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來自西楚的密信
眼前的男子身著青色素紗衣,頭頂髮髻整齊利落的挽在琥珀色頭飾里,臉部線條稜角分明,剛毅的眼神中帶著一些溫柔的星光。
「你是小寶?」
「對,我就是小寶,怎麼樣看得清楚嗎?」
「嗯,看的很清楚,只是你和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是不是更帥了」林承宇笑著將一杯茶遞到桂龍琴的手中。
「我一直以為平時你給我那麼多好吃的,自己也應該是胖胖的,聽你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是大叔,心裡還嘲笑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叫小寶呢?」
林承宇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口裡的茶嗆得眼淚直流。
「這麼說超過你的期望了,不錯不錯。」
「對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明月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明月有急事先我們一步出發了,怎麼?是不是想看看她的樣子啊?」
「自然是著急的,但是我更想知道能配上你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為你做主。」
「你是不是激動糊塗了,什麼配的上,你又什麼時候成我姐姐了?又想占我便宜。」
「像明月那麼瀟洒英氣的女子,不應該就是你這種獨來獨去的男子喜歡的類型嗎?」
林承宇將臉慢慢湊近桂龍琴,眼睛直視著她,說話時候溫熱的氣息讓兩人間的氣氛顯得十分曖昧。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說不定我就喜歡你這種腦袋笨笨的呢?」
「你啊人小鬼大,這腦袋裡一天都想的什麼,走吧,再不帶你出去轉轉,腦子遲早出問題。既然是姐姐,那就麻煩你路上多多照顧了。」趁桂龍琴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承宇一把將她拉起來抱在了懷裡。
「流氓」用力踩了林承宇一腳,將他推開,桂龍琴捂著她那因害羞而發燙的臉飛快的跑上了早已備在門口的馬車上。
「啊,你等等我,這下你真的得照顧我一下了」林承宇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這下要被那些下屬笑話了,一個即將出征的將軍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踩傷了。
「你坐到對面去,不要挨著我」桂龍琴指了指對面的位子,示意林承宇坐過去。
「真生氣啦?對不起,我以前也是和兄弟姐妹這樣打鬧的。」
桂龍琴的記憶里早已不記得過去的事情,自然是無法理解林承宇口中所謂的兄弟姐妹情誼了,但是作為正常人她又覺得大概小寶是不會撒謊的,只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對不起了明月,只能再拿你當擋箭牌了。
「你知不知道明月其實挺喜歡你的,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保持點距離。」
「那你覺得多遠的距離合適,這麼近,還是這麼近?」林承宇將身體一點點的靠近桂龍琴。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啦。」
「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我是她師弟,她喜歡我不是很正常嗎?」
「哎呀,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懂嗎?」
「男女之間?是哪種喜歡啊,你好像很懂的樣子,給我講講吧。」林承宇用手托住腦袋,笑笑的看著桂龍琴。
「兄妹可以成親嗎?我說的那種感情就是像你爹娘,感情很好可以生個寶寶一輩子都在一起的那種。」
「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和我爹的感情也並不好,我已經很久都沒回家了。」笑容從臉上消散,林承宇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陽光是如此的刺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好歹有個爹娘,不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沒事,都過去了,我沒那麼脆弱,雖然我爹娘的感情不盡人如意,但是我相信一定會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還要很久才能到,你先躺下休息會。」此時的林承宇多想抱抱眼前這個過於敏感的女子,可是又怕她會再次被自己的熱情嚇跑,只能伸出手摸了摸桂龍琴的頭,給予了一個十分溫暖而又溫情的微笑。
馬車賓士在塵土飛揚的小路上,而那個方向正是南詔國的邊境。
此時的南詔國皇宮內,大皇子蘇之衡將一封密信交給蘇之境。
「這是密信,為何沒有任何文字?」蘇之衡不解的問到。
「早年間在邊境駐紮的時候,也聽邊境的居民說起過這大概是西楚國特有的皇室密信,需要將他們特有的解藥塗抹在信封上才可以。」蘇之境答到。
「可是這解藥又去何處尋找?」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不知道大哥有何見解?」
「以我之見你可以將這封信拿回王府,讓弟妹看看。都是西楚國皇室成員,她應該有辦法。」
「好,那我就拿回去試試。」很顯然這是蘇之衡是有意為難他,放走新王妃的事他並不想告知蘇之衡,所以只能先答應下來。
蘇之境拿著密信剛走出大殿,就從角落裡閃出一個身著黑色夜行服,口戴面罩的男子。
「新王妃被他放走了,主人為何不直接拆穿他。」
「不急,我這個二弟是狹義心腸,既然他想扮演這個好人,我又何必這麼快拆穿他呢?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解決這封信,打這場仗。」
「難道主人就不怕這封信上有何機密?」
「這天下都將是我的,他只是替我衝鋒陷陣的臣子而已,又有何秘密可言。」
拿著密信回到王府的蘇之境心中甚是苦惱,雖說平時的他見多識廣,但是剛才他並沒對蘇之衡撒謊,對於這封密信他真的是無能為力。
「王爺這是王妃走的時候交給屬下的信,說一定要王爺親啟。」
蘇之境接過信,打開信封,卻不小心被藏在信封口的小刀片划傷了手,鮮血一滴一滴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素白的信紙。
「王爺小心有炸。」暮秋喊到。
「沒事,不用緊張,這刀片沒毒。」
止了血,繼續看信。
「王爺痛嗎?剛才的血算是對你拋棄我的一點懲罰,今生雖然做不成夫妻,但是很感謝你曾經對西楚國做的一切,也感謝你最後對我的善良,信封中的紫草是我西楚國的特有藥物,將它和鮮血混合就會提煉出可以解開密信的解藥,我知道身為出兵主將的你一定會收到一封來自我國的密信,希望它能幫到你,也希望將來如若我們兵戎相見,你我不再有任何顧慮,後會無期。」
果然信封內妥帖的放著一撮紫草,蘇之境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茶碗里,拿出腰間的匕首劃開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到了碗里。
漸漸的碗中的紫草開始融化,和血液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淡綠色的液體。
蘇之境將藥水塗抹在密信上,慢慢的信封上的字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