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原因

帝國曆一九九八年，天蘭帝國在平定了北邊瓦內薩的反叛之後，面對薩伊帝國的入侵，天蘭國王終於下令反擊，派遣出中央軍全部兵力，南方軍團全部兵力，還有西方軍團部分兵力，總兵力高達一百二十萬。大軍匯聚中邦要塞，隨時準備出關直擊敵軍。

「凌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聚在一起啊。」站在凌風身旁，愛麗絲激動的對凌風說道。

此時距中央軍平叛成功已經過去了十天了，凱旋迴帝都之後，中央軍只停留了一天，便又全部出兵，向中邦要塞出發，與這裡的南方軍團和西方軍團匯合。

當凌風和愛麗絲跟隨大部隊來到此地之後，愛麗絲看到現在的中邦要塞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在凌風身旁感慨道。

「是啊，現在就是不算我們中央軍，此地也已經有將近百萬雄獅了。」凌風騎在戰馬之上，也是唏噓的說道。

「不知道羅寧將軍他們準備幾時發動反攻，到時候的場面一定會十分震撼吧。」

「是啊，上百萬的戰爭，一般人也許一輩子都碰不上。也不知道我凌風是運氣還害是運氣差，沒想到加入軍隊沒多久，就讓我碰上了這種規模的戰爭。」凌風一邊起著馬向城裡走去，一邊跟愛麗絲閑聊著。

「亂世出英雄嘛，也許這就是上天安排給你出頭的機會啊。」愛麗絲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經大條，即使即將面對百萬人的大戰，也絲毫不見緊張的神色。

「希望如此吧，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道我這個英雄出頭的時候，會有多少人給我陪葬。」凌風跳下戰馬，愣愣的跟愛麗絲說道。

「切，還是這麼臭屁，說你是英雄，你還真敢承認啊。」愛麗絲也一同下馬，只是下馬的時候還不忘調侃凌風一句。

聞言，凌風尷尬的笑了笑。想想也對，自己總是把自己放在高於普通人的高度上，久而久之，也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英雄。

不過還沒等凌風回應什麼的時候，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向凌風趕來。下馬之後告訴凌風，羅寧將軍準備召開會議，讓凌風速去指揮部。

「嘿嘿，凌風啊，這個羅寧將軍還真是對你關愛有加啊，不管什麼會議，都不忘讓你參加啊。」看到凌風再次被叫去開會，愛麗絲繼續調侃起凌風來。

不理會愛麗絲的調侃，凌風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交代她不要到處亂跑，之後便向指揮部趕去。

待凌風來到指揮部的時候，屋內已經有三個人安坐其中了。凌風只認識其中的羅寧將軍，幾步走上前去，行了個軍禮向羅寧將軍說道：「參見將軍。」

羅寧將軍笑著起身，之後便開始給凌風介紹起其他兩人。

其他兩人的身份可就不是幾個師長那麼簡單了，凌風沒想到面前的兩個貌不驚人的人，都可以算是一方諸侯。

其中一個是南方軍團的軍團長洛里，另一個則是西方軍團的軍團長凱恩。兩個人都是跟羅寧將軍同級的存在，現在帝國準備發動對薩伊帝國的全面反擊，所以帝國之中的三個巨頭，此刻也聚在了一起。

介紹完畢之後，羅寧將軍也不再廢話，讓凌風坐在一個座位之上，便開口說道：「洛里，這中邦要塞是你的地盤，我和凱恩前來也都算是支援你。你跟薩伊敵軍也交手不少，接下來的仗要怎麼打，還是你先說說吧。」

聞言，洛里軍團長直接起身，開口說道：「這次薩伊敵軍來襲，明顯是有備而來，不管是此刻中邦要塞外駐紮著的大軍，還是北面剛剛被羅寧消滅的瓦內薩叛軍，這些都是薩伊帝國經過深思熟慮才下的決定。現在雖然瓦內薩叛軍已滅，但是畢竟戰端已起，薩伊帝國現在就是想收手，我們天蘭帝國也不會答應了。」

