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林清婉母妃的秘密
「什麼?攻打西楚,這消息可是真的?」很顯然這個事實對於林清婉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是太子殿下安插在境王爺身邊多年的細作傳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境王爺?難道這件事和他有關?」雖說和蘇之境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是畢竟也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林清婉的心裡自然是有些難過的。
「沒錯,消息還說,這次征伐西楚國的主將就是境王爺。」
「怎會是這樣,雖然我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麼夫妻之實,也談不上什麼夫妻情分,但他也曾許諾於我,只要我再也不為難於桂龍琴,就會保我母國平安,怎會突然反悔。」
「哎呀小姐,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他和你本就沒有感情基礎,他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質,得到了自然就無所顧忌了。」明月說到。
「是的小姐,明月這次並沒有說錯,既然他們已經不顧及兩國和親情誼,那我們也要儘早想好對策才是。」
「讓我先靜靜,我需要好好想想」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擊的有點承受不住,林清婉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夜,徹夜的回想著她與蘇之境的過去,沒有感情卻也並不曾為難於她,她想要的也都不曾短少,甚至在西楚國災荒的時候,儘管南詔國的皇上不允許任何支援,卻還是在背地裡偷偷叫人送去了救命的糧草。
可是如今為何卻要出兵征伐自己的母國呢,難道在他的心裡那個前王妃真的有這麼重要麼,就因為自己傷害了她,所以蘇之境才要不惜一切的想要自己付出代價,原來在蘇之境的眼裡自己真的就只是個他通往皇位路上的墊腳石而已。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剛剛入夏的燥熱感就已經浮出水面,枝頭上聒噪的知了聲卻依舊無法打破這院落的寂靜感。
林清婉門外的兩個人卻已經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
「景夕你說小姐會不會想不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明月趴在門上仔細聽著房裡的動靜。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脆弱么,公主畢竟是人中龍鳳,自然會比一般人堅強的多,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是這麼說,但高景夕還是忍不住朝房裡看了去。
就在這時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只見林清婉換了一身輕便的黑色衣衫,眼角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但是不知為何眼神里卻多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堅毅。
「夫已亡,我重生,從今以後我就只是西楚國公主林清婉。」
「公主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明月說到。
「明月,景夕,我沒事,陪我去個地方,也許那個人可以挽救西楚國。」林清婉淡淡的說到。
一路風塵僕僕,馬不停蹄,三人終於在一個寺廟前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門前的牌匾,「閑雲觀」三個字赫然在目。
「景夕我們的人大概還有多久到」林清婉問到。
「清晨出發的時候就已經發過信號了,大概最快也要今晚了」高景夕回復到。
「好,那我們就不要打草驚蛇,先到附近暫且休息下,入夜了再行動。」
三人在離閑雲觀不遠的廢棄小屋內暫且歇了下來。
「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閑雲觀的」明月不解的問到。
「那日新婚之夜蘇之境假借我的手將桂龍琴毒死後,又以軍機處有要事處理而離開了王府,當時我就起了疑心,所以就跟了過去,這才發現他是將假死的桂龍琴送到了這個閑雲觀里。」
「這件事其實太子殿下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把明月安排在這裡,只是我真的不明白如今這個棄妃對於蘇之境來說還有何威脅性。」高景夕說到。
「棄妃?又怎會被安排在這南詔國長公主所在的道觀里?」林清婉輕輕的嘆了口氣。
「長公主?那不就是南詔國當今皇上的親姐姐?也就是小姐母妃的親妹妹?不是說她早就因為抗旨和親而被皇上處決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明月不解的問到。
「當年許給西楚國和親的公主其實並不是母妃,而是如今這閑雲觀的主持玉蓮公主。只是不知為何玉蓮公主卻毀了婚約,從此消失不見。南詔國的皇上逼不得已才將我母妃許給了父皇,可誰知父皇的心裡並沒有母妃,他要的不過是母妃這個人質,終日的冷落和後宮的爭鬥,傷透了母妃的心,在將我和王兄撫養成人後就投湖自盡了。」想到這裡,林清婉緊閉的雙眸里流出了傷心的眼淚,這麼多年過去了,至今都無法忘記母妃那逝去后無法緊閉的雙眼,更讓她傷心的是,父皇怕有損皇家威嚴,對外宣稱母妃病逝就草草下葬了,甚至連個體面的葬禮都未曾給過。
「最是無情帝王家,相信娘娘在天有靈也不希望公主步了娘娘的後塵,所以公主一定要和太子好好的活下去。」明月說到。
「放心我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兄妹二人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孩子了。」
入夜後,高景夕聯絡的大批死士終於到達,他們一行人悄悄來到閑雲觀外,將松枝繞著觀外仔仔細細的鋪了三圈,然後再淋上厚厚的松油。
「明月,景夕,你們留在觀外,如果我們在觀內失手了,就點燃這松枝,然後離開這裡,去投奔太子。」
「公主說什麼呢,我雖然和太子是師兄妹,可這幾日相處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妹妹,既然是姐妹又怎會拋棄你呢,我要和你一起進去並肩作戰。」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還保護公主,有我在,我看你還是看好自己吧。」高景夕拿起手中的劍站到了她們二人的前頭。
就這樣只在觀外留下了幾個人看守,大部分人都跟隨著林清婉殺了進去。
桂龍琴正在房中和主持聊著天,門突然被什麼人用力的踹了開,桂龍琴被這驚人的闖入聲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緊張的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你們來了」主持鎮定自若的看著眼前的林清婉,絲毫看不出緊張的神色。
「主持是已經料到我們會來?」林清婉說到。
「你我本就是有緣之人,早晚都會相見,何須驚奇」
「既然主持已經知道我的來意,那就不要為難於我,將人交出來吧」
「你要的人可是她」主持拉著桂龍琴的手走到桌前的一小塊空地。
「正是」林清婉點點頭。
「那恐怕恕我不能從命了」沒等林清婉幾人反應過來,主持就反手一掌將桂龍琴推進了空地下的密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