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這不是在演習
單東陽眼睛一亮,當下便跟沈出塵告辭而去。
這件事情,中央這邊也沒辦法強制干預陳凌。陳凌這群人發起瘋來,一樣很可怕……
但是華副總理,一號首長在聽聞后,也是憂心忡忡。他們連夜商議,最後華副總理親跟陳凌打電話。不過陳凌沒有接。
華副總理無奈,決定連夜前往香港來勸說陳凌。
這邊單東陽還在做著努力,他又跟梵迪修斯通了電話。
「陛下!是我,單東陽。」單東陽說道。
梵迪修斯還不知道陳凌這邊的事情,所以對單東陽打來電話感到奇怪。他冷冷道:「怎麼,你是來跟本座示威的,證明你很有本事,還好好的活著?」
單東陽沉聲道:「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要跟陛下商量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
梵迪修斯淡聲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商量的?」
單東陽說道:「陳凌決定帶領一百精銳士兵,聯合西崑崙,沈門對你們光明殿展開進攻。」
梵迪修斯巨震。他好半晌回不過神來,他一直都以為陳凌只是嘴上說說。干不出這種事來的。
直到此刻,梵迪修斯仍然不能完全相信。「那又如何?」半晌后,梵迪修斯冷聲說道。他心中其實已經翻起滔天巨浪來了。
單東陽沉聲說道:「陛下,我知道您有您的抱負。這件事如果衝突起來,不論是您,還是我們,都是一種災難。我試圖勸過陳凌,但是小傾的死給他的傷害太大,他現在什麼也不顧了。所以我只有來說服您將深海領主交出來。」
梵迪修斯沉聲說道:「他要戰,那便戰吧!本座之前就說過,不管他陳凌做什麼樣的決定,本座都會奉陪到底。」
隨後,梵迪修斯掛斷了電話。
這一個夜,註定讓所有人都無法平靜。
梵迪修斯隨後傳召了陳天涯。
陳天涯連夜來到梵迪修斯的寢殿里相見。
同時,梵迪修斯讓甘道夫調查單東陽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密切注意大楚門,沈門,西崑崙的動向。
梵迪修斯向陳天涯說了目前的情況,然後問道:「你覺得陳凌會這麼做嗎?他是打算恫嚇本座,還是真打算魚死網破?」
陳天涯沉聲說道:「陳凌這個人,不好以常理來揣摩。當初他曾經去過日本,屠殺數百平民。真要把他逼到一定份上,他能幹出這種事情來。而且,小傾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頓了頓,說道:「陛下,我覺得我們真沒必要為了深海領主而跟陳凌鬧到這個地步。這豈不是讓黑暗議會的人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梵迪修斯眉頭緊皺,說道:「你說的情況本座都了解了。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本座不能再退步了。否則,本座還有什麼顏面?」
進退兩難!
若是之前沒有抓捕不住陳凌的事件,光明教廷讓一讓步,臉上也沒那麼難看。
但是現在,繼續讓步。將請求庇護的人交出去,這事傳出去也太
陳天涯說道:「陛下,或許我們可以這樣。」他頓了一頓,說道:「讓深海領主自己離開。就說是他擔心我們會把他交給陳凌,自個逃走了。」
對於陳天涯來說,他自然也不願意見到這般的大爆發。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梵迪修斯搖搖頭,說道:「不行。」頓了頓,道:「看著我們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這次的人心如果散了,以後光明教廷還憑什麼來稱霸?」
「也罷,狹路相逢勇者勝!」梵迪修斯眼中閃過寒意精光,道:「既然陳凌要亮劍,那麼我們就奉陪。陳天涯,召集所有教眾,隨時待命。本座要讓世人看看,光明教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就讓鮮血來染這血之光明神殿!」
狹路相逢勇者勝!