「洛里啊，你這嘮叨的老毛病怎麼又犯了。羅寧是想問你之後的戰爭你有什麼想法，不是讓你說這些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洛里軍團長本來還在侃侃而談，可是坐在一旁的凱恩軍團長卻忽然開口打斷道。畢竟三人都是同級的存在，所以凱恩軍團長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客氣。

「呵呵，抱歉，不自覺的老毛病又犯了。」聞言，洛里軍團長也不動怒，而是微微一笑的說道。「其實過去我們跟薩伊帝國的爭執始終不斷，只是一直都是些小摩擦。這次對方絲毫不考慮後果的對我們發起進攻，剛開始那陣也確實讓我手忙腳亂了一番。薩伊帝國現在駐紮在要塞外的大軍，經過半個多月以來的消耗，本來已經被消耗掉了二十多萬。可是經我觀察，我感覺城外的敵軍卻好像仍舊有四十萬。」

「這麼說，難道薩伊帝國始終在源源不斷的向這裡派遣援軍？」沒等洛里說完，一旁的羅寧將軍也開口說道。

「是的，據我觀察，薩伊敵軍的數量，雖然每天都在減少，但是減少的幅度卻遠沒有預料中那麼大。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們的援軍不斷。」聽到羅寧將軍的問題，洛里軍團長肯定的說道。

「那洛里，你覺得我們是該繼續堅守下去呢，還是趁著現在敵軍士氣低落的時候，我們悍然出兵，跟他們正面對決。」凱恩軍團長也適時的建議道。

「最好不要放棄我們的優勢，畢竟有險可守，我們還是能佔據很大優勢的。」聽到凱恩軍團長的建議，洛里搖著頭說道。

「嗯，我也贊同洛里的看法。中邦要塞是我們的最大屏障，憑藉此要塞，我們還是可以大幅度的消耗敵軍兵力的。」羅寧將軍也贊同洛里的看法，出聲說道。

「唉，你們這兩個老傢伙，打了一輩子勝仗，都開始學的求穩了。三個軍團同時會師的機會，多少年才能有一次啊。現在我們有這麼大的優勢，卻不好好利用，這是在浪費資源啊。」看到其他兩人都同意堅守要塞，凱恩軍團長唉聲嘆氣的說道。

「這怎麼能是浪費資源呢，凱恩啊，戰爭要講究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啊，畢竟士兵也是人啊。」羅寧將軍看到凱恩一副嘆氣的樣子，在一旁出口勸道。

「我不這麼認為，現在在中邦要塞中囤積了將近一百四十萬的帝國軍隊。而城外就算敵軍援兵不斷，也最多不會超過五十萬。中邦要塞是好，可是我們在堅守的時候，一百多萬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同時被利用上。如果這樣的話，那中央軍和西方軍團前來支援，還有什麼意義呢。」凱恩軍團長仔細分析的說道。

聽到凱恩軍團長的話，羅寧和洛里也都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後羅寧開口說道：「嗯，倒是有些道理，凱恩你繼續說。」

看到二人的態度似乎都有所動搖，凱恩軍團長也不禁來了精神。搓了搓手，繼續說道：「你們看，這次陛下同時調遣三個軍團到中邦要塞，他不是希望我們用這麼多兵力堅守住一座要塞而已。而是希望我們能好好利用現在的這個優勢，一鼓作氣，攻到薩伊帝國的腹地中去。陛下的意思難道你們還揣測不出來么，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薩伊帝國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現在還能堅持著圍攻中邦要塞，只是不想丟面子。那如果他們只圍不攻，難道我們還一直等下去么。一直等到他們緩過來這口氣了，那時候我們天蘭帝國的優勢也蕩然無存了。」

