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折辱
「吱嘎。」
開門聲響起
關久久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脊,閔逸宏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關久久倏的頓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內心懊惱不已,嚴重擔心剛才的喃喃自語被閔逸宏聽見。
如果他真的聽見了,那該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啊,一想到這兒,關久久都不敢回頭。
一室靜謐
彷彿間,關久久覺得她都能聽見後面閔逸宏的呼吸聲音,本能的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著聲音的自然:「怎麼又回來了?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
關久久等了等,都沒有等到回答,轉過身子,在看見來人的時候,身體一僵:「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閔逸宏,很失望?」雖然是嘲諷疑問的語氣,但是說話的人很肯定。
關久久皺眉:「厲以寧,你有必要每次見到我都要冷嘲熱諷的嗎?」
厲以寧冷峻而又邪魅的勾起唇角,忽的上前,挨著關久久,只是關久久的躲閃,讓他很不滿意。
「如果是閔逸宏想要這麼靠近你,你肯定求之不得。」
「你怎麼這麼說話,動不動就閔逸宏閔逸宏的!」關久久本來是不準備招惹厲以寧的,也不想和他做更多的交談。
厲以寧危險的眯起眼眸,猛然抬手,一把掐住了關久久的脖子,語氣中滿是狠厲:「關久久,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身份?
關久久覺得眼前的厲以寧,明明有一張英俊的面容,可是卻又是地獄來的使者,明明矛盾不相稱,卻又那麼自然。
「我怎麼敢忘記我的身份,對於你們厲家來說我不過就是一個被花錢買來的生孩子的工具。」關久久不由的拔高了音量。
厲以寧挑眉,放開關久久:「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麼你就應該離閔逸宏遠點,一隻醜陋的野山雞,是怎麼也變不成金鳳凰的。」
「你」
「如果她想嘗試,那麼最終跌倒的有多慘……嘖嘖……你可以自己想象。」厲以寧不屑的望著神久久。
關久久本來還一直奇怪,厲以寧現在是抽了什麼風,又過來為難自己,可是聽著他的話,她似乎有點兒明白了。
想起了之前突兀的關門聲
那不是風
應該就是厲以寧!
「你都看見了。」關久久說的肯定。
「看見了,也聽見了。」厲以寧雲淡風輕的承認,刻意忽略心中的那一抹不樂意。
關久久嘲諷的勾起唇角:「所以你是來提醒我。」
「是警告。」厲以寧靠近關久久,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極為曖昧的對著關久久的脖頸吹了口氣:「閔逸宏對你不過是一時新鮮,你要是走錯一步,受影響的可不單單是你。」
厲以寧邊說,邊看了眼不遠處躺著的厲月亮,眸色越來越暗。
關久久渾身一僵,如墜冰窟。
厲以寧的言外之意,她聽懂了。不愧是厲家的人,不管是厲震北還是厲以寧,都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所以也都知道拿什麼來威脅她。
而她!該死的只能接受。
「月亮也是你的孩子。」關久久儘可能保證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厲以寧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玩味的挑起關久久的下顎,輕輕的咬了口她的唇,笑道:「你是在暗示我,再給你一個健康的孩子是嗎?」
關久久驚訝的睜大了雙眸,有著那麼片刻的失神。
「啪!」
果斷的揮開了厲以寧鉗制住自己的手,關久久怒極反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有月亮一個女兒,沒有打算再要孩子。」
「是嗎?那麼爺爺和我說,讓你和我再生一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厲以寧猛然的冷了面容,質問出聲:「我可沒有忘記,兩年前,你為了和我生個孩子,爬床,下藥!你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看著厲以寧鄙夷不屑的面容,聽著他如冰錐一般傷人的話語,關久久想要反駁,可是他說的那些又幾乎都是事實。
關久久忽的伸手自己環抱住自己,凄苦一笑:「你說的對,可是那是兩年前。」
「既然承認,就別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做了biao子還要那貞節牌坊,關久久,你還真是和你媽一樣淫蕩,噁心。」
「厲以寧!」關久久怒了:「你說我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到我的媽媽,我是個孤兒,我連我的媽媽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怎麼可以平白無故的就冤枉人。」
厲以寧沒有想到關久久會突然像一隻炸了毛的獅子,渾身的毛髮都立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關久久,印象中的她不是應該膽小懦弱的嗎?
