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均馬均?
「陳將軍可知吾墨家?」墨先整了整衣衫正色道。
「略有耳聞,墨家在戰國時期,乃是大家!提倡簡愛,非攻,不過若說墨家聞名於世的,卻是那機關之術,不知吾說的對否?」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陳將軍所言極是,但自先秦之後,吾墨家之內便出現分歧,第六代鉅子發現天下皆歸秦,便不願再出世,只願歸隱山林研究那機關之術,待得天下再亂之時,才是墨家出世之日。可墨家之內,卻有人反對。」墨先說道這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低頭不語。
「這是為何?汝那鉅子說的頗有道理,為何還有人反對?」見墨先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黃忠疑惑的開口問道。
「且聽吾慢慢道來,那時候墨家之內還有一個聲音,他們覺得當時天下一統,當是獨尊墨家之時,爭吵之後,便帶著一半的墨家子弟,前往各處散播墨家道義,可誰知秦始皇焚書坑儒!諸家子弟皆被斬殺殆盡!吾墨家也不例外,那一半墨家子弟近乎死絕。」說完墨先站了起來,說起這段往事似乎還很激動。
怪不得秦始皇要焚書坑儒,諸子百家那麼多學派,推行誰的都不好,畢竟是第一個始皇帝,直接全部殺了!
「那一半墨家子弟,僅剩數人逃亡,當時鉅子便勸他們回頭,可他們不願,於是當時的鉅子便與他們商議,當何時將墨法推行,便何時歸來。」說完這些墨先便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墨老莫不是想吾在漢中推行墨法?」我沉思了一會,故做驚訝的說道。
「正有此意,不知陳將軍意下如何?」墨先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恕某之言墨老莫不是想當然了,自高祖斬白蛇起義,便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墨老想吾冒天下之大不韙推行墨法,絕無可能!」
我一聽便拒絕了,開玩笑,現在推行墨法,不是找死嗎?在這個君王為上的社會,推行人人平等,不是找死是什麼,若是在現代那還差不多。
「陳將軍莫要將話說死,只要陳將軍在漢中推行墨法,吾便將墨家子弟交與將軍,任憑驅使。」墨先滿臉的自信,似乎很有把握我會答應。
「墨老說笑了,吾何德何能敢驅使墨家子弟,推行墨法,尚無不可!只是。。。。。」
我故意吊著墨先的胃口,因為我知道墨家的機關之術確實厲害。但從入口之處,便可看出一二,只是讓我推行墨法卻是不行,但可以讓他們自己去傳播道義,我相信墨先會答應的,畢竟現在這時候沒有誰會讓他宣傳墨法。
「只是什麼?可否將汝之條件,說與老朽聽聽?」墨先果然上鉤了,歸隱了幾百年還是按耐不住了。
「只是吾不會推行墨法,汝等可自行宣傳,如何?」我把心中早就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這。。。。容吾思慮片刻。」墨先顯然怕我們會走了,便在原地思考了起來。
墨先在原地轉了幾步,心中也在打算得失,或許他也知道,錯過這次恐怕再想推行墨法,就沒有機會了。「如此也行,但吾墨家子弟不會全去漢中,只去幾人可否?」
「如此也好,只是去漢中之人,必要聽吾調遣,閑暇之餘方可推行墨法。」
我一步不讓,墨家的機關之術可是很厲害的,一定要讓他們為我造些東西出來。
「也罷,便聽將軍之言,吾先帶汝等去見見吾墨家子弟。」
隨後墨先便帶著我們進入到了一處工坊。
我頓時被眼前的給驚呆了!從農用器具,到軍用器械,一應俱全,很多便是我們軍中也沒有的裝備。
「不知這些是何人打造?」我急忙抓著墨先的手問道。
「這皆乃是吾墨家子弟打造,墨均,墨淵,過來見過陳將軍。」
隨著墨先的一聲呼喊,作坊裡面走出兩人。
「在下墨墨墨。。均。」
「在下墨淵。」
「見過陳將軍。」
兩人向我躬身作了一揖,似乎早就再這等著我了。
「此乃吾墨家最為傑出的兩個弟子!」墨先抬起頭面露得色,這兩個弟子是他的寶貝疙瘩。
「汝叫墨均?為何口吃?」我見叫墨均的說話有些結巴出口詢問。
「老朽來說吧,墨均本族姓馬,從小口吃被吾帶入族中,未曾想其天賦最高,所學之事,過目不忘!」
馬均?不會是那個三國里,最會造東西的馬均吧!那就厲害了!還原指南車,改造諸葛連弩,還打造了攻城利器發石車,看這個樣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馬均,因為歷史上的馬均就是口吃,一定要把他帶走!
「墨老,那便由這兩個弟子前去漢中如何?」我故作鎮定的問道。
「甚好!吾也相信,吾兩個弟子定可推行墨法。」墨先一臉篤定。
管他呢!先帶走再說!等到了漢中,推行墨法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要是民眾不願,他們也沒有辦法,反正跟我沒關係。
「既然如此,汝等去收拾行裝,隨吾前去漢中。」我見墨先同意了,心中欣喜不已。
「去吧,墨淵墨均,汝等到了漢中,定要好好推行墨法,凡事聽陳將軍之言,不可造次。」墨先也不挽留,直接讓兩人跟我走。
「謹遵鉅子之令!」說完兩人便回去收拾行裝。
「此次吾等前去漢中,不知何時方能歸來,墨老若是想念弟子,可前去漢中。」
我看著墨先心中念念不舍,這麼好的人去哪裡找?給我送出兩個人才,下回這樣的人,多給我幾個才好。
「劉大!吾等回去吧!」
「喏!」
待我們剛剛出了山,阿虎便急不可耐的問道:「二哥,你要這兩人作甚?還不如將村中那些造好的器具拿回去。」
。。。。。。。
「阿虎!那村中的器具,皆是這兩人打造,到了漢中汝還怕造不出來?」黃忠也是無語的看著阿虎,怎麼攤上這麼個弟弟,要是其他人早就一巴掌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