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沒關係
沒認出他,沒關係,過了那麼多年,大家都長大了嘛,相貌有改變,認不出來很正常。
罵他神經病、壞人,他可以當做女孩子正常的防人之心,也很正常。
不接受他送來的早餐,他也可以不計較。
可是她為什麼把警察叫來?他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
「先生?」警察見余白不說話,臉色陰沉沉的,壯著膽子叫了他兩聲。
余白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警察渾身打了個寒顫,周身冷風嗖嗖的吹。
警察無語的默默想著,他貌似沒惹到這位先生吧?怎麼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看他······
就在警察打算放棄詢問余白,準備敲門把房子里的主人叫出來,具體詢問情況的時候,某人終於開了尊口。
「我是余白。」
短短的四個字,讓在場的幾名警察震驚不已。
在北城,余白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典型的鑽石王老五啊,年輕帥氣又多金,六年時間,將不知名的盛皇集團打造成北城的商業巨擘,而余白也成為北城所有女性心中,最完美的老公人選!
也順利成為北城所有男性最嫉妒的目標!
可眼前是什麼情況?
一個女人打110報警,說是家門口有神經病騷擾,請警察儘快趕來,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而女人口中的神經病,是北城商界赫赫有名、黑白兩道皆有盛名的余先生!
這是什麼情況?
「余先生,你······」
余白自動啟動自我修復功能,被許安摔碎的稀里嘩啦的心,快速的自動拼湊,在警察糾結的一會功夫,已經恢復如初,不僅如此,余白感覺自己的心,變得更加堅固了!
「有人報警抓我?」余白始終站著沒動,即便手裡提著塑料的,也絲毫不減清雅氣質。
他明明笑著,幾名警察卻總感覺冷風嗖嗖,輕淡的聲音中隱藏著森森寒光。
那名打頭陣的警察回答道:「是的,十五分鐘前,一位女士打電話報警,聲稱家門口有······,嚴重影響了她的正常生活。」
警察省略了神經病三個字,不過他相信,即便他不說這三個字,睿智如余少也是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噠!
聽了警察的話,余白哭笑不得。
生氣,又覺得好笑。
臉上卻不顯分毫,神色淡淡,一本正經的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正在和我置氣,耽誤各位的時間,我表示十分的抱歉,哎!都是我慣出來的,為了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希望你們記住她的手機號碼和名字。」
他指了指房門的方向,「哦對了,我女朋友叫許安,許願的許,安好的安。」
某人完全一副對房內主人無比熟悉,無奈又寵溺的語氣,任誰聽著都不會懷疑話中的真實性。
再說了,余白是誰?小到三歲稚童,大到八十老嫗,萬千女性心中的完美男神啊,他會說謊嗎?
不會!
他有必要說謊嗎?沒有!
眾警察沒想到出一次任務,會碰到大名鼎鼎的商業大少余白,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聽到了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
余少的女朋友?
余少有女朋友了!
天!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新聞界不得炸翻了,北城的無數少女的心必須碎一地。
關鍵是他們是警察啊,他們有職業素養啊,他們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啊!
感覺很憋屈有木有?!
接下來眾警察居然發現余少十分體貼,剛好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這件事還要麻煩諸位告知你們的同事,萬一下次我家安安又任性報警,耽誤你們的工作,你們知道的,我女朋友被我寵壞了。」
所以,余先生的意思是,他們可以隨意把事情傳出去嗎?
他們······應該沒聽錯吧?
不過,余少你反覆強調女朋友被你寵壞了這件事,真的不是在炫耀嗎?
余少,拜託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要一臉春風得意的顯擺樣子好不!
在房內一直通過門眼觀察外面情況的許安,看到警察來了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一口氣才鬆了沒多久,很快又提了上來。
她居然看到警察們面帶笑容,態度恭敬的上前和余白交談,感覺交情很好的樣子。
然後······就走了!
誰能告訴她,這什麼情況?
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安想半天也想不明白,乾脆開了門。
「你們剛剛說了什麼?」她疑惑的看著余白,警察居然沒把他逮走。
余白挑眉,將裝著早餐的袋子放進許安手裡,露出一個很溫柔的笑,說道:「也沒說什麼,我告訴他們,我和我女朋友正在吵架,並對耽誤了他們工作這件事深表歉意。」
「你說什麼?」
「北城的警察無論是人員素質還是辦事速度,一向讓北城人民稱讚,安安,作為一名良好公民,不可以因為一點小事耽誤他們的工作,知道了嗎?」
許安氣極,該死的臭男人,還能在無恥點嗎?
19.
趁著許安怔愣的一瞬間,余白越過她,疾步進了她的家。
余白慢悠悠的走著,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狡黠,在回頭的那一刻,性感的嘴唇漾著令人炫目的笑。
「北城的警察局再也不會接通你的報警電話,所以······以後遇到危險記得找我啊!我保證第一時間趕到。」
許安一時間看呆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余白已經登堂入室,悠哉悠哉的坐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右腿搭在左膝上,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環視著客廳內的擺設。
許安關好門,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某人動作熟練、優雅的給自己倒水喝,許安嘴巴都要氣歪了!
「誰准你進來的?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能不能有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你讓我進來的,你讓我自己隨意,也是你讓我不用客氣的!」余白臉不變心不跳的回答她的話,說的和真事似得。
「我什麼時候說的?」許安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她倒不是真以為自己說過這話,而是實在無法相信余白竟然當著她的面,如此氣定神閑的說瞎話,簡直再一次刷新了他的無恥程度!
