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除了想你
方原拿著醫生開的單子,一路嘀咕著去賬房結了賬。
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總裁坐在病床前一雙手緊緊地握著床上女人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方原越看這女人越覺得眼熟,疑惑這個叫安妮的女人和總裁到底什麼關係?
腦海中,某個畫面一閃而過,方原驀然地睜大了眼睛。心臟像是漏掉了一拍。
莫非...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總裁的前妻?
不,不應該說是前妻,具他所知總裁還沒有離婚,只是逃婚而已。
不過,看總裁這個樣子,好像很愛她才對吧?
可是為什麼又要逃婚呢?
方原實在有些搞不懂了!
「蕭遇然,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床上的女人忽然揮著手,不安地說著夢話。
蕭遇然立刻緊張地抱住了她亂動的身體,安慰道:「翩翩,我在,我不走,我不走!」
聽到這話,她的眼角忽然流出一滴淚,可是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彷彿還在睡夢中一樣。
「我不想你死掉,不想...我不想你死!」
「我不會死的,我還沒有活夠,又怎麼忍心去死呢?乖,別亂想!」他低頭吻去了她眼角的淚的同時,一滴淚卻打濕了他的面具。
他慌忙用手去揭,害怕被她醒來會看到。
感覺到那熟悉且溫暖的懷抱,床上的人兒漸漸安定下來。
方原緊張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只覺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忽然,男人迎上了方原的視線,剛剛還深情款款的眼眸瞬間變得冷漠。
方原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嘴角拉扯出了一個笑容。「總裁,已經繳好費了!」
他的眸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冰冷的唇微吐了一句。「滾!」
方原放下手中的票據,立馬從病房溜了出去。
看著那個從病房消失的人,蕭遇然緊繃地神色又柔和了幾分。他低頭,替她擦拭了額頭的汗珠。將她的手按在跳動的胸膛。
「翩翩,你感覺到了嗎?我不會死,我還要為你們活著,十年、四十年、一百年對我來說都不夠。所以我會好好活著,不會輕易就死掉的,相信我!」他暗啞著聲音道。
翩翩在夢中彷彿能聽到他在說什麼,她的手緊緊地攥緊了他......
直到第二天,杜翩翩才終於蘇醒了過來。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病床前他那一臉疲憊地閉目養神的樣子,內心不由得生出了一陣心疼。
手還沒來得及觸到他的臉,就被他猛然地抓住。
微眯的眸閃過一道犀利,在看到是她之後他的神色頓時鬆懈了下來。「對不起!」
她輕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沒關係!」
蕭遇然心疼地揉了揉被他捏的有些紅腫的手腕。「疼?」
「不疼!」她搖頭。
無奈地嘆了口氣。「翩翩,你到底叫我怎麼辦才好!」
杜翩翩心口泛著酸意,他昨天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其實都聽見了,可是她卻不想醒來,不想面對他。
「蕭遇然,答應我。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可以死,明白嗎?」她的眼睛從來沒有過的執著,如果他死了她一定不苟活。
蕭遇然看著她的眼睛,眸光堅定地點了點頭。「好!」
「一言為定!」她忽然伸出了手要跟他拉鉤。
蕭遇然呆了一下,然後伸出了手,只是伸出的尾指收起改握成拳頭,輕輕地和她的拳頭碰在一起。「一言為定!」
小初墨不知道自己媽咪生病了還在醫院,他放學的時候,蕭遇然便叫人把他接到了蕭山別墅和蕭家二老一起住。
他從小和太爺爺和太奶奶一起生活,聽爹地說他要跟媽咪兩個人培養感情,蕭初墨心裡高興極了,就連太爺爺要打電話過去都不讓。
蕭初墨別提心裡有多高興,別說讓他跟太爺爺他們住一天,就是住一個月他也不會去打擾媽咪和爹地兩個人培養感情的!
杜翩翩並不知道兒子這時候正巴不得他們兩個獨處,想到兒子她便緊張地問他。「然,我們沫沫呢?」
「放心,沫沫昨晚睡在爺爺那裡!」
聽到這話,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袖,將他的手拉近了些。「蕭遇然,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她的臉有些紅,咽了咽口水,說:「你...那麼久沒有...那個,會不會想?」
「嗯?」蕭遇然一時間沒反應,看到她那張熟透的臉,他的眉頭皺了皺。
「會!」他忽然答了那麼一句。
這下輪到杜翩翩愣住了。「那你......」
「沒有,不要多想。除了想你,我不會想別人!」
杜翩翩:「......」
好吧!她的臉更加的紅了,攥緊了被角的手拉上,將臉蒙了起來!
蕭遇然忽然失笑了聲,拉下了她蓋住的被子。「別把頭蒙住,空氣不流通。」
杜翩翩扯住了被子,只肯露出一雙眼睛。
目光交接,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特別的惹人戀愛。
低頭間,杜翩翩卻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扯進了被窩。
溫暖的被窩,頓時讓空氣陡然升溫。一個深情的吻就這樣落在他的唇上。
蕭遇然猛然一驚,掌心按住了她亂動的掌,沙啞地道:「你幹什麼?」
杜翩翩不安分地手在他的身上亂來。「不是想我嗎?現在,立刻,馬上,我也要你!」
她才不管他不會不傳染那什麼該死的病毒,她要跟他共生死,他在,她生。他死,她絕不獨活!
他怔,她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雙手壓住了她亂動的手,不讓她進一步的動作。「翩翩,你瘋了!」
杜翩翩扯開了笑:「我沒瘋,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麼!」
「該死的!」忽然,他掀開被子,翻身躍起。
冰冷的空氣貫穿了全身,頓時讓她打了個寒噤。
「杜翩翩,不要低估我對你的感情。我對你,從來不是只有下...半身的需要,你懂嗎?」他咬牙,語氣冰冷如寒霜。
杜翩翩環抱著手臂,看著他生氣地離開的樣子,內心劃過一絲難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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