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驚嚇
頭疼,控制不住的頭疼,緩緩地睜開眼睛,厲以寧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昨天的記憶漸漸的回籠:「久久。」
慌忙的轉頭,厲以寧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看見這樣的一幕,只見一個男人睡姿豪放的,甚至還將他抱住的一起睡,頓時一驚,慌忙的推開他起身,直直的看著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薄若寒,你怎麼在這兒。」
薄若寒皺了皺眉,根本就還沒有睡醒,艱難的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看了眼厲以寧道:「這個不是應該問你,是你做完一直拉著我,抱著我,不讓我離開,話說回來,你的取向是正常的?」
額頭上的青筋開始跳動,連帶著,厲以寧的手也跟著攥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緊:「胡說,做完,我明明是和久久……」
「嗯?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見厲以寧不再說話,薄若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了起來:「不是我說你,你平時英明果決去哪兒了,喜歡就好好的把握,別違背自己的本心。」
「你不懂就別說話!」憤怒的瞪了眼薄若寒,厲以寧渾身都充滿了冷冽的氣息。起身下床,動作一氣呵成,當看見滿屋子的酒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眉。
薄若寒並不介意厲以寧的態度,看著他走進浣洗室,不由得,也走了過去,慵懶的半靠在門邊,看著他捧水洗臉:「說真的,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都能夠被人設計,設計你的那個人也是個人才!」
見厲以寧並沒有回答他,薄若寒聳了聳肩:「我一直以為你最在意的人是晴雪,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小妻子了。」
「我現在心情不好,倘若你要是不想和我打架,你就給我滾!」憤怒的低吼,厲以寧只覺得他渾身抖不得勁兒。
「你這樣說起來,我還真的是有些怕怕的,我本來還想要給你出些注意的,畢竟對付女人,我可比你有經驗,既然比不願意聽,那我離開就好!」
薄若寒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他有預感,不會走到門口,他就一定會張口叫住他,果然,當他聽到厲以寧的聲音的時候,他邪魅的勾起了唇角。
「站住!」狐疑的看著薄若寒,雖然他不相信他真的有什麼意見和方法,但是此時的他心亂如麻,根本就理不出任何的頭緒,有他在肯定要好一些,不由得,他張口叫住了他:「什麼意見?」
「你這是在求我。」
厲以寧皺眉:「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
「還真是不能和你說一丁點兒的實話!」薄若寒癟了癟嘴:「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認真的回答我。」
「說!」
「真的想和關久久在一起?」
忍不住白了眼薄若寒:「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行,你的言外之意,不用說明白,我也知道,你就是想說我有眼無珠唄,虧得我還為了幫你絞盡腦汁,嘖嘖……有些人啊,是不會領情的。」薄若寒忽然間失去了想要喝厲以寧交談的興趣。
「等等,我現在是真的沒有主意。」
儘管薄若寒是想要聽見厲以寧軟言細語的求情的,但是他心裡也清楚,以他對他的了解,恐怕能聽到他這麼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做完你喝醉了,把我當作是關久久,說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了大概,並不知道細節,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厲以寧回憶昨晚,想要記起他喝薄若寒都說了些什麼,可是沒有成功,不由得,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直接開口道:「我昨晚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記得。」
「這麼說,你拉著我的小手,甚至差一點兒吻住我,你都不記得了?」睜大了眼睛,薄若寒詫異的開口道。
厲以寧臉色一變,聽薄若寒這麼一說,竟然有些不敢看他,不過轉瞬,便恢復了自然:「別胡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自己的酒品,我自己知道。」
「你是知道!」薄若寒小聲的嘀咕:「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已經完全的把我當作是關久久了,自然對我的動作也就毫無顧忌。」
「你一個人在那兒說什麼?」狐疑的看著薄若寒,厲以寧心裡篤定,他一定沒有說什麼好話。
