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步步緊逼
莫不是嶺南一枝梅?
可嶺南一枝梅一共五個人,可這裡只有四位,那另外一個人呢。
也罷。
他們便在這周圍尋了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便傳了出來。
「啊!」
這叫聲短促而激烈,一晃而過,卻是尖銳的很。另外二人趕緊尋著聲音縱身一躍而過。
倒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丁幽脈。
他們看到死狀慘烈的丁幽脈,內心自然是無法平靜下來的。細究下來,便看到段思平沒有看到的一些細節。就是在丁幽脈右手手掌上沾滿了鮮血。只不過這鮮血已經乾涸。
再看其他的細節,就是這丁幽脈的傷情,卻是純粹的內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手上的鮮血並非來自他本人。按常理推論,一定來自兇手。
那這兇手是誰呢?他們三人帶著跟段思平一樣的疑慮,便找地方埋葬這丁幽脈。
話說這點穴之術,他們跟段思平是一樣的,在找到肖石群的墓穴后,便在他的旁邊找了一個地方。
這三人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繼續找段思平吧,畢竟就算是回到總幫,也是沒有臉見人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即日啟程,一路打聽段思平的下落。
有道是「綾羅萬千秋雨,如霏霏細語,入心田。卻也翻動凡心蕩漾,像極了六月的夏花,那樣燦爛多姿。」
這九嶷山洞恰在長江以南,而姚啟天等人就不能在帶著段思平走水路了。畢竟這洞庭魚幫的弟子眾多,你不小心就會暴露目標,所以他們選擇了旱路。
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其實段思平在半路上遇到了很多洞庭魚幫的弟子,他不像暴露目標,所以就未加暗示。
這越往南,天就越熱。這姚啟天和馬大慶似乎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早早換了清爽的衣服。這段思平自然也不在話下。可那林美芝卻不是這個樣子,他依舊穿著那厚實的衣服。
一路上,段思平不斷跟林美芝套近乎,其實用意並不是真的套近乎,而是想知道他的為何是這個樣子。一個男人家家的,竟然用的是女人的名字。
段思平越看越覺得蹊蹺,這男子沒有喉結,不用多想了,他一定是一個女兒身。可為何要女扮男裝呢?
段思平不光是從這一點上看出來的,還有就是他們四人選擇居住的旅館,要的都是三個房間。
剛開始,還是兩個房間。因為這姚啟天和馬大慶要監視段思平,以免他逃跑了。可看到段思平那心神篤定的樣子,他們也就分開了。
只不過這林美芝始終是一個人。
段思平幾次想問個清楚,可一個女孩子家家,他始終開不了口。不光因為林美芝是一個女孩子,還因為和楊莜嬋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縱然有萬般的理由,段思平就是開不了口。
既然時間到了六月份,這楊莜婷也快到足月了,可最近一段時間他見不到段思平了。
她問過雲上飄等人,其實這幾人也是不知道。可他們即便是實話實說,楊莜婷還是不相信。
楊莜婷再問孟長老和朱長老,這二位長老也是同樣的回答。但是執拗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便說已經派出三位弟子跟著出去了,段思平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本來楊莜婷就因為妹妹的逝去,她的心情還未平復,再加上段思平的不辭而別,她心中更加是擔心不已。如果夫君再有個閃失,她和腹中的孩兒該怎麼辦。
好在這洞庭魚幫的二位長老,還有眾弟子對她是尊敬有加。雖說在年齡上比他們小了好多,每個人都是「幫主夫人」、「幫主夫人」的叫著,楊莜婷自然也是順心不小。
這四大護衛更是寸步不離。可長久下去並不是好辦法,他們四人就找來二位長老,試圖商量出一個好的辦法。
「段幫主,究竟是所為何事,執意單獨行動。」
脾氣耿直的袁武雁這樣說。
孟長老知道他的脾氣,如果回答的沒有讓他滿意,定會將這洞庭魚幫的總幫搞得雞犬不寧,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要隱瞞的,就如實說。
「幫主在離開岳陽前,一直在追問華山派眾弟子的下落,想必幫主是為此事而為。」
袁武雁聽聞「華山派」三個字,他氣得不打一處來,這華山派比武大會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幺蛾子的事情。所以他這樣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不然我要你好看。」
雖說柴瑩瑩也想清楚整個事情,但是他們畢竟是客人,在主人的地方不能造次,她便呵斥了袁武雁,而後這樣說:「孟長老,你不用理會這野蠻人的話語,你只管說就是了。」
說真的袁武雁平生沒有什麼懼怕的人,但又那麼幾個人他是最為害怕的,一個就是雲上飄,瀟洒不羈不說,鬼心眼子多,他是比不過。還有一個就是這柴瑩瑩,一個女流之輩,掄起事情來,娓娓道來,用宋代蘇軾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形容再是貼切不過了。所以袁武雁便閉口不言了。
這孟長老猛然吸了一口氣,就將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段思平是如何向他們打聽江湖上的大事,尤其是這華山派的事情等等,說了個通透。
「原來如此!」玄誠道人如是說。
最後他們合計,便有柴瑩瑩和袁武雁,一路向東出發,尋找段思平的蹤跡。
說個插曲!
起初袁武雁十分不願意跟柴瑩瑩一同前去,這理由嘛,就是「她一肚子的詩書氣,我比不過她,一路上盡收委屈,還不如讓雲上飄跟我一起去。」
柴瑩瑩這樣回答:「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去啊!蠻夫!雲上飄還有他要做的事情。」
原來,他們早就嗅到了一絲異樣,只是在找更合適的時機。就是這千珏門。
袁武雁心裡是一萬個服氣。他在每一次的戰鬥之後,都是先找地方喝酒吃肉,而其他人則會搜集一些相關的信息,為以後找段保隆多找一些線索。
如此這一行人就此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