梵迪修斯這次不打算繼續退讓。當然,他也覺得這是兩方血勇的較量。他覺得如果到了事不可為的地步,陳凌也許會退讓。
就像是兩個鬥狠要命的壯漢,誰膽子先怯了,誰也就輸了。
梵迪修斯不顧陳天涯的勸阻,命令光明教廷的人集結起來。隨時做好開戰的準備。只要陳凌對光明殿動手,他的部隊就會拋棄光明殿,然後一路南下,衝殺沈門,乃至集體衝殺大楚門。
這場血戰,只要陳凌敢挑起來,他就要用鮮血來還擊。
陳凌這邊,他不打算帶手下的高手出去。雖然憤怒,卻也知道香港的防守也是重中之重。高手帶多了去,也沒多大的作用。反正一百名精銳帶了裝備,足可以將一切高手嚇退。
再厲害的高手也不能跟軍隊抗衡。就算是首領,亦或是梵迪修斯。面對百人雇傭軍的掃射,還是得乖乖逃走。不逃走就得被打成篩子。
第二天的上午,華副總理親自來到了香港。是屬於秘密前來,來的特別匆忙。
華副總理由單東陽迎接。
隨後,單東陽帶著華副總理來到了大楚門的辦公室,見到了陳凌。
華副總理著藍色的襯衫,他就像是一個為了子女操碎心的老者。
陳凌一直坐在辦公室里,已經一天一夜。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辦公室里,明媚而美好。而陳凌臉上鬍子拉碴,完全的不修邊幅。他的雙眼帶著一絲絲的血紅。
見到華副總理,陳凌站起了身子,喊道:「總理,您好。」
華副總理喟然一嘆,知道陳凌也是有他的不得已。不好過分怪罪他。
當下,華副總理在沙發前坐下。陳凌便也來到了沙發的對面坐下。單東陽跟著坐在了陳凌的身邊。
華副總理先開口了,說道:「陳凌,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也知道你有你這麼做的理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這次能夠保持克制。一旦衝突起來,對哪一方都沒有好處。光明教廷那一群高手一旦被逼急了,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想的出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一人單槍匹馬,整個教廷的人都抓你不住。還不說那麼多殺手。當然,這其中也有你的機智和本事存在。而光明教廷的高手若是也如你這般,你說這個國家不是要被鬧的雞犬不寧嗎?」
華副總理說到這兒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是我們國家正是和平崛起的重要時間段。歐洲列強,虎視眈眈,我們不敢有半點的行差踏錯。所以,陳凌,我希望你能放棄你私人的仇恨,以國家為重。這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正的已經關係到了國家的命運,你明白嗎?」
華副總理這一番語重心長,也算是對陳凌用了心了。
偏偏這時,陳凌卻不看華副總理。他喃喃說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說到這兒,話鋒一轉,眼中的光芒變的凌厲起來,他說道:「這些年來,我陳凌一直憑著良心做事。國家但有召喚,從未推辭過。只要我能做到,是不是?我並沒有想過要國家給我什麼回報。這些都不重要。但是今天,我只知道。有一個女人,一輩子為了我,最後因為我的疏忽丟掉了性命。國家可以不回報我,但是我一定要為了這個女人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遺臭萬年,在所不惜!」
陳凌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華副總理便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不成了。勸不住陳凌了。
華副總理黯然離開。
這一場惡戰,看起來已經在所難免了。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國家這邊,就要努力將事態壓制下去。盡量將傷害和損失減到最小。
中央這邊攔阻不了陳凌,一旦攔阻陳凌,陳凌發起瘋來,中央也頭疼。
一直以來,中央和這些特殊高手的默契就是。你們不鬧出大的亂子來,我們也盡量給你們方便。
