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大病初癒
大漠曠野,風沙飛灑著,遠處的一陣風沙飄過來,吹在張凌濤的側臉上,他微微乾裂的嘴唇緊緊抿著,眼神微微包含著關心,看著緩緩向前走著的錢坤。
錢坤臉上帶著倦容,腳步拖沓,謝婉在一邊把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看得出來他非常努力地在往前走,從他剛剛清醒到現在,大約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他也知道半個小時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在盡量地趕著腳步,怕拖了隊伍的後腿。
他的背包沉甸甸的,掛在張凌濤的身後,他知道他們也許很趕時間,但是不管是身為隊伍的隊長,還是身為錢坤的老大哥,他更希望錢坤能好好的。
「累了就歇一會吧。」謝婉一臉挂念地看著錢坤。
錢坤轉頭望了一眼她,微微一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躺了這麼久,總該活動活動呀。」
「我累了。」錢坤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程蝶突然把背包往地上一個背坡一扔,接著坐下來,打開水壺喝著水。
錢坤苦笑,接著轉頭看著張凌濤,只見張凌濤同樣把包扔在了地上,順勢躺了下來,把一塊布搭在臉上,防止風沙刮進嘴裡。
唉,明明平時很嚴厲,現在這對哥姐怎麼突然會照顧人了呢。
錢坤心裡想著,只能苦笑著搖搖頭,輕輕靠著張凌濤和程蝶坐下來一起休息。
「我告訴你呀,你可不要想多了,」程蝶擰上水壺蓋子,轉頭對錢坤說道,「我可是心疼我家婉兒心疼得緊,本來自己走就夠累的了,現在還得扛著你走,你抓緊時間恢復恢復吧,別讓婉兒這麼累了,到時候她累病了看你自己心疼不心疼。」
「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錢坤微微點點頭,「還是謝謝你,姐姐。」
「真不知道那些水都是喝哪兒去了,」謝婉轉過頭,自言自語道,「說話還是這麼有氣無力,明明自己一個人喝了那麼多。」
「好了,」張凌濤開口道,「好好歇著吧,待會兒說不定前方是什麼東西等著我們呢。」
「還能有什麼東西呀,除了喪屍還有什麼,」程蝶說道,「前方不是不遠就是補給站嗎,我們先殺過去狠狠地補給一波再說呀。」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張凌濤說道,「你這說這段話就不知道蒸發多少水分,消耗多少體力,別忘了,惠越帆還不知道在哪兒等著我們去救呢。」
程蝶聽到惠越帆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努力地讓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沒有多一會兒,正在閉目養神的錢坤突然站起來,深呼吸了一口,臉上那股疲憊的勁兒消失殆盡:「我好了,咱們走吧。」
「什麼意思?」程蝶睜開眼睛,看著起身一臉興奮的錢坤。
「大病初癒,精神抖擻啊。」錢坤從張凌濤那裡背過自己的背包,手腳麻利地拿出一把步槍,熟練地換彈上膛,掛在身前,接著從大腿一側抽出左輪,開膛驗彈,然後旋轉著左輪合上槍插回腿上的槍袋裡,活脫脫地一個西部牛仔。
謝婉吃驚地站起來,看著錢坤在那裡活蹦亂跳,說道:「你真的沒事啦?」
錢坤收起槍,轉頭看著謝婉,眼神里充滿了寵愛,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摩挲著:「當然沒事啦,有你照顧我,我還能不好嗎?」
錢坤順手把謝婉背著身上的醫療箱和背包接了過來,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起來你真的是精力充沛啊,那既然這樣,要不要把我的背包也一起背了呢。」程蝶嘴上開著玩笑,眼裡還是有一絲擔心。
「好啊,沒問題,」錢坤一個箭步走到程蝶身前,一下子搶過她的包,「我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現在在我身體里已經形成了一個儲存著水的東西,比如在我的丹田裡已經形成了一顆內丹了,小說看過沒有啊,內丹形成,從此我就不需要在從外界攝取水分了。」
「哎,你小心一點兒啊。」程蝶還沒反應過來,錢坤就已經背著大包小包繼續往前走了,謝婉看著錢坤走了,接著起身緊跟上錢坤。
「放心吧,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張凌濤背起自己的背包,看著錢坤向前走著的背影,嘴角向上一撇,「狗尾巴草起作用了吧。」
「這個狗尾巴草真的有這麼神奇嗎?」程蝶也看著錢坤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什麼,「對了,在你的水壺裡是不是也有一片那個顧峰給的狗尾巴草啊。」
「你在想什麼呢?」張凌濤轉過頭看了一眼程蝶,一股危險的氣息瀰漫開來,他接著轉頭追趕著錢坤離開程蝶。
「幹嘛,我又不吃人,」程蝶依舊不放棄,「我們是不是跟錢坤一樣吃一片狗尾巴草,就會跟錢坤一樣不用喝水了呢?」
「不可能,你想到不要想,這是水源,我是不會給你的,」張凌濤腳步逐漸加快,一邊走,還一邊用語言拖著程蝶,「錢坤是因為全身脫水,吃了這個草才會好,你又沒有脫水,說不定吃了之後接著會全身浮腫,水分過多爆體而亡。」
「大哥你這話說得就太過分了,你不能詛咒人啊……」
……
「錢坤,你慢點,我有點事情想問你,」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了,錢坤依舊速度不減地在趕路,要不是照顧著這些隊友,估計他已經不見蹤跡了,張凌濤忽然叫住了他,「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我們到底在經歷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的一條異形谷,就不會經歷那麼奇怪的事情,異形喪屍什麼的現在已經不算稀奇了。」
「什麼意思?」錢坤腦子在飛速轉動著。
「你想想,我們經歷了什麼,」張凌濤輕輕地喘著氣,把背包放到地上,輕輕蹲下,跟錢坤仔細地商量著,順便等等落在後邊的程蝶和謝婉,「我們經歷了喪屍之潮。」
「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們經歷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規律可循,」錢坤此刻的腦子異常清醒,他仔細地想著,試圖從萬千經歷之中理出一條可靠的思緒。
「喪屍之潮,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