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偷心」盜賊
三人組成的搜索小組只顧著互相吹牛侃大山,誰也未曾注意到,庫房外,有道褐黃色的身影閃爍般一閃而過沒入林立的油桶之後。
「哎,我問你們倆,你們說,如果我們等到了正式搜索隊的大部隊到來,和他們一起把這些油全部弄回去,上面會給我們什麼樣的獎勵?」
「那還用說,肯定是臨時工轉正沒得跑了,搞不好還能混個小隊長噹噹,或許還能獎上一大批糧食!」
「你要這樣想,咋們現在是替基地解決了讓那些大人物頭疼的麻煩,他們一開心,那隨便從手指縫中露出來一點,就夠我們吃上好一陣的了!」
「要我說呀,什麼糧食,陞官全部都是白扯,轉正才是最實在的,你都沒看到嗎,那這正式成員,那一個不是天天吃的嘴角抹油。也虧得基地還天天說糧食不夠,一再的剋扣我們的救濟糧。」
「我看,這那裡又是什麼糧食不足,肯定是有糧,只是不想讓我們這些連后媽養的都算不上的吃進口裡而己。」
「這話在我們兩面前說說就得了,可別待會在搜索隊的面前說!咦,不是說大部隊他們今天就能到的嗎,怎麼都快中午了,還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話音剛落地,異象突變。
從三人身旁的油桶拐角處突然竄出一道身影。快到三人中唯一能看到它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是個什麼東西就己經衝到了圍坐的三人面前。
它的目標,正是前方背對著它的另外兩人。
也就一米六幾的廋弱身材,卻長著半厘米長的鋒銳指甲。此刻正爆發著完全與身體不匹配的力量。
「喔喔,」那能看到它的唯一一個人剛吞下一團雞蛋大小的食物,想出言提醒,一個緊張,食物卡在了嗓子眼裡。瞬間就被噎的直翻白眼。
可就是這樣,仍艱難的抬起手臂,手指指向另外兩人的身後。
那裡,喪屍可沒有半點的猶豫,兩隻手臂迅速探出。長長的指甲就像是鋒利的刀尖,深深的刺入兩人的肌膚,刺穿了皮膚下隱藏的肌肉。
「嗬嗬,呲……嗬」被攻擊到的兩人中,一人從後頸處刺穿喪屍最喜歡攻擊的咽喉,同時也扎破了頸部的血管。鮮血如水箭般從扎破的血管中飈出,打在油桶上滋滋作響。
他想拚命的捂住脖頸間幾近貫穿的傷口,試圖阻擋住血液的湧出。可是,這樣的傷口又怎麼說是捂住就能捂的住的呢?殷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湧出。滴答滴答的落在那還塞滿各種零食的衣物上。
另外一人,則是滿臉的茫然,只覺得後背一痛,然後一涼。低下頭想看看是什麼情況,卻只看到自身的胸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洞里還有血管有規律的在跳動,每一下跳動都噴湧出不少的血液湧進胸腔。只是,連接血管的心臟,確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僅僅只是幾秒后,兩人盤坐的身子先後一歪,靈魂就此長眠。軀體靜靜的等待著轉化成另一種新的生物。
從此,人這個稱呼再與他們兩無關,失去了靈魂的他們也只能站在人類的敵對面,要麼,為了獲得食物和力量去屠戮人類。要麼,就被人類所屠戮!
一擊得手的喪屍並沒有急著循走,隱藏於屬於他的陰暗中。
反而大搖大擺的雙手捧著摘來的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毫不注意形象的原地啃食。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全場唯一倖存下的活人一眼。就好像,在它的眼睛里,這唯一一個剩下來的活人對它而言,己經完全沒有了威脅。
又或許是,相比與殺戮,充滿誘惑氣息的食物更能勾的起它的興緻。
吧嗒吧嗒的啃食聲響徹在唯一倖存者的耳畔,這聲音就像是魔鬼的低喃,更像是閻王的催命帖。
濃烈的恐懼早己攻破了它的內心,使的他生不起任何的斗致。
褲襠里一股熱流湧出,在地上逐漸擴大的水漬泛起了股騷臭。
在他的眼中,那啃食心臟的喪屍就是惡魔的化身,凡人又如何能與惡魔相抗衡?他現在只想逃離,逃離這個煉獄一樣的地方。
身體在恐懼的情緒下不可自控的往後挪去。這是種無意識的體現,也是人類在面對極度恐懼中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甚至連存活者本身都沒有發現他的身體在挪動。
而就是這樣一種無意識。讓他悄然離開原本令他無比恐懼的喪屍地盤。壓力驟減發現了這種情況,不禁讓他心頭一陣激動。眼睛不由向身後暗瞟。
庫房的鐵門就在他身後六七米處。那通過鐵門照進來的兄就像是他心裡重新燃起的希望。
固執的認為,只要越過了鐵門,他就安全了!
「六米!」
「五米!」
一邊暗暗的期盼著喪屍進食的速度再慢些,一面又悄悄在心底盤算著距離鐵門的大致距離,每減少一米,都好像是增添了一分生的希望,好似勝利就在眼前!只要他繼續努力,生的希望就觸手可見!
突然,因為倒退而要向後摸索的手摸到一個冷冰冰的異物。
冰涼的觸感不由得讓他一驚,因為,之前偷瞥鐵門的時候他也曾注意過地上。
當時的地上,乾乾淨淨的,連片像樣的垃圾都沒有!可是,這突然出現的異物又做何解釋?
當即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壞了!」他知道可能出事了,可是卻又偏偏不願意相信自己己經猜到的結果,不由得偏過頭,向著身後的地上看去。
入眼便是一雙女人的腳,自己的一隻手還搭在腳上。
為什麼是女人的腳?
因為,明顯小巧而又蒼白的腳趾頭上還塗上了粉紅色的指甲油。腳底還踩著一雙涼鞋款式的高跟鞋。
目光上移,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上有黑色的青筋如裂紋般條條密布。
還沒有等他再往上看第二眼,一股屍臭迎面襲來。嬌小的身軀卻力氣大的嚇人,末等他做出任何的抵抗,就覺得脖頸處一涼,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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