聽著凱恩軍團長說完這麼洋洋洒洒的一大段，羅寧將軍和洛里軍團長都同時陷入了沉默。就連一旁對軍事一竅不通的凌風，也感覺凱恩軍團長說的話很有道理。

沉默了稍許之後，羅寧將軍抬頭說道：「還是凱恩想的多一些啊，之前我們一直都考慮著這麼最大化的保存軍團的實力，卻忽視了現在薩伊帝國已經是外強中乾的事實。」

「是啊，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再想找，那可是難如登天了。」洛里軍團長也在沉默之後，插嘴說道。「陛下這次真的是想我們能大軍直擊薩伊帝國腹地，不但能滅了他們的威風，更重要的是，這次如果勝利的話，我們天蘭帝國的版圖估計會擴張出許多呢。」

看到眼前兩人都贊同了自己的觀點，凱恩軍團長得意的笑了笑，之後便不再開口說道。

「那麼，洛里，你感覺現在城外駐紮著的薩伊敵軍戰力如何呢。」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羅寧將軍也不準備再堅守下去，而是馬山向洛里詢問起城外敵軍的情況。

「該怎麼說呢，畢竟現在城外還是有著幾十萬薩伊大軍的，要說戰力，他們全都是薩伊帝國的職業軍人，所以戰力方面千萬不要小覷。只是終究中邦要塞，他們久攻不下，現在城外敵軍的士氣，肯定是不會特別高漲的。」洛里出口回答道羅寧將軍的問題。

「好，只要能保證他們士兵的氣勢不夠高漲就好。一個中邦要塞不但消磨了他們的兵力，估計也已經極大的消磨了對手的士氣。現在我們在兵力上又有如此大的優勢，只要我們指揮官不犯太大的失誤，我們的反擊應該就可以開始了。」羅寧將軍畢竟是打了半輩子仗的軍人，行事果斷，在確定了攻擊方向之後，就開始跟其他兩位軍團長商討起反攻的具體事宜。

商討了半日之後，大致的進攻步驟就已經成型了。幾位軍團長都為自己的安排很滿意，商討結束之後，眾人就都離開了指揮部。

走出指揮部之後，羅寧將軍開口對凌風說道：「凌風啊，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面對真正的硬仗了。薩伊敵軍可不像那些叛軍那麼好收拾了，你可千萬小心。」

「多謝將軍關心，凌風會謹慎行事的。」

「嗯，對了。剛才你應該也聽到了，在明天要開始的反擊中，騎兵會起著重要的作用。幾個軍團會分別派出一個騎士團主攻，你們第二騎士團就給咱中央軍打這頭戰吧，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啊。」

聽到這個安排，凌風也沒有多少驚訝，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認真的說道：「是，將軍放心，第二騎士團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聽到凌風的保證，羅寧將軍滿意的笑了笑，之後便背著手離開了。

提著聖劍羅蘭，凌風輕車熟路的向公爵府奔去。待凌風趕到公爵府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被中央軍的騎兵們重重圍住了，但是府內的叛軍卻絲毫沒有懼意，大有跟中央軍拼到最後一刻的架勢。

此時場上也沒有什麼高等級的軍官，都是在衝殺中，偶然匯聚於此的中央軍騎兵。

凌風也不想羅嗦，在騎兵中尋到了自己的部隊，之後便下令出擊，向這其實已經是脆弱不堪的公爵府，發起最後的衝擊。

其他部隊看到凌風的第二騎士團如此勇猛的進攻，也都同時跟上，一起向公爵府內衝去。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看似已經脆弱不堪的公爵府，卻有著如此巨大的抵抗力。府內的士兵本身就是瓦內薩公爵的最後親信了，並且這些士兵也深知，現在就算是投降，也有可能難逃一死了，倒不如瀟洒的戰死，也不辱了自己戰士的名聲。

