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夜夜夜

()走進廚房，卓爾立刻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住了她低沉的抽泣聲，她彎腰掬起一捧水，擦去了流淚的痕迹。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數了100個數，終於稍稍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回到客廳。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何之柏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卓爾把托盤放在茶几上，跪在沙發前，凝視眼前這個滿臉疲憊的男人，剛剛退潮的眼淚又漫過了眼底。

何之柏彷彿心有靈犀似的，猛地一激靈，睜開了眼睛，他吃驚地看著卓爾的小臉：「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多愁善感？」說著，他抬頭吻去那一粒淚。

他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就被忽然撲入他懷裡的那個柔軟的身體打斷，何之柏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卻不管不顧地纏了上來，帶著一股蠻勁吻住他的唇。

「卓爾？」何之柏對她突然爆發的熱情不免有點吃驚。

「噓……別說話，之柏，你就這樣抱著我好嗎？」她把微微顫抖的自己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懷裡。她柔軟的舌頭靈活地鑽入他口腔之內舔舐，帶著酒味，*地和他的舌纏繞在一起。與此同時，她的小手，在他頸下摸索，一顆一顆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她冰冷纖細的手指，探進他的襯衫，在他結實緊緻的胸膛上上下遊走，所到之處，點燃一團團細碎的火焰。火焰升騰處，還有她的嬌喘回蕩在他耳畔，她香甜氤氳的氣息充溢在他的鼻腔……

何之柏哪裡經得起她這樣的撩撥，原始的**在他體內升騰，他一把抱起了卓爾……兩人一路擺脫障礙到了卧室，雙雙跌倒在他那張寬大的卧床上。

激情中的何之柏用同樣的熱烈回應著卓爾的瘋狂，又將相同的索取加諸她的身上。他的嘴唇所到之處，讓她身體內彷彿燃燒起小小的火焰，而這火焰轉瞬間席捲著他與她。

卓爾則舒展著自己，最大限度地迎合著他、接納著他，她就像藤蔓一樣緊緊纏住他，在他的動作下發出介於最極致的痛苦和快樂之間的低吟。

**來得比他們想象中要快且強烈。在快樂的巔峰，卓爾的口中發出彷彿夢囈般的聲音：「記住……記住我……這一夜……」

極致的*中，何之柏的臉孔微微扭曲，他的身體先於頭腦做出了反應，他猛地低下頭，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嘴，將她的囈語鎖入自己的唇舌。

**退去之後，卓爾依然緊緊抱住他，不肯鬆手。何之柏也樂得長久地伏在她身上。不知過了多久，何之柏微微動了一下。卓爾卻驚得一顫，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不，之柏，別走！」

那樣脆弱的聲音，直直送入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他重新抱起她，兩人的身體再度交纏著，他的律動帶動著她，汗水從他額頭滴落到她身上，每一吻，每一個撫摸都深刻如烙印。她的手指則扣緊在他背上，這樣絕望的攀附，因過分用力而有些痙攣……

那一刻，如同末日已經來臨，置身茫茫曠野，整個世界在那一刻走遠，天邊玄黃宇宙洪荒，不過只剩下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兩個人。洶湧而來的，已經分不清是快意還是純然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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