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窩
姚前趴在地上瞪圓眼,看到土味十足的血泥,他的臉在滴血,心裡暗道「他是誰?難道真的頭上三尺有神靈?我的『生活作風』怎麼會被他看到?」
他靈光一閃,忽然欣喜「他難道是我兒子趙牙子?他早就回來啦?要不,水丫頭怎麼會下出一個白丁?」
一連串的疑問,胡亂的邏輯,促使姚前斷定,眼前這個英俊青年,就是自己的兒子趙牙子。想到這,他脫口而出:「趙牙子!我是爹姚前啊!」
他忽的站起來,再怎麼著,兒子也不會要老子的命!不就是摸摸他媳婦的那啥嗎!也沒真幹上,做好事未遂!
「嗚嗚」鐵棍破空的聲音想起:「誰是你兒子!」那鐵棍毫不留情地,掄在姚前的腿上。
腿斷啦?
竹筍要打斷姚前的腿!他不能再對壞人仁慈,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的懲罰。他要讓姚前跪在自己的面前叫「爺爺」!
「錚錚」金屬聲迴音渺渺。
竹筍呆啦!怎麼砸在姚前腿上的鐵棍打出金屬的聲音?他的虎口也震的麻痛!
姚前更呆!他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的腿這麼硬如鋼!鐵棍砸來,平安無事!
姚前瞬間開悟,他原來把自己當作普通人看待,這是多大的認知錯誤呀!
天大嗎?
大!小看自己,這是比天還大的錯誤!
不過,太高看自己,自己也會成為天「屎」!
「哈哈哈」一陣狂笑過後,姚前說了一句痛快話「我可以一腳踢死你!哈哈哈」他抬起腳,就無比歡樂地,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踢死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給太陽洗澡的青年!太陽的熱,太陽臉上的「汗」,不用你管!說實話,你有那個能力管嗎?沒長那個卵子!
「小子啊!你可要看好啦,是天蛋的擁有者踢死了你!你生的齷齪,死的光榮!」
踢死你都是給你天大的臉,這是天地間多大人物的一腳啊!天蛋的擁有者,踢你一腳,幸福去吧!
賞你一腳,做鬼都幸福一萬多年!
雖然他認為踢死他,是給竹筍臉,但沒有吝嗇自己的鋼腿鐵腳!更沒有保留自己吃奶時就積攢下的力量。
他這一腳,是要把面前這個青年踢成粉末,踢成一股青煙,連一粒骨頭渣都不剩!哈哈哈!
一腳踢了過去,穩准狠!
「青煙?快冒青煙吧!」姚前的腳踢的准,是因為竹筍呆若木雞,呆在哪兒不知道躲,傻B!
將要把他踢成「青煙」的神腳,姚前給這一腳臨時取個名:無影腳!躲也無用,無影腳能踢十萬八千里,躲哪兒有用呢?能把光粒子,踢成兩半,踢成(+1)和(-1)!
無影腳很厲害,那要看踢到什麼。
這次姚前剛發現自己的無影腳,那是大神也不一定有的腳,踢到的卻是呆若木雞的竹筍,原則上竹筍理應化為烏有,去掉一個對手,這是多麼的可喜可賀!
但這次無影腳踢到的竹筍,就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縱使無影腳能劈開喜馬拉雅山,遇到一團棉花也無法踢開得勝。
姚前不知這青年這麼軟,彈性這麼好,吃驚不小,蛋縮的找不到。
竹筍自己亦不知為何自己這麼軟。吃驚掠過回神,對著姚前呵呵一笑,姚前發毛直立。
神的高科技的玩意,乍一放到人的身上,真踏馬不好用!還是手持的樹枝管用,姚前馬上揚起樹枝抽竹筍,他就不能給敵人得意張揚的機會,助長一團軟棉花的囂張氣焰!
樹枝抽過去,鋼棍一檔,啪啪幾聲,樹枝斷了。
是鋼棍如刃,還是姚前惡狠狠的力大無窮?
竹筍還是站立不動,滿臉呵呵,笑對姚前出招。這踏馬那是出招,還沒有兩個潑婦打架有趣,潑婦還揪髮撓臉,還罵街「你找野漢子!玩你野漢子的大……,不要臉的搔B!」
姚前臉上還扎著一個小樹枝,向外滴血,他手持「削」齊的半拉樹枝,對面而立,好像都在積蓄力量,找出對方的弱點,試圖一招斃命。森林法則提示,打死獵物,才容易掏心!