凌風所領的第二騎士團也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畢竟這些人都是騎兵，公爵府雖然也不小，但也不夠他們騎馬衝鋒的。所以下了馬之後的騎兵們，手持長兵器攻擊，就顯得有些笨拙了。

但凌風卻沒有這種顧及，手持著聖劍羅蘭，衝去重重的敵軍之中，凌風殺的正是如魚得水。以自己四重的實力，衝殺在普通士兵之間，凌風還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看到公爵府內的士兵雖然兇狠，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指揮了，這些士兵完全已經是憑著一股狠勁在戰鬥了。看清此點，凌風也不怕會落入敵軍設置的什麼圈套，在殺的跟第二騎士團拉開了一段距離后，凌風也沒有反身向回殺去，而是悍然的提著聖劍羅蘭，單身匹馬的繼續向深處殺去。

一路浴血而過，凌風的劍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叛軍。待殺到一個大房間面前的時候，凌風忽然止住了腳步。雖然此處已經沒有敵軍，但是凌風還是小心的停了下來。

因為凌風感覺到，這個屋內有一股強者的氣息，不僅渾厚無比，並且暴怒異常。

害怕發生意外，凌風直接舉劍出擊，一道巨大的氣刃斬劈向房門。脆弱的房門被氣刃斬劈的粉碎，凌風也藉機看清了屋內的景色。

只見瓦內薩公爵略顯狼狽的躲在一旁，而他的近衛統領克里奧，卻是一臉仇視的怒視著凌風。

看到眼前兩人，凌風抱劍苦笑。在對峙了一會之後，凌風才緩緩開口說道：「公爵大人，沒想到我們竟這麼又相遇了。」

「呵呵，是啊，只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快了。昨晚我還能饒你一命，現在卻已經快要成了你的階下囚了。」瓦內薩公爵之後剛剛在躲閃凌風氣刃斬的時候稍顯出狼狽，在稍稍整理了一下只，瓦內薩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一臉淡然的開口跟凌風說道。

「呃，凌風忽然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說了。說實話，我並沒有想殺你之心。不管是從國家的角度上將，還是看在昨晚你放過我一次的面上。」凌風面對如此淡然的瓦內薩公爵，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在戰場之上，殺人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只要是敵人，就殺。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我教你么。」瓦內薩公爵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只是我始終沒有把您當成敵人，就算現在也是如此。」凌風無奈的撇手說道。

「凌風，知道為什麼昨晚我不為難你，而放你走么。」見凌風這個樣子，瓦內薩公爵忽然這樣說道。

「為什麼。」凌風好奇的問道。

「呵呵，說實話，在鈴蘭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就認為你是個人才，你的修鍊天賦真是我這輩子遇見過的最好的。當時想讓你跟隨我，也是起了愛才之心，現在看來，你當初沒有選擇跟隨我，也真是件幸事了，要不然只能現在跟我一起等死了。」

「抱歉，大人。這些話我已經聽的夠多了，難道您就是因為這個，昨晚就放過了我一次？」

「嗯，確實如此，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的話，那就算了。」瓦內薩公爵淡淡的說道，之後竟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繼續說道：「凌風，其實我挺羨慕你們這些普通人的。」

「嗯？公爵大人何出此言？」不知道瓦內薩公爵為什麼忽然發此感慨，凌風好奇的問道。

「我在從我父親手中結果了家族的執掌大印后，便被告知了家族的最大秘密——我們維克家族是正宗的薩伊皇室。其實說真的，當初在剛一聽說這一消息的時候，我真是又興奮又高興。可是當我聽到父親說起我們家族需要在天蘭帝國做的事情的時候，我的心就徹底死了。

「該怎麼說呢，其實我父親在臨死的時候也跟我說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真的不願當這個勞什子薩伊帝國的皇室。我們維克家族，在天蘭帝國生活了上百年，雖然帶著薩伊帝國的血脈，但是其實我們家族中人，都已近深深的喜歡上了在天蘭的生活。那個所謂的皇室血脈，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個飄渺的東西。」瓦內薩公爵越說越沉重，最後竟出現了一陣的沉默。