「沒什麼,昨晚就說了,你和徐可可睡在一起,還在她的房間。」薄若寒一邊說,一邊觀察者厲以寧的表情:「話說回來,你就真的沒有對那個徐可可做些什麼。」
「說白了,我瞧不上她。」想也不想的厲以寧開口,但是隨即他意識到了他自己的口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心裡只有久久,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薄若寒點了點頭:「你怎麼會去她的房間,還是說是在你自己的房間。」
看見厲以寧皺眉,薄若寒趕緊開口,收起了他弔兒郎當的神色道:「倘若是在你的房間,那麼很有可能是她自己主動爬上你的床,你可以在她的身上尋找突破口。」
「你這副表情的意思是,是你在她的房間?」下意識的拔高了音量,薄若寒看著厲以寧的臉色變了變:「女人的房間可不是隨便進的,而且我聽說,徐可可貌似還是你的小姨妹,雖然不是直系。」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在她的房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雖然我什麼都沒有穿的躺在她的床上,但是我也沒有看見她。」厲以寧想不明白了:「你說,為什麼我會在那裡,我明明是在打電話……等等,不對,我打著電話,突然間就開始犯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即便是我困的不行,我也不至於倒頭就睡,毫無知覺,再者說,這幾天我也沒有忙到經常熬夜,我不可能困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睡了?」
聽著厲以寧呆著疑問的話語,薄若寒看著他搖了搖頭:「那還用說,肯定是被下藥了。」
「下藥?」心中一頓,直直的看著薄若寒,厲以寧還是有些不相信。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我這麼說,可是完全的根據經驗來的,想當初,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可是多不勝數,下藥這一招,是用爛了的!」
「可是不對!」厲以寧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倘若是下藥,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跟我有過多的接觸,再者說,下藥總是要有媒介的,而我沒有吃她的任何東西,她也沒有給我任何東西。」
「我記得你可是黑帶,身手了得,如果有人背後偷襲……」
「不可能!」不等薄若寒把話說完,厲以寧想也不想的開口否定:「沒有人偷襲我。」
「看你說的這麼肯定,那麼不是下藥?」薄若寒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可是沒可能啊,倘若不是下藥,為什麼你什麼記憶都沒有,該不會又像是昨晚那樣,喝的爛醉。」
「怎麼可能,我帶著月亮河久久從這裡回到李家,我怎麼可能喝酒,喝了兩碗雞湯倒是真的。」驀地,厲以寧身體一僵,神色變的很是凝重,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
「你說的下藥,如果說我真的是被下藥,那麼我那天唯一吃過的,在李家吃過的,就只有那兩碗雞湯,但是肯定不可能,且不說雞湯是傭人擺放好的,其次還是久久的媽媽親手做的,不可能的。」
「你何必一下子說這麼多的不可能,看樣子,你心裡肯定也是在懷疑!」薄若寒說的肯定:「那這件事情就很明顯了,你就是被下了葯。」
「你是說媽……」厲以寧沒有把話說完,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嚴肅。
「我沒有說伯母,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后又是這個樣子,等等……久久時看見了,對不對?」
「嗯。」
意料之中的看著厲以寧點頭,此時此刻,薄若寒幾乎可以完全的肯定了:「很爛熟的戲碼,你在別的女人床上醒來,久久撞見了,你們要不就解除誤會,繼續在一起,要麼會因此分開,你想想誰最可能得到的好處多,而又是誰……給你下的葯。」
「你說的那麼肯定,看來是真的有可能?」厲以寧覺得他的心亂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
「有些事情,我幫不了你,久久誤會離開,你也不需要太擔心,你別忘了,你還有月亮。」薄若寒不想要再看厲以寧低迷的模樣,身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昨天河老爺子吃飯,他讓我回去,本來我是不想要回去的,越是長大,親兄弟之間抖勾心鬥角的,沒意思,但是……他說的對,既然我已經身處漩渦之中,哪能是我想要離開,想要置身事外,就真的可以置身事外的,我還是太天真了。」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沒有心情聽我說什麼,又或者是和我說什麼。」薄若寒深深的看著厲以寧,主動的額擁抱住他,只一會兒,快速的退開道:「認識你,是我的幸運,以後的路還長,你我各自加油!」
見厲以寧依舊沒有什麼反應,薄若寒搖了搖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