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話 悲歌

老羅來到張家村村口破口大罵到。

「挨千刀的張文軒，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討個說法。」

村子里的人投出鄙視的眼神，沒有人理會這個瘸子的一言一行。

老羅覺得不過癮又開始罵得更狠了些。

「張文軒，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

還沒等老羅把話說完一把飛刀直接穿入他的口中將他拖至身後的老槐樹邊將他的身體狠狠的釘在了上面。

老羅緊握的手始終沒能鬆開，他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都沒能閉上眼睛，因為他不甘心自己就這麼的離開了，女兒的仇還沒有報。

得知父親被殺的消息之後落落痛苦欲絕，她的神情開始茫然口中不停的自言自語。

「小哥哥，我，要去，陪爸爸了，我的保鏢，不在了。」

隨著落落口中最後一個字的結束，她的瞳孔放大了。看著天棚，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不過這也只有落落自己才知道了。

殤歌用手撫上了落落的雙眼微笑著說到。

「你的保鏢一直都在，他會為他的主人報仇雪恨的，落落，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被欺負了。」

兩行熱淚隨之而下，這是殤歌第一次哭泣，一天之內兩個鮮活的生命從他的世界里消逝，而他卻無能為力。

殤歌想要村民幫忙埋葬這兩個救命恩人，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埋人了，張家村的人不讓他們埋葬，他們只能選擇在村子里燒掉死去的人，否則就要受到被挖出拋屍的處罰。

曾經千人的羅家村現在只剩下不到200人了，戰亂、災荒使得原本生氣勃勃的村落變得幾近荒蕪。

這次事件之後又有許多村民選擇棄村而去。因為他們不想再被張家欺凌，他們只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殤歌獨自一人收回了老羅的屍體，他將他與落落交給張婆保管。決定獨自一人前往張家村討個說法。

臨行的時候他囑託張婆，一天之後如果自己沒有回來，就照著村子的習俗處理掉羅家父女。

張婆力排眾議欣然的允諾為他們守屍一天。

第二天一早，殤歌吃了點張婆做的燒餅獨自一人空手前往了張家村。

一路上看著羅家村破敗的樣子讓殤歌傷感不已，師傅曾經教導過自己修武者要救世度人，可是這人世間滿滿的罪惡要如何去度？

貪婪、慾望吞噬著人們的內心，唯有不斷的修行才能夠得以解脫。看著眼前不遠處那花叢遍野的村落，在美麗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

師傅，請允許我來結束它吧，那些即將逝去的靈魂，不要去悲傷，不要去嫉恨，在下只不過是一個修行者而已。

殤歌踏入了這富饒的罪惡之地，到處都是奇怪的表情，對於他這個外村人的到來感到吃驚。

昨天村保剛剛送走了一個，怎麼又來了一個不要命的。羅家村的人怎麼都這麼厭世，真是讓人替他們感到悲哀。

「站住！」一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殤歌的去路，只見殤歌停下了腳步對他說到。

「請問張家怎麼走？」

大漢頓時覺得好笑，你來張家村問張家在哪裡，難不成讓爺爺我告訴你你此時此刻已經踏入了張家不成？

「這他么就是張家，你個外鄉人來這裡做什麼？」

殤歌平和的說到。

「我是隔壁羅家村的，朋友被這個村的張家公子傷了性命，特此前來討個說法。」

「討個說法？」大漢大笑了起來，頭一次聽到這麼文雅的話語，怎奈何自己是個粗人，不過也要裝得文雅一些才是，否則有失禮節。

「孩子，叔叔給不起你說法，怎麼辦？叔叔沒有啊，你們誰有趕緊給這個孩子一些，看人家白白凈凈的一個讀書人，別欺負人家，哈哈哈哈！！！」

殤歌笑了笑說到。

「既然您沒有，我就只好討別處去要了，打擾了。」

言罷，殤歌準備繼續前行，只見大漢一把攔住了他冷冷的笑到。

「小朋友，你走錯方向了，前面沒有說法。」

大漢想要按住殤歌，可是殤歌像沒有聽到他的話語似的仍然繼續前行著。

這時候大漢變換了嘴臉用他那強勁的身體擋在了殤歌面前，只見殤歌仍然繼續前行，速度絲毫沒有減慢。

一股氣浪將二人隔開，只見殤歌推著大漢繼續前行。

大漢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被這個毛頭小子推著走，只見他揮起拳頭直對殤歌面門襲來。

殤歌不慌不忙迅速抬起左手接住了大漢那強勁而又有力的鋼拳。只見他將身體微微一震，一股氣浪穿透了大漢的身體。

慢慢的大漢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卻又夾雜著一絲安詳。

殤歌雙手抓住了大漢的身體將他緩緩的坐下，自己繞到了他的身後繼續前行。

看著呆坐在地的丈夫，旁邊收衣服的妻子氣急敗壞的走過來罵到。

「你個死鬼，居然把外村人放進來，還好意思在這坐著，看一會村長怎麼收拾你。」

女子走到大漢旁邊一把拎起了大漢的耳朵，頃刻之間，大漢就像是一個水袋一樣變成了一攤肉胎。

嚇得女人驚聲大叫到。

「殺人啦！殺人啦！」

這時候殤歌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左手用力一抓。

「咣！」的一聲，地上的肉胎瞬間爆炸開來，一下子村口變得一片鮮紅，到處都是村民的殘骸，也分不清誰的骨骼誰的肉了。

殤歌繼前行，終於他來到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府苑門前，牌匾上張家兩個大字金光閃閃。

殤歌知道，那個殺害羅家父女的罪魁禍首此刻應該就在這深宅之中。

殤歌慢慢的走上了張府的台階，兩個強壯的守衛攔住了他。

「幹什麼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滾！」

只見殤歌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自己曾經用過的令牌冷冷的說到。

「天意門御史殤歌，奉命誅殺羅家村殺人案兇手，閑雜人等請避讓，以免傷及無辜。」

只見兩個門衛吃驚的望著彼此之後回過頭大笑的說到。

「100兩黃金就這麼送上門來了？今兒個真是咱哥倆命好撿了個大便宜，哈哈哈哈！」

另一個門衛冷冷的說到。

「既然大人這麼幫襯咱哥倆，我們也就不好客氣了，請吧御史大人，是你自個死呢，還是我們哥倆送你一程再取你的首級呢？」

只見殤歌冷冷的答道。

「今天你們兄弟二人確實是好運，只不過你們是有命賺錢無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