「進來之前啊,你心裡說的,我耳朵好使,你說一遍我就聽到了。」
許安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微不可見的顫抖,她感覺整個胸腔快要氣炸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偏偏還讓她遇到!
她是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啪!
許安站在余白正前方,兩手拍在沙發背上,360度無死角的將余白圈在中間,秀氣的小臉上陰沉沉散發著寒氣。
客廳內的溫度驟然變冷。
「你確定是我說的?」她眯著眼睛,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余白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心一跳,下一秒一縷甜蜜蜜的幸福感從心底延伸至全身,舒服極了。
他眉眼間俱是歡喜笑意,說起話來磕磕絆絆:「安······安安,你沙發咚我了!我很高興,以後我們還可以牆咚床咚地咚······」
「停!」
余白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
許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上下毛毛的,趕緊離開余白兩步遠,丫的,一個大男人純爺們,眨眼賣萌裝小媳婦的樣子能看么?
真心受不住啊!
她低著頭彈著身上不存在的毛毛,以至於錯過了余白眼中一閃而過的促狹笑意。
許安摸了摸脖子,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哦,對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拍著自己額頭兩下,警察的事情還沒說清楚!
「打自己幹嘛?」本來就不聰明,更傻了怎麼辦。
手突然被握住,許安嚇得蹭的抽回手向後跳了兩步,小臉煞白,驚慌的盯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見他又要上前,許安急忙伸手制止道:「你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哎哎,我讓你別過來你聽到沒有,停!停下!你耳朵有病啊?」
她嚴重懷疑余白耳背,她都叫停了,為毛還往前走?
她步步後退,余白步步上前。
「我讓你停下,不是讓你向前走,你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有毛病?」許安大聲喊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許安急的快要哭了,再看余白,帥的天人共憤的臉上眉頭微挑,雙手環胸,氣定神閑的慢慢向她走來。
直到將許安逼到牆角。
余白左手撐著牆壁,再許安惶恐不安的表情下,拉住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最後握著她的手放在胸前。
一邊摸一邊笑眯眯的說道:「我耳朵不背,腦子也沒毛病,最關鍵的是我的心,這會兒正為你跳動著,你感受到了嗎?」
聲音溫柔如天空中的棉花,動人的情話中句句夾雜了濃濃愛意。
余白眉眼含笑,視線鎖住許安,他幾乎能猜到小丫頭肯定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說不定等一下還會掉金豆子呢。
想想就覺得美妙。
余白胸有成竹的等待著許安的回應。
「嘔······」
許安哇的一聲,推開他彎腰嘔吐。
天了嚕,好想吐!她確定這臭男人腦子絕對有毛病,搞什麼啊?說話有氣無力的就算了,那幾句話也太噁心人了!
還我的心為你跳動?
老套路也拿出來顯擺,真好意思!
余白的臉瞬間黑了,他就不該對死丫頭抱有不該有的希望,死丫頭打小就不是正常女人。
三歲的時候,人家小姑娘喜歡吃糖愛粘人,她呢?軟綿綿的小娃娃整天一個人玩蟲子。
八歲的時候,別的小女孩兒喜歡漂亮的衣服鞋子,她倒好,家裡人一會兒沒看住,她就跑到泥溝里洗澡去了!
等過了兩年,死丫頭又升級了,天天槍不離手,悶在訓練室里練槍法,十二歲槍法純熟,子彈從來不偏離紅心。
雖然過了七年,死丫頭成了大姑娘,玲瓏的身材配上出色的相貌,說是人間尤物也不為過。
可是那也改變不了死丫頭芯里是個假小子的事實!
他怎麼就覺得她會害羞會感動會掉金豆子呢?
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余白扶額捂臉,誰讓他打小就喜歡上她了,栽了就栽了吧,沒轍。
「我說余白,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好好說話,娘里娘氣的像什麼樣子,」許安撇嘴,說著說著做恍然大悟狀,伸出食指指著余白,「你該不會是GAY吧?」
許安覺得自己真相了。
余白臉徹底黑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怒瞪著眼睛,眼裡像是要射出火光一樣,「你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東西?我正常的很!」
隨即他話鋒一轉,臉上揚起奇怪的笑,說道:「安安,我倒想知道,惹火我之後你要如何善後,報警這招算是用不了了,因為明天全北城的警察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為了不耽誤他們的工作,沒人會聽你投訴!」
余白不提,許安倒忘記這事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該死無恥的臭男人,我們才見過一次面,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女朋友了,說瞎話小心被雷劈!」
21.
「我為什麼要不好意思?」余白一臉不理解。
見她氣咻咻的站在那,小臉憋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嘟著,小模樣看起來特別可愛。
好像掐一掐,心裡痒痒的。
「你不要臉!」面對他的厚臉皮,許安簡直無話可說。
「誰說我不要臉了,臉要是沒了,我的小安安以後怎麼欣賞我的帥氣。」
許安捂嘴,她又想吐了怎麼辦?
看到她的動作,余白笑了笑,眼底深埋的無盡的寵溺和放縱,沒人能看到。瞧著許安白皙精緻的小臉,余白突然想起一些先前被忽略的事情。
半月前,他和許安介紹自己的時候,明明確確說了他叫余白,可許安沒有絲毫反應,完全像對待陌生人一樣,方才她又說只見過一次面······
種種表現連在一起,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許安並不是他要找的那個許安,兩人只是同名同姓,外加長的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