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物是人非

柳貴君冷哼一聲「本宮把你從小養到大，如今你竟然來指責本宮的不是？你這是不孝！」

林陌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覺得他不能上去摻和這事，只能等著妻主處理好這事。

印容時冷眼「父不慈則女不孝。」

說她不孝，他又何嘗對她仁慈？沒有付出，便想要回報，天底下哪裡來的這樣的好事？

「貴君或許是累了，還是好好歇息的是，陌兒我們走。」

冰冷的殿內徒留下柳貴君與小若二人，冷清的很，也沒有見到印容笙來探望過柳貴君。

小若看著印容時和林陌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貴君這又是何苦，照奴看這瑞王殿下是個好的，您又作何總把人往外推呢。」

他依稀記得瑞王殿下兒時被柳貴君打時軟軟弱弱的縮在自己懷裡時的樣子，再看看如今，她果然是可以保護自己了。

而他，只能選擇柳貴君。

小若一陣恍惚，又想起了曾經諸多的事兒。

「小若，你說父親為何不喜歡我？」年幼的印容時坐在台階上，冷月照在旁邊的綠苔上。

小若正在柳貴君殿外候著，看著小小的三皇女印容時在一旁望著月亮「殿下覺得貴君哪裡不喜歡您了？照奴來看，貴君不過是對您管教更嚴格一些罷了。」

「是嗎？或許吧。」年幼的印容時手托著下巴，一陣失落「可父親對笙兒就是很好。」

小小的她並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只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彷彿多餘一般，與人疼愛憐惜，動不動還會挨打，稍微武逆了柳貴君，就又是好幾天沒有好臉色。

小若又是一聲嘆息，最後在瑞王挨打時，他還是選擇了冷眼旁觀，他再也無法面對曾經的那個小殿下了。

變成如今這樣也好，他終究不能背叛主子，卻也不忍心讓瑞王殿下受罪。

「哼，本宮如何對她都是她該受著的，小若你莫不是還心疼她？」柳貴君眼睛一眯瞥向了小若。

小若頓時冷汗冒了出來，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奴不敢，奴只是想到了兒時的瑞王殿下，一時有些感慨，奴不敢背叛主子。」

聽到這話柳貴君方滿意的笑了笑「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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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柳貴君的宮殿後，便是一個小花園，印容時緩緩上了一個小亭子，這個亭子是她兒時喜歡來的地方，有著她很多的故事。

一根柱子上刻著「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她記得這話，這是除夕夜時，她與葉離清刻上去的，雖然那天很冷，但是愉悅的心情是抵擋不住的，沒有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二人便在柱子上刻字留念。

回首再看，那些時光再也不會回來了，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她只是有些緬懷過去還能和師傅一起習武的日子了。

現在懷念的美好，都是回不去的曾經。

林陌看著印容時的背影，心裡一陣揪疼，或許妻主不喜歡男子便是從兒時起的吧。而他不過是恰好趕上了那個妻主人生低谷的時候。

說起來，妻主也怪可憐的，那個背影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了她一人，蕭瑟孤寂，無人陪。

林陌向前邁了幾步至印容時的一旁，現在亭子上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