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真的死了
蕭域沒什麼表情，放下水杯說了句，「我先上樓了。」
「哦。」蕭暮知道，蕭域是又想到蘇澄了。
可是季非出了這樣的事，她更關心蘇澄的去向啊。要是季非真的死了，那蘇澄的去向是真的徹底成迷了。
蕭暮望著上樓的孤單背影，心裡有些憂慮。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蕭暮打電話給丹尼臣，和他商量要怎麼找到蘇澄。
丹尼臣和蕭暮決定先去監獄探探具體情況，總要有人來給季非收屍的吧？
兩人還沒到監獄，就看到季家的黑色商務車停在監獄門口，幾輛商務車排著隊站著，只有為首的那輛被打開了一扇車門。
丹尼臣和蕭暮躲在車裡，留意著外面的情況。
「他們在幹嘛啊？」蕭暮小聲問道。
「應該在搬屍首。」
「季非的？」
「嗯。不過，不好說躺在裡面的人是不是季非。」丹尼臣也想到了，想要假死掉包太容易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看著被掉包？」
「那你想怎麼辦？」丹尼臣眯了眯眼，看著不遠處忙活的黑衣保鏢，「就算你抓到季非了，你覺得以你的能力，還能再把他送進監獄嗎？」
蕭暮咬著唇搖頭，僅是這一場官司，足以讓她費盡心力，而且，下一場官司，恐怕也找不到證據指證季非了。
丹尼臣的手輕而有力地覆上蕭暮的手背，「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跟著他們，季非一定會去找蘇澄的。」
蕭暮點點頭，眼下，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
火葬的那天，來的人很多，當然既有合作夥伴，也有親朋好友；既有真心替季非難過的，也有抹了眼藥水來查證消息可靠性的。
不過，那都已經不重要了。
照片上的季非笑得溫和而又疏離，黑白西裝在黑白照片里顯得他整個人挺拔卻又帶著隱隱的壓迫感。
蕭域和蕭暮的出現，足以讓媒體們瘋狂。
咔擦咔擦的相機聲伴著蕭域前進的步伐，一路響起。
蕭域和蕭暮，丹尼臣三人穿著黑色西裝，手捧花束，禮貌地站在季非照片前。
季家沒有人趕，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三人上完香走了。
不過，季家人不說話，這就讓媒體們沒好戲看了。
「蕭小姐，請問您來這裡是為什麼？是來確認死者的嗎？」有不怕死的記者將話筒送到蕭暮嘴邊。
蕭暮揚起得體的微笑，「這位記者朋友說話很難聽哦，不過，我沒義務解釋我出現這裡的原因吧？」
見那位記者沒問出什麼，另一名記者蠢蠢欲動，「蕭小姐，當初是您將季非告進監獄的，現在他去世了，您今天來他的葬禮是為了什麼？」
「看個老朋友還需要理由嗎？」蕭暮懟回去。
蕭域冷眼看著圍上來的記者們，用眼神示意丹尼臣帶蕭暮離開。
蕭暮被丹尼臣從人群里拉走，蕭暮回頭擔心地看著蕭域，蕭域只是沖她微微點頭。
「蕭先生，蕭先生，您說一下吧，您為什麼來這裡？您——」
「我來我的合作夥伴的葬禮，有什麼不對嗎？」說完，蕭域看了眼身後的季家人。
「可是有人說，夜華已經被召秦收購了，請問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夜華不是季家的家產嗎？被召秦收購會不會顯得不人道？」
蕭域挑了挑眉，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幫老傢伙打著以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名義，想借記者的口讓他公然毀約么？
「不人道？為什麼要人道？」蕭域反問，勾了勾唇，「商場如戰場，我的合作夥伴撐不下去了，為了避免我公司利益受損，我自然要選擇對公司有利的方案，不是么？」
記者被堵的啞口無言。
「咳咳，」一季家老頭走過來，面朝著記者，似乎要為蕭域解圍，「蕭董說的沒錯，是我們夜華經營不善，夜華幾經面臨破產，幸虧蕭董出手幫忙，才算穩住當前情況。我謹代表夜華向蕭董說聲謝謝。」說完，老頭彎腰鞠躬。
蕭域冷冷看著惺惺作態的老頭，這麼會演戲？難怪季非也挺會演的。
蕭域也佯裝很大方的模樣，大手一揮，「客氣了，以後還請記得及時把策劃案交過來，不然讓外界很質疑夜華的存在。」
「……好。」老頭臉上掠過一絲不忿。
蕭域瞧著解氣，就你這態度，停你幾個月資金來源，看夜華還能蹦噠幾天？我遲早會讓你知道，夜華除了我，沒人敢接手。
丹尼臣和蕭暮沒走，在車裡等蕭域出來，等的蕭暮覺得快要地老天荒的時候，蕭域才從季家宅院出來。
蕭暮忙打開窗戶，沖著蕭域招手。
蕭域上了車后，問，「不是讓你們先走么？」
「我哪裡放心把你一個人放這兒啊？」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是出來了？」
「你看那些記者，凈問些刁鑽的問題！是誰故意雇來為難我們的吧？還是說我真的不該來這裡啊？」蕭暮撅著嘴，兩眼仍盯著季家大門，「我本來就是來驗證季非是不是假死的，不行嗎？」
「他死了。」
「你說什麼？！」
「什麼？！」
蕭暮和丹尼臣同時震驚地看向一臉淡定的蕭域。
「你確定嗎？哪來的消息？可靠嗎？」蕭暮雙手扒著椅背。
「走吧。」蕭域看了眼司機，司機很識趣地趕緊開車走人。
蕭暮也就沒再多問，用眼神和鄰座的丹尼臣交流，真的假的？騙人的吧？
這一路的胡思亂想，讓蕭暮覺得回家的路格外漫長。
一回到家，蕭暮迫不及待地拽著蕭域的胳膊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蕭域脫下身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又換上拖鞋，點頭，「真的。」
「啊？怎麼可能？他……他這個人沒這麼容易就……」蕭暮皺著臉，無法消化這個震驚的消息。
「不會搞錯吧？以我對季非了解，他不太像是輕易被下套的人。這次的事情，我覺得更像詐死。」丹尼臣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