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罡三十二手
「我知道段幫主為了江湖中的事情,奔走相告。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段思平聽完前輩說的話,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段思平想來想去,哪件事情都很重要,可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前輩說的是哪件事。可就在段思平思量之時,這人的身影如飛舞的彩蝶一般,乍眼一現,而後就縱身離開。
段思平頓時警覺起來,所以也就不管這洞庭魚幫的三位弟子和嶺南一枝梅的人,縱身跟了去。
先按下這個葫蘆,暫且浮起那隻瓢。
卻說段思平離開了,埋葬華山派二位弟子的墳墓,只留下了洞庭魚幫的三位弟子和嶺南一枝梅的人。
說這三位洞庭魚幫的三位弟子,一位梳著高蹺大辮,一位卻是在下巴留著倒三角的長鬍須,說話間,那鬍鬚也跟著左右搖晃,活像一隻綿羊。這另外一人呢,卻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麒麟臂,單單一隻手臂,足有豆蔻年華少女的腰那麼粗。
而這嶺南一枝梅呢,卻是精瘦猴子,他就是董於弦。為什麼說他是精瘦猴子呢,就因為他在陌生人面前是一個獃頭獃腦的模樣,可在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了解甚至熟知了他人的秉性,就開始活靈活現了。
董於弦蹲坐在地上,不時挑望這三人的眉眼,卻見他們不停在眺望段思平離去的方向,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所以他就開始尋找可以逃跑的方向。
就在董於弦環顧四周之際,卻看到在那幾顆細矮的樹木下,有人影晃動的跡象。董於弦在挑了一眼這三位,看到他們並沒有向此處看來,董於弦便仔細觀看了起來。
不消片刻,董於弦便知道他們是誰了,這正是嶺南一枝梅的向評魁和陶功斗。董於弦不禁高興起來,沒想到貪生怕死的他們,竟然還回來,高興之餘,便有些黯然失色,因為他沒有看到另外二人。
董於弦在和這二人互相確認了眼神之後,在試圖找尋另外二人之際,卻忽然看到洞庭魚幫的人朝他走過來。
「什麼人?」
這三人走到董於弦的身邊,看到他那慌裡慌張的樣子,便順著董於弦不時看去的方向,便這樣說。
很明顯,這一出,已經暴露了。在躲藏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這二人便縱身而出,到了董於弦的跟前。
按理說,這洞庭魚幫的三人功夫不弱,可為何沒有發覺他們呢。
「沒想到洞庭魚幫的人,功夫也強不到那裡去。我們在這裡藏了這麼久,如果不是他慌裡慌張,你們是不可能發覺我們的。」
這是大實話,他們三人的確沒有察覺他們。可他們的話語中明顯的在歧視他們。說他們三人功夫弱,也就算了,可是連帶著段思平,他們幾人可是不高興了。
他們本欲教訓他們,可畢竟摸不著他們武功的招式,再加之幫主離他們而去,幾時回來有未可知。還有就是他們是受朱長老和孟長老的囑託,是為保護幫主而來,可幫主未歸,他們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
那二人見他們雖說氣鼓鼓的,可是一言不發,自然話就多了。這是愛喝酒人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
「告訴你們也不妨,我們嶺南一枝梅是愛喝酒的,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們有不同於他人的追蹤,我們是尋著酒味而來。」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中,明顯帶有嘲笑的意味,所以洞庭魚幫的三人,安耐不住性子,把兩位長老囑託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便跟他們打了起來。
潘養祝一個天罡三十二手的「彈」字訣,便攻了過來。說這「彈」,的確是很不一樣。似拳非拳,像掌非掌。進攻的時候,的確是拳掌,可是在觸及身體的剎那間,全然變成了另一種招式。彈出去的中指或食指,指指到穴位。
讓這嶺南一枝梅的人很難招架得住。沒幾招,但凡觸及的穴位,均開始酥麻無比。雖說不是點穴,可是胳膊漸漸抬不起來了。
這孫鄒銅使出的招式,更是辛辣無比,他使用的招式是「摸」字訣,他的手勢是忽快忽慢,快時像疾風驟雨,慢時像春日陽光。一會就摸的這陶功斗,根本沒有招架的辦法。
為何一個「摸」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還不是這孫鄒銅的內力。他不像其他武林中人,將內力以掌力打出,求的是迅捷,求的是威力。他的招式是慢工出細活。
起初被攻擊者會因此比較舒服,因為這內力會震的他們,全身恬逸,且妙不可言。沒過一會,就開始疼痛。起初是一個點,後來是順著觸摸的地方,全身疼痛不已。沒一會就毫無辦法了。
而這虎背熊腰的葉契懇,使用的招式更是像獅子一樣。為何這樣說。因為他使用的字訣是「牽」。他一會是單手,一會又是雙手。或舉,或甩,或摔,沒一會就將董於弦給弄的暈頭轉向。
這三人本來有退的資本,因為這洞庭魚幫的三人根本不想跟他們一決高下,可是辱門欺幫,他們是斷然不能坐以待斃的。可現在想退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洞庭魚幫的三人耍的嶺南一枝梅團團轉的時候,忽然從他處,又飛奔而來兩個人。不用多想,這另外兩個人就是餘下的嶺南一枝梅。
如此便成了三對五。
「接著。」
話音未落,三個大缸的酒罈,便如影到了這嶺南一枝梅的上方。
「嘩」的一聲,這洞庭魚幫的三人便打破這些個酒罈。卻也巧,這酒便剛好到了嶺南一枝梅的上方。
「咕咚、咕咚、咕咚。」
這三人便也不管其他,大口喝起了這酒。說他們是酒鬼是一點也不假,都已經這樣了,還用掉落下來的瓦片,接從天而降的散酒。
「多謝!」這話,很明顯是嶺南一枝梅說給洞庭魚幫的人聽的。洞庭魚幫的三人莫不這頭腦,便也只得看他們將這酒喝完。
按理說,應該用酒足飯飽,形容他們。只可惜只有酒,沒有下酒菜。
痛快暢飲后,這董於弦便微醺著說道:「你們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