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體試驗計劃
()有關楊柏青的具體事迹,主要是一些非官方的中小媒體進行過比較詳細的報導,還配發了照片,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其實並不算很大。只不過那時候貝飛正身患癌症被迫賣身成為試驗體,平時對有關人體試驗的信息關注的就比較多一些,曾經詳細的閱讀過,對其也頗為反感,因此印象比較深刻。距離現在才一年多時間,看到真人,聽著稱呼,也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楊柏青原本在華夏國內一家國家級研究所內任職,早些年參與了對得自進化幻想的一種強化物質的研究工作,有了一些突破性的發現。只是他的研究成果雖然被證實確實有著不錯的功效,但危險性太高,很容易對人類的大腦造成損傷,因此被認定不具有實際應用價值,擱置了他的後續試驗計劃,不再支持他的研究。
不過楊柏青卻認為自己的研究方向是正確的,不肯放棄這項研究,堅持不斷的進行改良試驗,但結果一直不甚理想,無法獲得有關機構的認同。最後這個楊柏青大概是執念太深走火入魔了,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居然認為他的研究成果並不適合成年人應用。
說是因為成年人的大腦已經發育完全,外力的強行介入會招致大腦本身保護機能的全力反擊,兩相衝突使得大腦成為一個激烈的戰場,自然很容易對大腦造成損傷。所以最佳的應用對象應該是嬰兒,他們的大腦正處於發育期,只要控制好過程,採用循序漸進的方式讓嬰兒逐漸適應,就可以將危險降到很小,取得良好的試驗效果。
姑且不論楊柏青的這番理論正確與否,單是他把主意打到更需要著重保護的嬰兒身上,想讓嬰兒成為**試驗品這一滅絕人性的念頭,就足以招來各界正義的人權衛士們無盡的怒火,一時間口誅筆伐,差點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去。
楊柏青由此聲名狼藉,無論是生活還是精神上,都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連研究院的工作都干不下去了,就此銷聲匿跡,再沒有公開露過面。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日本人的製藥廠內,主持進行什麼試驗,有貝飛的切身遭遇為證,一切自然明了。肯定是他的嬰兒試驗理論得到了這家日資企業幕後老闆的認同,支持他秘密進行這個**嬰兒試驗計劃。
姦夫碰上了淫婦,自然是一拍即合。這個民族的敗類,當代的漢奸,科學界的恥辱,居然無恥的投靠日本鬼子,參與殘害他這麼可愛的嬰兒同胞,簡直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豬狗不如。
貝飛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痛罵著,助紂為虐的羊角獸可以說是害得還是嬰兒的他淪為試驗體的罪魁禍首,等於徹底的斷送了他的人生,自然招致了他無盡的怨念和憤恨。
不然的話,以華夏一貫重男輕女的傳統,象貝飛這樣健康的男嬰還是很搶手的。哪怕是被人販子賣到邊遠山區貧窮鄉村的普通百姓家中,靠著貝飛自己的努力,將來的生活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卻也無濟於事,現在還只是小嬰兒的貝飛根本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秘密送進了製藥廠內一處隱蔽的地下室,住入了一間三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內,開始了他悲慘的人生。
雖然是沒有人權、被秘密囚禁的試驗體,不過日常生活方面貝飛倒是沒吃什麼苦頭,甚至比在兒童福利院都要強上許多。住的是空調房,喝的是高檔的嬰兒奶粉,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稍有點表現異常就會喊來日本醫生細緻的檢查身體……。
一般老百姓家的孩子哪有這待遇啊,讓一直提心弔膽的貝飛總算稍稍安心了些,看來這幫日本鬼子不像是繼承了731傳統的軍國主義餘孽,沒打算草菅人命輕易的處置他,應該還能多活些時候。
不管心中對羊角獸和小鬼子多麼憤恨,貝飛表面上卻裝的很是乖巧,每天大半的時間都在閉著眼睛裝睡覺,一般肚子餓了,或者拉了屎撒了尿才哭鬧上一陣,提醒保姆注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沒有能力擺脫試驗體的命運,貝飛也就不想做無謂的反抗,萬一因為表現不好,被羊角獸看不順眼安排進行更加危險的試驗,那可就太倒霉了。
不過聽到日本保姆甚至羊角獸都誇讚他特別乖巧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不管說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讓貝飛一陣后怕。擔心表現的太過出格惹人注意,不敢再由著性子行事,也開始學著象個真正的無知嬰兒那樣時不時的發發小脾氣,有事沒事的依依呀呀鬧騰上一番。免得真被人察覺出有什麼異常,萬一泄露了他擁有自主意識的秘密,恐怕會有被切片研究的危險,下場肯定會更慘。
時間長了,通過不斷的旁聽羊角獸和鬼子助手的談話,貝飛也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沒有人會防備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兒,講什麼事情都不會背著他。大概的推測出了準備針對他的試驗計劃,之所以給他那麼好的照顧,是在為他固本培元,儘可能的增強他的體質,免得太過虛弱經不起折騰過早的夭折,達不成試驗的目的。
畢竟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的民主法制社會,就算是華夏的人口多了點,也不可能弄到太多嬰兒供他們進行人體試驗,一旦事機不密,或者動作大了,很容易引起警方察覺的。象羊角獸,主持的這個試驗項目很得鬼子看重,對他的支持力度很大,有什麼要求都會盡量的滿足,花費了將盡一年的時間,動用了不少關係和力量,秘密搜羅到的符合試驗要求的嬰兒試驗體的數量也只有十多個。
吃好睡足好似小少爺一般的幸福生活並沒有過的太久,確認了貝飛的身體已經被調養好,羊角獸便開始折騰起了他的身體。每天都要喝上不少或苦或酸的藥液,還要將貝飛的小腦袋用一種象醬油一般顏色、氣味很難聞的液體揉搓上一段時間,甚至在他頭部眼眶兩側、眉心、頭頂正中、後腦等幾個部位貼片接受超低電壓的電擊刺激。
還好貝飛擁有著成年人的意識,除了每天都需要不斷配合著哭鬧上一陣,被折騰的有些煩躁之外,這些手段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樣折騰了幾個月,等貝飛的身體初步適應了一定強度的刺激、沒有發現不良狀況之後,真正的試驗終於開始了。每天都需要服用羊角獸研製調配出來的一種被他稱為「強腦醒神液」的藥液,主要針對大腦起作用,這滋味可就不那麼好受了。畢竟貝飛的大腦還很脆弱,可承受不了太強的刺激,喝下強腦醒神液也會感到腦袋有些隱隱作痛,至少要持續十幾鍾。
而且隨著年歲漸長,每次服用的強腦醒神液的劑量也隨之增加,帶給貝飛大腦的疼痛刺激越來越強烈,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讓貝飛總是提心弔膽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擔心著會不會突然暴病而亡,祈禱著羊角獸的嬰兒試驗理論最好是正確的,不然就要被他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