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對不起

「說起來本…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印容時聲音略顯苦澀「我也未曾料到是這樣的。有些東西就是用常理解釋不出的，若你相信前世今生，可能就會理解些吧。」

印容時鬆開了抓在林陌肩膀的手，頗有些自嘲「枉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只是比別人慘了些，到了這個世界我只覺得原來有人比我還慘，後來發現，我和她原來都是一個人。」

印容時渾身散發出孤寂蒼涼的感覺，林陌一個心軟，沒有再掙扎，只是背過了身子，憋悶的問道一句「為何？」

印容時怔愣了一下，問道「什麼為何？」

沉悶了一會兒，林陌還是緩緩的問道「為何最初那樣對我，為何知曉了你就是她之後，不與我說？」

「最初那樣並非我意，幼時不招父親喜愛甚至被虐待，那時起便不喜男子太過於親近，後來……這個父親和旁的…男子，騙我喝了忘憂。」

印容時再次想起剛娶了林陌時的場景，若不是師傅再三逼迫，她不會乖乖的娶了林陌。後來，她…也並未善待過林陌，這也是她不想告訴林陌，她就是印容時的原因。

印容時覺得嗓子一陣乾澀，抿了抿嘴，又道「醒來之後我便不喜男子過於親近，所以……」

之後的話，印容時不說林陌也懂得了。

竟原來如此嗎？所以新婚以來，他湊上去就只有打罵，如此，也算有了原因。他也不知他此刻是什麼感受。

「最開始我並不是很喜歡你，弱不禁風的樣子還很怕我，後來只是覺得你可愛也很有趣，再後來，我也不知為何看到你就總有想去呵護你的感受。」

印容時腦海里回想起林陌與她撒嬌，與她說心事，與她練字的場景，最後的一幕停留在了林陌反反覆複寫著她名字的那幾沓宣紙上，字歪歪扭扭，算不上好看，寫字之人卻萬分執著的一筆一劃的寫了下去。

「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印容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就是她的，也不是有意躲著不見你的。」

印容時神色有些糾結為難，彷彿說出這些話十分難為情一般「那時候我剛恢復了記憶，知曉了我的身份，我同你說了后，你該如何面對我？你喜歡的我究竟是哪個？這讓我如何放心與你說這些？」

說來不過是她自私，怕說了后林陌會喜歡從前的她。

一直沉默的林陌開了口「可是，你從來都只是你。」不是別人，一直都是他的妻主。

「不是的，曾經的那個欺辱過你的是我，冷眼相待過你的是我，讓你這樣慘的也是我……」

印容時越說越小聲，讓林陌此生無法生育的也是她啊，是了，她不想與他說這些也有她做過的錯事太多的緣故。

「不告訴我，只是因為想要逃避？是不敢面對自己做過的事嗎？印容時，你這可真……」林陌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好笑。」

「是，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就是那個儈子手，那個狠心讓你睡在地上的妻主。」說著說著印容時自己的眼圈也微微紅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