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來

陸怡璇讓廚娘帶話給吳嬤嬤，說有事找她，為這她還損失了一隻簪子，她有兩隻簪子，一隻玉簪是自己的還有一隻是坐馬車時老爺給的，她實在不明白老爺為何要給她簪子？陸怡璇也沒用過那簪子，反正是別人給的，她就送人了，可是她坐在屋裡等了半天也不見吳嬤嬤過來，哎，看來那隻簪子白送人了。陸怡璇正可惜著呢，這時

「陸姑娘，你找我什麼事？」

「嬤嬤，你過來了，」陸怡璇有些小興奮，

「嗯，有什麼事嗎？」

陸怡璇拉著吳嬤嬤，「嬤嬤，你看我能不能當廚娘，我會做飯，我做的飯可好吃了。」

吳嬤嬤生氣地看著她，道：「這就是你說的有事！」

「嬤嬤，嬤嬤，求你了，我不想當軍妓」陸怡璇邊說邊給吳嬤嬤另一隻簪子。

吳嬤嬤沒接她的簪子，「你們伺候的是將軍或者副將，不是士兵，為什麼不願意，或者你還可以撿個夫人噹噹，」

「那我也不願意，我不想隨便和別人睡！」

吳嬤嬤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個姑娘竟然這麼直白，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廚娘是什麼出身？你將會和她們一樣，沒有未來。」

「我知道，可我寧願這樣？再說能不能當夫人也很難說，嬤嬤嬤嬤，答應我吧，我求您了！」說著把簪子又往吳嬤嬤手中塞進去。

吳嬤嬤把簪子收回袖口，「我考慮下吧」然後轉身離開了！陸怡璇抓狂了，為什麼不給個準話呀！

就這樣等了兩天，外面吵吵嚷嚷的，說是將軍下午回來，陸怡璇很鬱悶，懷疑吳嬤嬤騙了她，可即使如此又能怎樣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下午將軍凱旋而歸，嘹亮的號角聲響了很長時間，也傳了很遠。陸怡璇有些提心弔膽，在屋裡坐立不安，「哎，我說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方瑾瑜調侃道。陸怡璇抓著方瑾瑜說：「姐姐，別逗我了，成嗎？你沒看到我害怕成這樣嗎？」

「好了不逗了，別怕別怕」方瑾瑜輕拍著她的手，「真讓去姐姐先去吧，看看將軍是不是長三頭六臂？」方瑾瑜比她大些，所以陸怡璇叫她姐姐。「姐姐，你！」「那你的他怎麼辦？」陸怡璇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她實在不忍心，看方瑾瑜經常摸那隻笛子，陸怡璇就知道方瑾瑜有多在乎。

「我和他走不到一起了」方瑾瑜低落地說。

「為什麼，方姐姐？你們努力過了嗎？」

「努力過了，是我努力過了」方瑾瑜幽幽地說。陸怡璇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神女有夢，湘王無心的故事，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勸就沒再說話陪著方瑾瑜沉默。

晚上，吳嬤嬤沒過來，打發人叫了以前住這裡的人離開了。

第二天早晨，這些女人一回來就睡了，陸怡璇起得早，見幾個女人眼窩發黑，頭髮凌亂，有的衣著都不齊整，甚至連路都走不好。天哪，這是一夜要睡幾個男人啊？陸怡璇打了個冷戰趕緊回了屋。她和方瑾瑜說了這個事。

「別擔心，她們一般服侍一夜後會休息一天的」，方瑾瑜淡定地說。

「那將軍以前有服侍的人嗎？」陸怡璇問。

「這個據說沒有，有傳言他克妻，死了兩任妻子后突然間轉性了，喜歡男人，不知是真是假。」

「好呀，說不準是真的呢，哎，方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多人都知道呢！」方瑾瑜看起來有些閃躲，陸怡璇就沒再問下去。

一會兒，吳嬤嬤過來了，叫出所有新來的姑娘們通知，讓她們做準備，第一批要伺候的人是將軍少將，總之就是有官職的，第二批就是士兵分批輪流了，或者是有軍功的優先，聽到這些大家都愁眉苦臉的。

「都打起精神來，伺候將士是你們的榮譽，一個個做樣子給誰看，昨天的那些姐妹不都好好的嗎？」吳嬤嬤安撫著眾人。陸怡璇有些不是滋味，看到吳嬤嬤講完走的時候跟了上去，「吳嬤嬤，那我呢？」

吳嬤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我不願意，你也看到了，現在人手不足，我沒法把你重做安排，我只能儘可能將你安排在大將軍哪裡，對了大將軍從不找軍妓呢！」說完意味深長地笑著走了。媽的，白浪費了兩隻簪子，陸怡璇跺了跺腳都爆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