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試探
「我還是想問問......你是怎麼破掉我的幻術的?」鼻青臉腫的黑衣青年蜷縮在角落裡委屈地問道。
余賜提著枕頭,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我第一次產生懷疑,是在打開手機的那一瞬間,我發現時間與掛鐘竟然一致,但其實我的手機要比正常時間快上五分鐘,這是你給我下幻術的最大敗筆,你不該將我對手機上時間的認知修正到正常時間的。」
「隨後我瞥見了天氣軟體,就意識到自己起床觀察窗外的習慣今天不知為什麼,被忽視掉了。」
「既然我有了被下了幻術的猜測,之前的一切都要推倒重來。地毯上的褶皺只有進來沒有出去的痕迹,根本原因是你真的沒有出去,只是在摸進我的房間后,用幻術修正了我的認知,讓我忽視掉了你的存在——這就方便你像看猴一樣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說完這個,就說一下對你的推測吧。如果我所想沒錯,你故意給我留下的那些線索是在考驗我的能力,我用這間房間推測出來便利店的存在之後,就可以調用監控,或者親自前往的方式去找到你在便利店留給我的下一步線索。」
「然後費盡千辛萬苦后,找到你小子計劃的最終目的地,而你則一路尾隨我看戲,最後在目的地現身嚇我一跳,然後全盤告訴我你的計劃,最後證明你比我更聰明,或者只是嘲笑我一番,告訴我其實你早就把我的掛鐘和手機提前了一個小時,我的爺爺奶奶根本沒有被綁架,那個時間其實他們還在安安心心睡覺罷了。」
黑衣青年嘴角一挑,「行啊你,不枉我將你看作對手,賜夜飄雪,這次我就勉強算敗了,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我決定,你就是我唯一認定的宿敵。」
余賜扶額:「你這中二發言是怎麼回事,什麼宿敵不宿敵的,小孩子趕快滾回家去吃果凍吧,還有,你不把本大爺的地毯弄乾凈,我下次用果凍砸死你。」
黑色狂歡聽見「砸」字都哆嗦了一下,顯然還沒從枕頭暴揍中緩過來,只得把地毯弄乾凈后灰溜溜地走了,走前還留下一句狠話,什麼「老子也是種子選手」、「你給我記住」之類的。
黑色狂歡走後,余賜的爺爺奶奶就起床了,這次雖然並沒有什麼大事,但是給余賜提了個醒,要想辦法安置好家人,不能讓他們的生活被影響。
在了結了這個虛驚一場的事件之後,余賜還是準備聯繫一下那個電腦高手,畢竟還有別的事情要辦——A-藍靈曾經告訴他,會將蘇默他們四個都消除記憶,安排在我這個宇宙的地球上,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有何用意......
「喂......余賜?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了,這讓我感覺很不對勁啊......不會又是什麼不小心違反了社會治安規則之類的事情發生了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很有特點的聲音,這個聲音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兩百多斤的樣子。
「嗯......阿胖,其實我只是想你了找你敘敘舊......」
「喂喂喂......你不會殺人了吧,這麼大的事哥們可幫不了了啊,我不認識你,88」
「可去你的吧,本大爺像干那種事兒的人?行了行了,其實我是想讓你幫忙查四個人......」
可以聽出來,電話那頭明顯長吁了一口氣,「什麼嘛,原來只是查人啊,你早說啊,搞得哥們嚇死了,放心,通緝犯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余賜將蘇默四人的性格和外貌特徵都告訴了阿胖,現在就只需要等待結果了。
到了學校后,余賜就跟林彩蝶交流了一下對超維遊戲新系統的看法,當然就是前者裝逼,後者吐槽云云,此處不加贅述。
除了日常生活,余賜今天還需要做一件事——他要試探胡失途。
大多數學生中午都在食堂吃飯,余賜也不例外,他在林彩蝶哀怨的眼神中拒絕了共同進餐,轉而選擇方圓兩米內空無一人的孤僻少年胡失途那。
胡失途見他坐過來,居然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熱情相待,只是靜靜地吃自己的飯,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余賜意識到,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宇端踹出門外了,此刻的表現也就是說——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
「你是怎麼分辨別人宇端身份的?」余賜開口道。
胡失途沒有抬頭,只是冷漠地道:「連這麼簡單的靈術都不會,果然只是個菜鳥罷了。」
「呵......你不過也只是個宇端的遺棄者罷了,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呢?」余賜懶洋洋地道。
胡失途停下了筷子,平靜地看著他。
余賜挑了挑眉毛,他還以為胡失途至少會氣到拍桌子之類的呢。
「你又懂些什麼?是我自己不屑於加入他們罷了。」
「哦?我還以為是你苦苦哀求來我們世界執行任務的宇端成員,讓他們找人幫你開後門呢。」
「你.....」胡失途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手中的筷子卻突然變得粉碎。
「你這樣一直想要激怒我,到底有什麼目的?」胡失途一瞬間就恢復到了冷靜的狀態。
余賜通過他的表情判斷,自己剛剛說的那些無端猜測至少對了一大半。
「我只想驗證一件事。」余賜突然往桌底下的腳上注滿靈氣,狠狠向胡失途踹過去。
胡失途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在那安靜地吃飯,余賜的腳忽然產生一種劇痛,就像......靈氣在倒流的感覺。
「噝——果然,」余賜忍痛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翻譯出來的《靈修入門手冊》,其實是假貨對吧,你剛剛能夠操縱我體內的靈氣也說明了這一點。」
「呵......既然知道了,就別再來煩我了,你練了這麼久才浮靈境二段,也是我萬萬想不到的。對我來說你連最後一點價值都不剩了,我也不是什麼暴虐之人,只要你不再影響我,我是不會再對你出手的。」胡失途不屑地道。
余賜默默離開了位置,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他人的人,更不要說是胡失途這種心機很深的人了,他需要從別的地方找到解決辦法,儘快解決自己體內的禍根。
當下需要儘快找到敵萬,即使被消除了記憶,也許她還能記得這些文字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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