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症病人30(現)
余凡一臉笑意的看著風萌萌,突然猛地上前一步貼近。「她的身材趕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一瞬間風萌萌把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卻聽的余凡又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姿勢還是挺新穎的,過兩天咱試試。」
「滾!」
李怡然打電話來的時候,余凡正恬不知恥的坐在桌子前吃著風萌萌的晚餐,特別是那盤紅燒肉,從端上來到現在還沒五分鐘基本只剩湯汁了。
要不是他曾經給過她一筆高昂的診療費,她真的以為自己家裡來了一個要飯的。
「好…」接到電話的風萌萌許久都沒說話,眼神一直沒從合住的筆記本上挪開,半晌才輕輕說道。
拿著大衣沒跟余凡說一聲就開門走了出去,聽到門關上后的余凡猛地摔下手裡的碗筷,起身走向大落地窗前,下雪了。
「小祺…」本來壓了一肚子的話,可面對面的時候李怡然卻只能喃喃出她的名字。
「我有話跟你說。」看著被雪打濕肩頭的李怡然,風萌萌心頭一陣酸楚,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弄人,如果當初父親沒有坐牢沒有去世,他們相伴著一塊成長,後來的李怡然被查出不是舅舅的兒子,現在他們該步入婚姻了吧?
「我想過我們會結婚會生孩子會組成家庭在一起一輩子,自從得知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一刻,這個念頭每天都會在我腦海中生出一遍來,我想過一切關於我們美好的未來,卻唯獨沒有想過,我們在未來的某一刻會以這種心情面對面的站著。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可你來找我的時候依舊是胸有成竹,不過就是因為我愛你罷了,可有時候人總有失算的,就比如現在的你。我剛剛去國外那會兒,再怎麼難熬都沒有哭過,知道沒人會心疼我的眼淚。
可今天我哭的撕心裂肺,因為你。你最不應該的就是讓這個東西傳到了我的手上,我看著裡面的內容噁心,可今天看到你才發現你更噁心!」
風萌萌把u盤猛地丟給李怡然。
「這是什麼?」他自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只是風萌萌剛剛的話讓他更加慌神。
「李怡然,你喜歡誰?」風萌萌看著不遠處那道漸漸走近的身影,眼神轉向臉色蒼白的李怡然。
「風祺!我喜歡風祺,我愛風祺。」撒沒撒謊他自己清楚,從青春懵懂的時候,她就已經存在與他的心坎間。
「自己,你喜歡的只是你自己。」余凡從身後走出來,抖了抖拿著的披肩,給風萌萌蓋在了有些浸濕的肩頭。
「話我只說一遍,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家乖乖,既然跟別的女人上床,說明你也沒有多愛她,可對於我而言,她是我的命,我的手段可不僅僅讓你丟掉工作。」
余凡說完幾乎是單手拉著風萌萌離開的,風萌萌滿腦子回蕩的都是他對自己的稱呼,乖乖…乖乖…這是曾經爸爸對她的昵稱,連李怡然都沒有這樣喊過她的。
「你怎麼知道。」
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聽見這個昵稱,風萌萌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知道什麼?」余凡腳步加快的往前走。
「乖乖…你怎麼知道我叫乖乖?」風萌萌停住腳步。
余凡瞥了眼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動不動的李怡然,伸手拽了拽風萌萌的披肩。
「是嗎?我想這樣叫你,對了…這次說清楚以後就不要再見面,這是我最後的容忍,再讓我發現一次,我會要了他的命,畢竟你跟他有過一段,也不希望他英年早逝吧?
還有,我給你時間是讓你適應我進入你的生活,不要妄想擺脫我。」
余凡眼神像野狼一樣銳刺,身體猛然貼近,吻掠奪般的落下,風萌萌用盡方法掙脫,余凡卻更加深入,不是吻,是野狼般的撕咬,濃郁的血腥味在倆人之間瀰漫開來。
余凡濃郁的睫毛閃爍兩下,猛然睜開雙眼朝身上幾乎被雪覆蓋中的李怡然看去,眼神里滿是挑釁、諷刺、厭惡還有警告。
「!」掙脫開男人的束縛,風萌萌嘴裡已經浸滿血漬,卻看著對面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遺落下的紅色,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是這一次輕微的懲罰,你知道我這裡有問題,下一次做出什麼來我可不敢保證。」
隨著昏暗的燈光倆人漸漸走遠,李怡然頭重腳輕的轟然倒地。
「會有人救他,輪不到你,他也死不了。」余凡拽住聽見聲音要轉身的風萌萌。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現在的風家在h市也稱得上是有頭有臉,大家談論的時候除了說起他家那個待字閨中漂亮的女兒,就該是幾年前那場大義滅親了。
大概所有人都遺忘了曾經也受過萬眾矚目的風祺,直到那天,余凡抱著她從機場出來,上了報紙頭條,身份也被扒了出來。
一靠近風家的大門,風萌萌鼻尖忍不住酸澀起來,本以為現在的自己是鐵甲女金剛,無堅不摧的同時還可以抨擊對方,可故地重遊才發現在心口這道傷刻骨銘心到這麼多年都揮之不去。
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被出來的嬸嬸給碰到,『親熱』的拉了進去。
「怎麼不進來?外面多冷!」說著拿著溫熱胖乎乎的手就要貼上風萌萌的臉頰。
風萌萌冰凍的臉色比天氣還陰沉,微微躲開。「這些年,你住這就安心?」
女人當做聽不懂的樣子,拉著風萌萌走進大門,朝屋裡喊道。「媽!小祺小祺來了!」
房子裡面還是曾經的樣子,是風祺跟風賢航一點點的布置起來的,那時候風賢航會抱著風祺小小的舉過頭頂,親昵的用鬍渣蹭在她的臉頰上,風祺歡暢的笑著。
「我家乖乖真能幹!都可以自己裝飾房子了!」
「來了?!全家就等你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