為這座基地里的秘密不被泄露。憑他們都是我普羅斯手底下的兵。」
普羅斯,現熊國火箭軍中將軍銜熊國構建地底秘密導彈基地執行者之一。十七歲入伍。憑出色的執行力和指揮能力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可以這麼說,每一位來過基地上方駐紮過的官兵,都曾直接或間接的受到過普羅斯的默默關注,雖然他們也不知道曾經有過這麼一位身居高位的長官關注過他。現在普羅斯是他們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也算說的過去。
普羅斯的一通話說完,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他們如果不做點什麼,肯定是會和這座基地一起陪葬的。畢竟,普羅斯這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什麼都敢做的瘋子。曾經就是這樣,現在無人壓制,一家獨大的情況下恐怕更甚從前!
「滴!密碼己輸入完成,請在三分鐘內點擊確認,如未確認。本次發射將自動取消。」
電子和成的女聲在普羅斯手中的核發射控制盒中響起。
幾乎就在同時。「呯呯呯」幾聲槍響,普羅斯乾淨的軍裝上綻開幾朵殷紅的血花。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口前的一片軍裝。幾顆黃銅做成的紐扣在血的襯托下,熠熠生輝。
普羅斯綳直的身體再也撐不住,無力的向後仰去。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欲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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