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打擂
一路深入白家墳,我越來越好奇大祭司和我說的話,他說沿途不要讓我濫殺無辜,可我們所經的村落全部是空的,別說人了,連一隻狗都沒剩下。
我殺個鎚子!?
越發走下去,眾人都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還是雲幕新先站出來說了一句:「大族長,整個白家墳的人該不會都退到祭祀碑了吧,祭祀碑是白家墳禁地的入口處,也是白家墳的命脈,如果所有人都去了祭祀碑,那這白家墳恐怕要出大事兒了。」
我這邊眉頭皺了起來,不由向一邊的白櫟崖和月大人看了幾眼,他們兩個都是從白家墳走出去的,或許知道點什麼。
我剛準備開口問,月大人就說了一句:「白家墳有一個傳說,禁地大開之時,白家墳全族皆可成神。」
皆可成神!?
聽到這四個字,我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冷笑道:「這是什麼鬼傳說,也太扯了吧!」
白櫟崖則是在旁邊搖頭說:「並不算很扯,而且極有可能是真的,我曾經去過白家墳的禁地深處,裡面的情況極為特殊,祭祀碑可以操控白家墳的輪迴,禁地裡面的大陣如果覺醒則是能夠扭轉乾坤,改變人的血脈,真的可以把普通人的血脈變成神族血脈。」
聽到白櫟崖這麼說,我詫異道:「你怎麼不早說。」
白櫟崖道了一句:「你也沒問。」
我不再與白櫟崖爭辯,便再次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只可惜我們不能飛,就算腳程再快也是急速奔跑而已。
我們一眾人奔跑了起來,雲幕新又道:「大族長,我覺得我們也不用太沮喪,就算白家墳的人都變成了神族,可沒有修行的,依舊是沒有修行的,實力不會提高多少。」
我點了點頭說:「希望如此吧。」
這個時候,我背包裡面的神秘蛋忽然有了一絲微妙的反應,雖然很微弱,但是擁有天遏感知力的我,還是很清楚地覺察到了。
難不成白家墳和神秘蛋也有關係?
我隱隱有種直覺,我覺得白家墳,我或許將要解開神秘蛋,以及其身後的大秘密。
想到這裡,我就看了看月大人,問她身上的那塊神秘石頭有沒有什麼反應。
月大人將石頭拿在手裡看了看說:「暫時沒有。」
我也是趁機探查了一下,好像是沒有什麼反應。
之前那塊石頭和我的神秘蛋還有共鳴,可為什麼現在我的神秘蛋有反應,而那塊兒石頭卻沒有了呢?
這塊石頭是從白家墳拿出去的,而我的神秘蛋是在長生池得到的,兩者相差將近萬里,之間會有關聯呢?
白家墳?長生池?
這兩個地方好像都是古戰場,長生池是人族和神族大戰之地。
而白家墳是人族和符拔妖獸大戰之地。
兩個地方同為戰場,這好像就是兩者唯一相似的地方了。
而且白家墳還是惡魔戰死之地,惡魔是符拔妖獸的首領,這類似神秘蛋的石頭,是惡魔留下的嗎?
越想我越是覺得好奇。
我們加快了腳程很快就來了大祭司宮殿附近,只不過這次我們沒有往大祭司宮殿那邊拐,而是直接奔著祭祀碑的位置去了。
當然在經過大祭司宮殿的時候,我也是用意識探查了一下,整個大祭司宮殿也是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距離祭祀碑距離近了,我也沒有再收斂,而是直接開了天遏之眼去看祭祀附近的情況,這一看,我就不由嚇了一跳。
在大祭司的前面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和符拔妖獸。
他們不再敵對,反而像是相處的很融洽,彼此之間很近,卻不曾有任何的摩擦。
而那些白家墳的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好像是魔怔了一樣,一個個仿若了沒了魂的人似的。
用行屍走肉四個字形容他們也不足為過。
看到這些,我就不禁皺了皺眉頭,同時把我看到的事情告知了眾人。
眾人聽了之後,月大人就說了一句:「莫不成是上次白家墳浩劫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我繼續說:「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魔怔,天仙以上修為的人神智還都很清醒!」
「只是大祭司那個級別的人,好像還沒有露面。」
「這祭祀碑前面,好像是準備弄什麼儀式了。」
一邊說著,我們的腳程又加快了不少,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人群的附近。
說來也奇怪,我們來了之後,那些呆呆傻傻的人,還有那些符拔妖獸,全部主動給我們讓路,在大祭司前面給我們讓出了一個直徑千米的大圈空地來。
這看似更像是一個擂台。
在我們走到大圈中央的時候,祭祀碑上緩緩落下六道身影。
有兩道身上被困了繩索,樣子極為狼狽,正是之前進入白家墳的田文末和百越洵二人。
而在另外四個身影之中,我也是認識兩個,一個是大祭司,另一個則是獸形態的水鱗獅王。
除了他們兩個,在正中央位置還站著兩個中年人,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黑衣,兩個人的模樣有七分相似。
兩個人的修為,皆為——化神!
不用說,他們應該是白家墳的墳主,以及白家墳的妖王了。
只是妖王為什麼會是人形態呢?
看到那六道身影,我就淡淡地說了一句:「祭祀碑前這陣勢,可比我上次來祭祀碑的時候大多了。」
白衣的站的距離大祭司近,應該就是白家墳的墳主。
黑衣的不出意外,就是妖王了。
聽到我的話,大祭司說了一句:「丁無悔,你的腳程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過來了,不過時間剛剛好。」
我「哼」了一聲道:「少廢話,我父母的屍身呢?」
大祭司笑道:「先別急,在拿出你父母屍身之前,我們這裡還有兩個籌碼,你不想著爭取一下嗎?」
說著,大祭司指了指旁邊的田文末和百越洵。
這兩個人現在已經猶如喪家之犬。
這兩個人三番四次地想要對付我,雖然都被我的爺爺的阻止了,可我和他們終究不能算是一條道上的人,他們的死,我並不關心。
更何況,莫凌煙在白家墳遇難的時候,他們更是漠不關心,竟把我們孤零零地扔在白家墳了。
當時的那種無助和絕望,我還記憶猶新。
爭取他們?
換做以前,我都想親自殺了他們!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恨意,白櫟崖慢慢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無悔,救他們的事兒,交給我來吧!」
是啊,百越洵算是白櫟崖的半個老師,而田文末是白櫟崖未來的岳父,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的。
我伸手拍在白櫟崖的胸口,將其身上的禁錮,同時緩緩說了一句:「隨你。」
說著,我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同時在心裡對死去的莫凌煙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兩個人只能恨,不能殺。」
楚橦這個時候也是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說了一句:「無悔,你不用太過懊惱。」
那種絕望,她和我一樣,都經歷過。
只不過她那個時候,比我淡定很多,絕望也就少了幾分。
白櫟崖這個時候仰頭對著祭祀碑頂端的大祭司說:「你們擺下這陣勢,看樣子是想和我們打擂了,你們捏著比較多的籌碼,這擂台怎麼打,看來應該是你們說的算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第一擂,我來打。」
大祭司看了看白衣中年人,那中年人不看他,也不表態。
可大祭司卻好像讀懂了那中年的意思,對著中年人拱了拱手說:「那我來打第一擂台吧,白櫟崖叛出白家墳的時候,畢竟是我主的事兒,當年沒能殺了他,今天就讓我親手了解了她吧。」
說罷,大祭司抖了一下身前的衣衫,輕飄飄地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