關久久緊緊地握著拳頭,如果不是還有著殘餘的理智,她真的很想上去踢厲以寧幾腳,打他幾拳。
「你看見了我和閔逸宏又怎樣?我告訴你,閔逸宏溫文有禮,謙和如玉,沒有人會不喜歡他那樣的。」
「關久久。」厲以寧冷冽了雙眸,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除了關久久的名字。
關久久看著厲以寧冷笑,學著他嘲諷的語氣道:「可是怎麼辦呢?我被某人碰過了,已經不幹凈了,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那麼好的他!」
厲以寧狠狠地瞪著關久久,驀地上前,一把摟住關久久的腰身,另一隻手用力的攫住了關久久的下顎,直視著她的眼睛道:「被某人碰過,不幹凈?好,很好,關久久,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厲以寧怒極反笑,猛然抓住關久久的衣服,一用力,只聽「刺啦」一聲。
關久久的上衣已然破裂。
關久久驚恐的睜大雙眸,雙手反射性的護住胸前。
厲以寧滿意的看著關久久此刻的模樣:「剛才不是還那麼囂張,怎麼現在倒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了。」微微的頓了頓,繼續開口道:「關久久,我沒有嫌棄你的骯髒,你倒是先說我不幹凈,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舒緩我心中的這口氣才好呢?」
厲以寧說後面的話的時候,語氣是輕柔的,可是聽在關久久的心中,就像是鋒利的針尖,每一字都是那麼的直戳心扉。
關久久害怕了,本能的後退。
退到床邊,關久久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床邊抵著,猛然想起她的小月亮還在床上,害怕厲以寧再次傷害月亮,乞求著開口:「對不起,剛才是我說錯了。」
「道歉?」厲以寧像是君王一般的居高臨下的看著關久久,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看著她由於失去穩定性,卻又慌忙站定的模樣,玩味的勾起唇角:「黑色蕾絲……嘖嘖,看來你骨子裡果然是個淫蕩的東西。」
關久久聞言,本能的低頭一看,原來剛才被厲以寧扯開的衣服,在自己被他拉扯時,裂開的更加明顯,裡面的內衣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厲以寧的面前。
伸手護住。
關久久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厲以寧,我求你不要這樣,月亮一會兒就醒了。」關久久祈求著開口,她可以不要尊嚴,不要臉面,甚至還可以不顧一起的和厲以寧據理力爭,可是這些都不能發生在厲月亮面前。
她不希望,她的月亮知道她的媽媽是那麼的沒用,她也不希望她的月亮知道她是怎麼降生的。
厲以寧挑眉,想要繼續奚落季如歌,可是看著她倔強隱忍的小臉,還有那泫然欲滴的眼淚,心開始煩躁。
忽的張開雙手,厲以寧目光深沉的看著關久久道:「知道怎麼做。」
關久久看著厲以寧,咬住嘴唇,掙扎著緩緩上前,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是這樣嗎?」
厲以寧神色一凜,驀地狠狠地推開關久久。
「嘶!」
被推倒在地的關久久,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氣。暗自悔恨,她今天真的不應該穿高跟鞋的。
「我不喜歡一個不幹凈的女人碰我。」
冷漠的聲音在關久久的頭頂上響起。
關久久嘲諷的扯了扯唇角,她這一次真的是明白厲以寧的用意了,他這個人還真是睚眥必報,他想如何對別人,由心出發。而別人要是惹惱了他,他只會加倍奉還。
厲以寧沒有等到關久久開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關久久,繼續道:「我厲以寧的東西,即便是不要了,也只能是我主動丟棄。」
關久久眼中蓄滿了眼淚,想要忍住不跟厲以寧辯駁的,可是……
關久久抬頭,目不轉睛的望著一臉冷然的厲以寧:「厲以寧,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事情,我想我是絕對絕對不會靠近你的。」
「結果呢?」
「沒有結果,是我關久久自甘下賤,這一切的遭遇都是我自找的。」關久久語氣一頓,繼而認真的開口道:「但是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認得清楚現實。」
厲以寧看著關久久,尤其是對上她眼睛里的決然,心中一頓,異樣的感覺劃過心間。
脫下外套,厲以寧兀的將脫下的外套丟到了關久久的身上,不再看關久久一眼,轉身離開。
直到厲以寧離開,關久久猛地扯過厲以寧的衣服,用力的扔了出去,放聲大哭。
「媽媽……你怎麼哭了……」
關久久哭的很傷心,猛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形一頓,緩緩地轉身,對上月亮擔憂的眼神,關久久只覺得她的心抽疼的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