這已經在無形中成為了一項鐵規。大家都很自覺的去遵守。
所以這幾年來,大部分的普通民眾都並不知道這些特殊高手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些特殊勢力的存在。他們以為這世界就是以為的那個世界。
華副總理離開后,單東陽也沒有多說,因為已經沒有意義。陳凌一個人的時候,試著查看了下精靈之玉里的安若素。安若素自從被神王抓了之後,便一直陷入沉睡。
沉睡的很安詳,似乎也是一種修鍊。陳凌有種感覺,只要自己有極度的危險,需要安若素時,安若素就會醒來。因此陳凌也沒去打攪安若素。
在下午兩點。
香港這邊迎來了一名久違的客人,美艷的莫妮卡。
莫妮卡是得知陳凌出事後,就趕到了華夏這邊。弗蘭克那邊的人已經秘密投入了沈門。如今莫妮卡是獨身一人,卻也自在瀟洒。
她先到華夏大陸那邊去了一趟,結果沒碰到陳凌。現在聽說陳凌回了香港,便又趕了過來。
黑色包臀皮裙,美麗的藍眼珠,性感逼人的莫妮卡就這樣出現在了陳凌辦公室里。
「陳凌」莫妮卡看見陳凌萎靡的樣子,不禁心疼。她快步來到了陳凌的面前,握住了陳凌的手。
陳凌微微訝異,說道:「你怎麼來了?」他見到她,眼神里有了一絲波動。
「你要去打教廷,我怎麼能不參加一個。」莫妮卡說道。
陳凌知道莫妮卡的槍法可以算是最厲害的,有了她在身邊倒也是好的。
隨後,陳凌振作起精神,陪莫妮卡吃了一頓飯。接著,陳凌安置莫妮卡在酒店裡住下來。
莫妮卡催促著陳凌去洗澡。洗完澡后,莫妮卡親自給陳凌刮鬍須。
一切辦妥后,莫妮卡拉著陳凌來到了床上。
所有的傷痛都在莫妮卡的熱吻中融化。
第三天,海青璇集結一百名精銳戰士。段鴻飛依然鎮守香港。
香港這邊還有狼族的戰士,所以有高熱武器,加上這些戰士。還有眾高手以及軒正浩這個軍師在。香港固若金湯。
一共三輛軍用貨卡,一百名士兵全部在貨卡里坐著,全部是精銳的裝備。
這三輛車全部掛有通行證,國內無論是什麼地方都可以通行無阻,不得檢查。陳凌,海青璇,莫妮卡也是坐在貨卡里。不過是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
總不能這時候還搞的很優待,特殊。打仗,就得和手下同甘共苦。
臨出發前,軒正浩與單東陽,沈出塵,李紅淚等人都來相送。
沈出塵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多說了也無用。只是說道:「小弟,保重!」
陳凌點頭,說道:「香港這邊,就有勞塵姐與正浩了。」
「這邊你就放心吧。」沈出塵微微一嘆,說道。
軒正浩則道:「我知道勸你也沒有用。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吐不快。」
陳凌說道:「你說吧。」
軒正浩說道:「你興師動眾,只為一己私仇,如此將整個戰火引燃。只怕將來孽果纏身,會損了你的氣運。」
「無所謂了。」陳凌說道:「若讓我痛恨之人活在我眼前,想殺不能殺,那麼做人還有什麼樂趣?即使勝利又如何?」
說吧,陳凌便轉身上了車。
三輛車朝羅浮橋開去,先往深圳借道。
地址是直奔東北。
同時,沈默然的隊伍也已經集結完畢,聲勢浩蕩。而東方靜率領手下十名高手已經前往深圳,等待匯合。
三方會師,同一個目標,光明教廷。
所有的小勢力,還有大勢力,包括所羅門,以及黑暗議會和更隱藏的一些靈物都在看著這場盛會。
他們自然不會出手去幫助光明教廷。因為光明教廷一出場就有種席捲天下的氣勢。太特么囂張了。誰都想看到教廷倒霉!
而目前來說,要笑的合不攏嘴的自然就是後面的黑暗議會了。
不得不說,梵迪修斯跟陳凌形成這個架勢。一切都是梵迪修斯咎由自取,玩火自焚。
原本應該不該發生的。那就是陳凌真的動了,真打算動光明教廷了。
與光明教廷這一戰,陳凌的大楚門是不會傷到根本的。雖然也會有諸多顧慮和影響存在。
但是光明教廷救慘了,老巢不在。
要知道光明殿是以神佑世人的宗旨出現在華夏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光明,正大,無所不能。
尼瑪,現在如果連老巢,光明殿都被人毀了。那所有光輝形象都沒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信徒還特么能指望你們保護么?
