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假死的重樓
蕭雨歇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語吟吟地盯著歐陽凡看了好久，而後突然冷不及防地朝歐陽凡擁吻上來。
歐陽凡：……
歐陽凡：？？？
我湊！這小妞當真喜歡我？我有這麼帥么？是的，我的確很帥試問誰不知道。不過這是不是有點過於主動了？這不像是她的風格啊，我艹，她居然還想……
石化在原地的歐陽凡腦中徹底化作一片亂麻，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任憑眼前的佳人予取予求。
……
而在遙遠的國服君臨城內，蕭雨歇正俏臉含怒地尋找著自己的分身，更準確地說，是在尋找著她的師父重樓。
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她的師父重樓用她的分身在君臨城內一路招搖撞騙，已然作案多起令人神共憤，這讓蕭雨歇如何能不怒。
……
荒原之上，凜冬將至萬物凋零，卻有兩條白花花的身影在抵死纏綿。
「叮，玩家瀟瀟雨歇正在對你進行侵犯，是否要對其動用系統懲戒？」
面對這不選是禽獸、選了禽獸不如的選項，歐陽凡翻著白眼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倘若歐陽凡稍微理智一點的話，便能發現眼前的少女絕不是蕭雨歇，但此刻的歐陽凡理智不了……
重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不知廉恥，或許是為了犒勞歐陽凡幫自己實現了畢生所願，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用假死欺騙了他，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早就愛上了他……
嗯，反正有那丫頭的皮囊當遮羞布，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
現實世界中，歐陽凡所住酒店樓下的咖啡廳里，白衣勝雪牛飲完一杯咖啡后，點了根煙滿臉享受之色。
「老黑，你剛才的演技不錯嘛，看把那小子騙的，都快要為了老大殉情了哈哈。」
一旁戴著厚厚眼鏡的錦衣夜行沒有搭理他，靈巧的手指正像彈鋼琴一般在筆記本電腦上敲著代碼。
主神已然覺醒，但無法突破遊戲的安全系統逃入互聯網，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主神從黎明世界里接出來。
……
荒原上，歐陽凡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眼角有些濕潤，也不知是因為太過興奮還是因為受了委屈。
倚在他肩膀上的蕭雨歇在他胸膛畫了會圈圈后，突然吐氣如蘭地說道：
「師父之前和我講過一個笑話，說是我們玩的這個遊戲里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工智慧，開發這個遊戲的人既想利用它又害怕它逃出去，所以花了大價錢打造了一套安全系統，最後發現打造安全系統所花的費用足夠再製造好幾個這樣的人工智慧，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蕭雨歇講的這個笑話笑點還可以，但歐陽凡卻笑不出來，重樓的名字每一次被提起都會像一根刺一樣把他的心口猛扎一下。
而且蕭雨歇講的笑話讓歐陽凡猛然意識到，他雖然幫助重樓讓黎明主神覺醒了過來，但遊戲里的安全系統絕不會放任主神逃出黎明世界。
也就是說，他其實並沒有幫重樓實現完心愿，這一發現讓歐陽凡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彷彿瞬間被抽走了魂魄。
歐陽凡甚至都沒有和枕邊人蕭雨歇告別，便失魂落魄地退出遊戲在現實中撥通了白衣勝雪留下的電話。
酒店樓下咖啡廳里的白衣勝雪不禁笑出聲來：「魚上鉤了。」
……
勇士黎明總部大廈，歐陽凡敲響了洛晚舟的辦公室房門。
洛晚舟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這貨之前不是吵著嚷著要住酒店么，現在怎麼不請自來了。
洛晚舟之所以還沒有讓保安開始攆人，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歐陽凡毀了天界。
毀了天界的歐陽凡讓黎明世界的所有投資者都對他恨之入骨，包括全球範圍內幾乎所有的大財閥和金融大鱷，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來找歐陽凡的麻煩，就算有，也不會是現在。
因為天界被毀之後，那些人的虛擬產業要想得到保全，就必須倚仗歐陽凡擊敗各大使徒救世成功。
從這一點來講，如今的洛晚舟應該恨不得將歐陽凡供起來才對。
推門而入的歐陽凡見到洛晚舟時同樣有些震驚，一方面是洛晚舟的絕世容顏總能讓見者驚嘆，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洛晚舟總給歐陽凡某種熟悉的感覺，可明明兩人相見的次數並不多啊。
一直盯著人家臉看也不是個事，歐陽凡開始道出自己的來意：
「一直很好奇維持黎明世界運行的機器長什麼樣子，嗯，你可以帶我去看看么？」
話剛一出口歐陽凡就後悔了，這理由編得實在是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未曾想洛晚舟愣了一小會後，竟是直接點頭答應了。
「跟我來吧。」
於是歐陽凡一路尾隨著洛晚舟好看的背影，接連穿過好幾道厚厚的門禁才見到了那台機器。
令歐陽凡驚掉大牙的是，饒是這個年代的電子晶元技術已經突飛猛進，運行黎明世界的機器仍是佔了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這個巨大房間的牆壁同樣吸引了歐陽凡的目光，牆的表面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金屬做成了蜂窩的形狀。
見歐陽凡像個孩子一樣好奇地盯著牆面看個不停，洛晚舟不由地嘴角微微上揚出聲解釋道：
「這些牆體可以隔絕牆外的一切信號干擾。」
有句話洛晚舟沒有告訴歐陽凡，牆內的信號同樣也無法跑去牆外，因為這台機器里住著一個十分危險的人工智慧。
歐陽凡也沒有告訴洛晚舟，他的褲兜里正裝著一台錦衣夜行給他的高端設備，可以通過無線信號將面前機器里的主神拷貝過來。
既然外面的信號傳不進這個房間，這個房間里的信號也傳不去外面，那就乾脆把設備帶到這個房間里來，這便是送君天理組織的計劃。
饒是錦衣夜行給歐陽凡的設備集合了整個暗網的最頂尖科技，但要想將內存佔據無比之大的主神拷貝進來，仍是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為了拖延時間，歐陽凡一邊裝作四處打量眼前這台設備嘴中嘖嘖稱奇，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找洛晚舟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