沉默過後，公爵繼續開口說道：「我本以為我這輩子就會這樣過去了，就算是薩伊皇室又怎樣，我就幫助家族積累財富和戰功就好，只要別讓我做出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在兩年前，當薩伊帝國派來的秘使跟我接觸之後，我知道，我這老頭子是不可能安享晚年了。」

「公爵大人，難道你不想造反？」聽到現在，凌風終於開口問道。

瓦內薩公爵看向凌風，忽然露出了一陣苦笑，說道：「說實話吧，如果真能讓我選擇的話，我更願意選擇天蘭帝國當做我的祖國。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以我這點力量根本無法跟整個帝國抗衡的，所以我壓根就不想造反。只是我畢竟身體內留著薩伊皇室的血脈，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也都為了這一天準備了那麼多年。我不想等到了地獄之後，無顏去見他們。」

瓦內薩公爵又長嘆了一口氣，仰望著遠處的天空，淡然的說道：「人生啊，為什麼要充滿這麼多的矛盾。」

凌風看著眼前的瓦內薩公爵，這一刻凌風忽然也有些可憐起整個老人。自己的人生自己無法做決定，這是最悲哀的事情了。

再次沉默許久之後，瓦內薩公爵忽然開口說道：「凌風，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了，我死之後，能不能幫克里奧逃出去。我知道丹尼那孩子是故意被你們擒去的，我不怪他，他跟我一樣是可憐人。現在克里奧是我身邊唯一親近的人了，凌風，你可否幫我這一次呢。」

聞言，凌風為難的看了看克里奧，發現對方的嚴重全是怒火。自己真害怕放過他之後，這男人會不顧一切的來給瓦內薩報仇。不過也不想讓瓦內薩公爵臨死之前的小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凌風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看到凌風點頭，瓦內薩滿意的笑了笑。之後便不再說話，片刻之後，老人的表情忽然僵硬，然後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大人！」克里奧看到倒下的瓦內薩公爵，不禁趕忙上前，驚聲喊道。

凌風也不怕克里奧對自己做什麼，也是急忙走上前去，檢查起瓦內薩的身體。

「唉，沒想到公爵大人竟然服毒了。」檢查完畢后，凌風遺憾的說道。

「克里奧，我去給你尋一身中央軍的軍裝吧，你換上之後，混在軍中，然後伺機逃走吧。」想起瓦內薩臨死前的要求，凌風開口對克里奧說道。

「呵呵，不必了。凌風，剛才你答應大人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是為了讓大人能安心的死去，沒想到你真的一個守信的人，憑這一點，我克里奧服你。」雖然瓦內薩的死讓克里奧悲傷不已，但是這時他還沒有衝動到馬上便向凌風動手，而是平靜的跟凌風說道。

「不必多言，我去給你找軍裝吧。」凌風害怕再耽誤時間，一會中央軍其他人衝進來，就沒法幫克里奧逃脫了。

說完，凌風便準備出門。可是就在出門前，凌風忽然聽到一個出劍的聲音。警覺的回頭，凌風發現克里奧竟然自殺了。

皺著眉頭走到倒在地上還沒死透的克里奧身邊，凌風開口問道：「何必呢。」

已經快要咽氣的克里奧卻是笑了笑，說道：「做人要有始有終嘛，追隨了大人大半輩子，現在大人走了，我也走了算了。」

凌風沉默，靜靜的看著克里奧慢慢的合上了雙眼，可是在閉眼的時候，克里奧嘴角的弧度竟然沒有消失。

不想再在屋內呆著，凌風大步走到屋外，沉默的坐在台階前，等待其他中央軍的到來。

只是坐著的時候，凌風卻暗自說道：「祖國，忠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