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生計問題
一連幾天,方女士都會讓我陪她去溫莎博士的診所就診。
經過治療,方女士臉上的疲憊也漸漸散去。
「春暖花開,我們一起是郊遊吧!」
我提議方女士。
「好啊!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我彷彿也年輕了二十歲!我的青春都在工作了,現在上帝也該把青春還給我了!」
方女士答應著,看起來心情真的是不錯。
和亨特,思羽,赤琪還有方女士一起到倫敦的野外郊遊。
綠色覆蓋了春天的郊外,萬物復甦,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這些天雖沒什麼新案件,也沒有什麼收入,竟是陪著方女士去溫莎醫生的診所了,但心裡卻不再緊張如何在地球B生存下去,被困在這裡的困獸感也慢慢得到了緩解。
我彷彿化作了腳下的綠草,紮根在地球B的泥土裡,我也就能生存下去。
方女士更是像個十幾歲的少女,陶醉在這綠油油的畫面之中。
亨特和赤琪思羽他們做著BBQ的準備,我和方女士促膝坐在青草上。
方女士的手機不停的傳來信息的聲音,她打開查看,我瞥到一個一個的愛心的形狀。
「您丈夫還真是浪漫,經常給您發這些溫馨的信息。」
我感嘆道。
「這不是我丈夫發來的,一個追求者而已。」
方女士微笑著說。
「追求者?」
我驚訝,看來女強人即使是已婚人士,身邊也不乏追求者。
「前不久我離婚了,這些追求者就接踵而至。」
看出我疑惑,方女士解釋道。
「離婚?」
我沒想到方女士離婚了。
「嗯!我這次來倫敦一來是參加布郎先生的葬禮,二來也是散散心,沒想到你們給介紹了一位很棒的心理醫生,感謝你們!」
方女士向我致謝。
「前些時間我在您家的時候,您跟您的丈夫不還是挺好的么,怎麼突然就離婚了?」
我還是對方女士離婚的事情表示很驚訝的。
方女士滑動手機屏幕,在相冊里找到一張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這張照片翻拍了一張身體檢查報告,報告上說方女士患有先天性的**畸形,無法生育。
「這個?」
我指著照片問。
「我丈夫一直瞞著我,他說是精神分裂,這麼些年來都是在幻想自己有個兒子,實際我根本不能生育,也沒有生過兒子。這些年來我拼了命的到處找兒子,他都是在配合我演戲,包括上次跟我和你相認,他也是演出來的。他說受夠我了,所以要跟我離婚。」。
「溫莎教授還真是厲害,他見您第一次的時候,就跟我猜想您根本就沒有兒子,您那個所謂的兒子,是您潛意識裡分裂出來的。」
我感嘆那個溫莎教授真的不簡單。
「不重要了!現在的生活,挺好!」
說著,方女士扔掉手裡的手機,陶醉的躺在草坪上。
開門紅。
還是雙響炮。
但兩筆委託費,一筆給了亨特給醫院裡那個「我」交醫療費。
另一筆還給了方音女士。
沒Boss,沒其他收入。
四個人的調查所如同一個家庭,想養活這個家庭並不容易。
幾天沒有生意上門,我開始莫名心慌起來。
這些天只顧陪方音去看心理醫生了。
一開始的幾天赤琪他們還跟著一起去,再後來他們就留在調查所,想辦法招攬生意。
一大早,我們在調查所討論怎麼招攬生意。
「你以前那些客戶,能不能招點過來啊!」
赤琪對亨特說。
「怎麼招啊?誰家還老發生案件啊?還能挨個給他們打電話,說『您好,您家最近發生什麼案件了?』人家還不把我當精神病患者了!我們又不是警察,也只能慢慢等了!」
亨特無奈的擺擺手。
「或者可以印點廣告什麼的,去大街上發一下傳單。」
思羽出主意。
「你這套都老掉牙了,沒什麼效果的!」
赤琪噗嗤一樂。
「在倫敦亂髮廣告是會被起訴的。」
亨特補充道。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坐以待斃?」
「以前我們在大船上,全靠周揚博士那兩台量子傳輸機複製食物和日用品,日子是多麼無拘無束啊!偶爾水手們打打魚,也是樂得自在!可惜現在那兩台機器被偷走了!」
思羽有些失落,懷念在船上的日子。
「你倒是提醒我了!」
聽了思羽的話我突然想到可以去查那兩台機器的下落,這大小也算個案件,「我們可以從那幾個船員的身份下手,追查那兩台機器的下落。那兩台機器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拿回那兩台機器,起碼不用擔心吃飯問題!」
聽我提及那兩台量子傳送機的事情,赤琪給我遞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守著亨特口無遮攔。
亨特並不知道量子傳送機的事情,聽我說的雲里霧裡的,問道,「什麼量子傳送機?」
「沒什麼...」
赤琪剛想打馬虎眼,思羽接過話茬,把量子傳送機的事情說給亨特聽。
「我以前生活在大船上,我們船上有兩台量子傳送機。那兩台機器可以複製食物和日用品,後來有幾個船員叛亂,就把那兩台機器偷走了。」
她說的時候,赤琪一直不停的遞眼色給她,可思羽哪懂這個,就一口氣說了出來。
「都是自己人,沒事的!」
見赤琪不停的向思羽擠眉弄眼,而思羽卻不能會意,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連連擺手對赤琪說。
赤琪做了個很尷尬的表情。
好在此時,方音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一會就到你那!」
「嗯,好的!」
我掛了電話。
「那老女人不會看上你了吧?看個醫生還老讓你陪著?」
赤琪醋意又起。
「別瞎說!她只是把我當她兒子而已!」
一有女的接觸我,赤琪總是吃醋。
「兒子陪著母親看醫生,心情自然好了!病情好的也快些!」
思羽想法比赤琪單純的多。
「可問題你根本不是她兒子啊!我感覺你像鴨子!三陪男!」
赤琪又開始冷嘲熱諷。
「你瞎說個什麼勁兒?你腦子裡除了這些男盜女娼,還有別的么?」
本來就情緒壓抑,被她真沒一通亂損我有些情緒激動。
「赤琪小姐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你看這個!」
亨特給赤琪打圓場,掏出手機搜了幾下,遞給我們看,是方音女士離婚的新聞。
「感情這老女人離婚了!怪不得老纏著你!老牛要吃嫩草嘍!」
看了這個,赤琪更加口無遮攔。
「你嘴上積點德吧!」
我咬著牙斥責她。
她卻對我做了個鬼臉。
「好可愛!」
亨特笑道。
我卻笑不出來,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