這下算是等於完全毀了梵迪修斯的根基。
可以看出,梵迪修斯是走了一步絕對的昏棋,倒也不是說梵迪修斯傻,只是他錯誤的低估了陳凌的決心。
西崑崙東方靜與陳凌匯合之後,兩方人馬朝東北逼近。
這一路的行程牽動了梵迪修斯和國家的心。
梵迪修斯在光明殿里聽著甘道夫從前線偵查來的消息。
消息一直在說陳凌的軍隊時刻逼近。
就算是敵人的軍隊出發了,梵迪修斯心裡都還存在著僥倖。該不是只想嚇嚇我吧?
隆吉安卻是坐不住了,找到梵迪修斯。
光明殿中的內殿之中,梵迪修斯端坐蒲團之上。隆吉安進來,急聲說道:「陛下,大楚門,沈門,西崑崙已經聯合起來,正在逼近。如果真打起來,我們建立的所有東西都要毀於一旦。您之前帶領我們前來,雄心萬丈,現在怎可一時義氣,讓其毀於一旦?」
梵迪修斯並不責怪隆吉安的無理,而是抬眉問道:「那麼你覺得呢?」
隆吉安說道:「您與我都曾熟讀華夏歷史,也知道各方豪強。古來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又何必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韓信忍胯下辱,劉邦卑鄙無恥。但他們最後是勝利者。難道您今天要做那劉邦,固英雄蓋世,可最後依然是失敗者啊!」
梵迪修斯搖搖頭,說道:「不同的,韓信忍胯下辱還未封侯拜將。劉邦卑鄙無恥時也未做那皇帝。但本座今日已然是光明教廷的教宗陛下。若再退讓,忍讓,還有何顏面立足?還有何威信號令群雄?」
隆吉安說不出話來。
「準備迎戰吧!」梵迪修斯突然站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血性!現在雙方的血性都激了起來。
「另外,那深海領主現在如何?」梵迪修斯忽然問道。
隆吉安說道:「那賊廝還不知道外面的信息,一直待在酒店的浴缸里靜修。他被陳凌打中過,受了不輕的傷。」
梵迪修斯說道:「不能讓他逃走了。你帶本座去看看他。必須將他嚴加看管起來,也許以後還有大用。」
隆吉安嘴唇動了動,他其實是想說,就讓這引火索逃走了,如此陳凌也可熄滅了雷霆之怒,多好。
但梵迪修斯不這麼想,他跟陳凌杠上了。種種情勢的逼迫,他都不能退讓。如果深海領主現在逃走,大家都會認為是他梵迪修斯在陳凌的威懾下,故意放走了深海領主。這是梵迪修斯不能忍受的。
時間是下午五點。
八月的天氣,讓整個黑龍江也如一個小火爐一樣。
不過比起武漢來,算是涼快多了,
梵迪修斯與隆吉安出了光明殿。梵迪修斯一身雪白的袍子,仙氣飄逸。
他的鬚髮皆白,有些像是電視里的元始天尊造型。
在黑龍江這塊,梵迪修斯是父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走在路上時,很多民眾百姓都自覺的停下腳步,微微鞠躬祈福。這種感覺讓梵迪修斯很是享受。
這時候,陳天涯給深海領主打了一個電話。
深海領主的酒店裡有電話。
聽到電話后,深海領主立刻起身去接。他一直泡在浴缸里,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的鱗片全部出了來。陳凌的極光須彌印給他的傷害還是很深的。
「喂!」深海領主淡冷的說道。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會離開。」陳天涯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深海領主說道。
陳天涯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陳凌匯合了沈門,西崑崙,大軍正在逼近。為的就是要將你殺了。你這下是捅了馬蜂窩明白嗎?」、
深海領主吃了一驚,說道:「難道你們要把我交出去?」
陳天涯冷笑一聲,說道:「那麼你覺得呢?為了你,讓我們整個教廷跟大楚門火拚,所有計劃作廢?」
深海領主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小子,你很不錯。我記住你這個情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是這樣周身黑色鱗片,如個恐怖的黑色怪物,出了酒店。
這傢伙一出現,當真是嚇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