「打呀!快點打啊!」站在河中「天蛋」殼上的白丁著急啦。他們不打,看著多麼無趣:「打!快打!」誰也沒有看見白丁小兒何時游過河,站在了「天蛋」上!
「完蛋啦!完蛋啦!」姚前吼道,同時馬上補充:「九歲以下小孩,摸到『天蛋』不算數!根本不算數!屬於大黃,少兒不宜!」
他拔掉臉上刺進去的小樹枝,血流臉上,給本就瘦削的臉,似增添一道猙獰的疤痕。
姚前刀條臉接連抽搐,那道疤痕,似爬在臉上的蜈蚣,張張嘴巴,還要說什麼,只見嘴動,不見聲音。
「白丁!趕緊摸摸天蛋,那個天蛋就屬於你啦!」竹筍喊道。
「早就摸完了!不摸天蛋,怎麼上來?天蛋裡邊有倆人!」白丁喊道「你們快過來吧。」
「你!你到底是誰?」姚前問竹筍,能把蟑螂分出公母的姚前,不知道竹筍是朱筍。
「懶的理你!」竹筍快速踩著樹枝,幾步就跨到了「天蛋」上。姚前費勁巴力,給竹筍架了橋。
「媽蛋的,媽蛋的…」姚前一邊癱坐在地上罵,一邊乾哭無淚,滿臉苦相,好像歷經了一萬年滄桑,好像自己辛苦種出的莊稼,秋收的卻是狗熊和老鼠。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他捲起褲腳看小腿,摸了摸,還是那條肉腿。
他疑惑啦,為什麼鐵棍竟不能打斷肉腿,為什麼有金屬聲音?
姚前趕緊拍拍臉,拍了一手血,擰了擰耳朵,痛!他還是人,還沒死,不是神仙,也不是鬼!
這裡的詭異,他害怕起來。對自己突如其來的神能,並不認為是利好。
他忽然站起來,自語道:「走!上天際崖!」他不是鬼,不代表這地方沒有「鬼」!走為上策。
他一邊走,一邊撿鐵紅的鵝卵石,投向天蛋。嘿嘿嘿,摸不到天蛋,就砸天蛋!就是你們站在了天蛋上,也讓你們雞飛蛋砸!哈哈……他從沮喪,到笑的眼淚橫飛,笑的太難看啦。臉上的划痕似蜈蚣,爬上爬下,在臉上炫耀起舞,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
很多事,人並不知道其背後的深刻邏輯與因果,只是按習慣行走。
石頭飛的很快,好像特別願意飛向天蛋。砸蛋,應該是石頭的拿手好戲。蛋往石頭上碰,哼,找碎!他故意在「蛋」前省掉個「雞」字。
他已經走的很遠啦,再次彎腰,拾了一塊大塊的沉甸甸的鵝卵石,向天蛋大呼:「天蛋是我的!裡邊的漂亮女人也是我的!」同時扔出石頭,我得不到的東西,就應該砸碎,最好碎到渣都不見。
天蛋裡邊有倆人,他首先認為有倆漂亮女人,漂亮女人只有圍在自己身邊,那才叫漂亮,那才叫美。圍在別人的身邊,都是天塌地陷的壞事。別人力量的壯大,意味著對自己的威脅!也是變樣的對自己的侮辱!
他以為這塊石頭也就飛個十米八米,不過是用來解解氣,但這塊石頭那肯落地,加速地飛向天蛋!好,飛的好!是一塊好石頭!聰明的石頭,偉大的石頭,沉默不語卻有七丈道方的石頭!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呆啦!
姚前踏馬地又呆啦!
他呆啦!
姚前會什麼?
他會呆!那是當然的。
他看著遠去的石頭,忽然從驚呆中驚醒,似乎有重大發現,眼睛忽然賊亮賊亮。
他開始狂笑,狂笑,狂風暴雨般的狂笑,一直把自己笑倒在地上。在地上,還向天上蹬著腿,好像天上的窟窿、空間,都是他的臭腳朝天蹬出來的。
笑話,笑話,真是笑話,原來笑也是費力的,沒有力量,能笑的出來?
笑啥?姚前這個敗者賊笑啥?
「哼哼!天蛋還是我的!」他彎腰再拾鵝卵石,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