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燒
未等勒歸做出任何實質的逃離動作。
從地底就傳來陣陣震動。整個山體都在搖晃。險些讓苗苗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洞外,有山石滾落。
「趕緊跑出去,山洞要塌了!」勒歸一邊說著,一邊一手抄過快要跌倒的苗苗。拖著就住洞外奔去。
雖然不太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逃生的本能卻讓勒歸第一時間選擇離開這個之前還看起來挺安全的山洞。
剛出洞口,一陣颶風襲來,夾雜著些許的餘溫,吹的勒歸臉頰發燙。
片刻后,風停了,腳下的震動感就像是它突如其來的一般,消失的無蹤無影。
突然發生的一切,就好似勒歸做的一場夢,若不是臉上微燙,胸口拉扯一樣的痛在提醒著他,可能他自己都會把這一切當成一場夢去看。
「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光,又是巨響,颶風的,還來個地震湊個熱鬧。勒歸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那麼多的刨根問底和為什麼。只要自己安全就可以了。
相比與勒歸這邊毫不關心,世界上一座座堅固的壁壘里,一群人忙的手忙腳亂。他們都的迫切的想知道今夜的真相……
誰也不知道,在多年以後,生活在另在個時代的人們把今夜稱之為啟明日,將這一天後的下一年,稱之為末日元年………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苗苗?苗苗!」
一個沒注意,苗苗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勒歸又不懂醫術,頓時就被嚇的手足無措,怎麼辦?
對了,掐人中,做用一個末日前經常宅在家追劇的傢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電視劇里應對昏迷的貫用手法。
當即,按著苗苗的人中就是一通亂掐。
「嚶嚀,嘶~痛痛痛……」苗苗在勒歸的眼中「悠然」轉醒,至少勒歸是這麼覺得的,肯定是自己掐人中取得了效果!
可是,天知道,到底苗苗的蘇醒是掐人中有效果還是直接被痛醒的。
「苗苗,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暈倒了?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
「我沒事,就是剛剛突然覺得有點困,眼睛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哥,我想先休息會,可以嗎?」
勒歸本意是想帶著苗苗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可是現在,考慮到苗苗的身體,決定還是在這休整一晩。至少也要先確實苗苗確實沒有什麼問題才能繼續上路。
「好!」
帶著苗苗重新回到了山洞。盯著她熟睡而又有些憔悴的臉龐,彎彎的眉毛下,是微蹙的眉頭,想來,這小跟班在夢中也不得一隅平寧。
勒歸思緒翻飛,他已經厭煩了這種每日都要東躲西藏,顛沛流離,食不裹腹,還要不斷與死神扳手腕的日子。
有多討厭現在爛透的生活,就有多懷念曾經,雖然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社會上的各種競爭與壓力。但是,至少在那裡沒有喪屍,沒有變異貓,沒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而又兇狠殘暴的東西想要迫切的奪走自己的生命。
勒歸不禁覺得,當初自己從樓上跳下,帶著苗苗一路走到這裡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征征出神間,卻看到苗苗無意識的往背包堆里奮力的垬了垬。
一個毫不起眼的細節卻引起了勒歸的注意,要知道,現在的季節可是夏末。雖是夏末,平日里的氣溫卻也高的離譜。
雖說早己是深夜,但山洞裡卻還有一絲白日里留下的餘溫。再加上之前才刮過的一股怪風。
要說冷,肯定是不存在的。
勒歸伸手撫向苗苗的額頭。入手濕漉漉的,滿是細密的汗珠。手指剛貼近苗苗的肌膚,就感到手心處好似有團火樣滾燙。
「這樣燒下去可不行,沒有葯很可能會出人命的!」
勒歸將帶來的飲用水淋到自己唯一一件從男人家偷來準備換洗的多餘衣服上,搭在了苗苗額頭。
又怕苗苗冷到了,借著月光又從外面拾來一堆木柴,直接在洞里升起了一小堆篝火。
雖然不知道苗苗為什麼會突然暈倒發燒,但是勒歸知道,苗苗肯定是病了,而且還是病的有點嚴重的那種。
勒歸不禁有些懊悔搜尋物資的時候為什麼就是沒有找點退燒藥給帶上。
一晃天明,灌進瓶子里的乾淨飲用水早己消耗掉大半,燃起的篝火熄滅了數次。
在勒歸出去找柴添火時才發現,今天的天氣似乎和往常有明顯的不同,蒼穹之上好似籠罩上了一層濃霧,厚重的連初升的烈陽都照不透,只余昏暗的光線。陰沉沉的,大有山雨欲來的意味。
可卻又沒有夏季大雨欲來所帶來的悶熱感。有的,只是昏暗中沉悶的壓抑感,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山腳下,有條兩米寬的山路通向遠方,因為地處山腳,路上常年有積水,導致路面凹凸不平,一個個水窪就這麼彼此間縱橫交錯的橫在路面上。
路上,早己鋪上了一層不厚得落葉。
在路的另一頭,有汽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車頭上的大燈在光線不足的今天顯得格外的明亮。
軍綠色的車漆布滿了道道划痕,車燈上,是一挺12.6毫米的高射機槍。黑洞洞的槍口被機槍后的機槍手牢牢的操控著,冷冰冰的指向車燈照射不到的遠方。
兩天前,駐守於地方的他們還有八十多人躲在軍械庫里與小規模的喪屍作戰。
突然就接到wh市的軍部命令。要求他們開赴原wh市下轄的禮台縣。參與hb省的災后救援與防守任務。
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存在。
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在軍械庫里清點好武器彈藥,組成一支敢死小隊從喪屍的眼皮底下搶奪回車輛,出發前,就只剩下六十三人。
兩天的時間裡,他們遇到了太多,現實逼的他們不得不往偏僻的山林小路上走。
特製鋼板的車廂里,一個個臉上滿是黑灰的漢子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形象,低著頭默默無聲的給槍械做著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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