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的過往V

……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又亮起來。和導師也不知道升華了多少次，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她披頭散髮，像一隻小貓一樣縮在我的懷裡。把頭埋在她的髮絲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什麼都不去想。

這幾天除了回宿舍拿衣服外，他一直在導師的家裡。

她不太會做飯，又不喜歡點外賣，於是亞瑟·摩根每天都照顧她，給她做飯。我們就像一對戀人一樣住在一起。

現在我習慣了叫她的名字，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2008年鋼鐵俠出世，再去搜尋其它特工，建立守望先鋒，然後在紐約穩定下來，或許在成年後的第一天就把結婚證領了也說不定。

過了幾天，小可愛一大早發信息找他出去。亞瑟·摩根雖然不想去，但是本著把事情談清楚的想法就過去了。

小可愛一看到我，眼圈就紅了。她說只要今天一天的時間陪她，以後她都不會來找我。

亞瑟·摩根心裡難受，說今天去哪玩都行，是我對不起你。

接著我們去了迪士尼，她很喜歡坐過山車。雖然心底害怕，但也陪著她玩了一天。

到晚上的時候和小可愛出去吃晚飯，她問亞瑟·摩根關於導師的事情，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正好他也想找人談談，就詳細的把從我們開始認識的經歷，包括他怎麼喜歡上導師的，都和小可愛說了。當然他沒有說和導師在家裡做的事情，小可愛聽完沉默了好半天，然後她抬起頭看著我說：「學長，我想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略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將它壓下去后，說好的，你講吧。

「從前有個傻小子，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他喜歡成熟女性的知性，魅力，而恰巧這個女人也很喜歡她。」

亞瑟·摩根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在講他。

小可愛繼續說道：「於是經過一些彼此的試探和糾纏，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傻小子得償所願，即使這樣傷害了別的人也不要緊。」

他心裡愧疚，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小可愛擺了擺手，接著講了下去。

「唯一一點不好的是，他們是師生。而師生戀在人們的道德觀中是不會被接受的，在美國更是如此。更何況年紀大的女人通常會更加敏感，她們會常常懷疑，傻小子是不是只是一時衝動，他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託付一生？」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小可愛的聲音變快了起來：「在這個故事裡，這個女人最終做了決定，她要離開傻小子了。原因可能是她不想讓傻小子背上社會的壓力，或者是她對兩個人的未來沒有信心，更有可能是她僅僅厭倦了這樣的日子。總之，她決定要走了。」

亞瑟·摩根腦子瞬間就蒙了，就像喝了10瓶白酒之後被人用磚頭狠狠拍了一下的感覺，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莉亞，你是在說我和導師么？」

小可愛點點頭：「嗯，學長，本來是你導師給我打電話，讓我今天把你約出來的。她跟我談過，讓我不要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不然你會很難過。」

「她……她說自己要去哪了嗎？」

心中的不安化作急亂。

「好像是去華夏當什麼訪問學者，今天的飛機。是今晚從肯尼迪國際機場起飛，你快去吧。」

亞瑟·摩根抓起大衣，跑出酒店外，瘋了一樣的站在馬路中間攔車，對過往的危險視而不見。終於有一個計程車被他攔下了，鑽進去跟司機說去肯尼迪國際機場，要快，快！司機師傅看我瘋癲狂亂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一腳油門加速出發了。

這時候心中悔恨為什麼沒有在導師身上種下飛雷神術式，而且因為不知道到底是哪班飛機，亞瑟·摩根在路上一直祈禱飛機不要飛，不要飛，讓我見她最後一面，我要自己問清楚，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

終於，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計程車到了機場。把錢包里所有的鈔票都抓出來塞給司機，然後直接往候機廳飛里奔而去。

肯尼迪國際機場的航站樓很大，他也不知道導師的飛機到底是哪個航空公司的，找遍了整個候機室都沒有看到她。

正當亞瑟·摩根著急的時候，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不管坐哪趟飛機，人們肯定會去託運行李，然後安檢。

直接往安檢口走去，被門口的辦事員攔下了，懊惱自己沒帶上神盾局特工證。

「先生，請出示您的登機牌以及護照。」

「我不出國，我就找個人。」

「對不起，那您不能進去。」

「求你了，那個人對我非常重要，我必須得找到她。」

亞瑟·摩根懇求道。

旁邊的辦事員是個小姑娘，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焦慮，想了想說道：「您真的不能進去，但是我們可以給您廣播找人。」

趕緊說好，接著把導師的名字給了小姑娘。過了一會，廣播就響了起來。

「現在是廣播找人，請安吉拉·齊格勒女士到機場服務台，請安吉拉·齊格勒女士到機場服務台。」

亞瑟·摩根就站在那裡等，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直都沒有人出來。

廣播響了七八遍，小姑娘一臉歉意的看了看我，他說了謝謝，心裡一片空白，轉過身去，準備離開機場。

也許，這就是這個故事的結局了吧。

哪怕穿越、系統，種種加在一起，也無法改變。

或許是自己太貪心，想要覬覦根本不屬於自己的事物。與導師根本就是沒有結局的，心裡早就知道這點，卻一直不敢面對。

直到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沒有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到現在也是咎由自取了吧！

招募失敗、戀愛失敗，最狼狽的守望先鋒指揮官就是我吧。

可是我不甘心吶。

為什麼你不能親自對我說出口？為什麼你要找人把我支開，然後自己一個人偷偷離開？為什麼你給了我一切，又要殘忍的把它們都毀掉？

難道我，亞瑟·摩根就不值得一個體面的道別嗎？

出了門，紐約正是夜雨。

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順著眼淚一起留下來，可是我卻渾然不覺。腦子裡回憶著與導師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如刀割，就想在雨中這麼走下去，頹廢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雨嘩嘩的下著，旁邊的喧囂似乎都理我遠去，整個天地間除了雨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突然周圍的聲音變了，變成雨滴打在傘上的噼里啪啦聲。

伸手把臉上的雨水抹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激動的說不出話。

「亞瑟，你的開題報告還需要再改。」

……

甲殼蟲汽車裡，查莉·沃特森聽到這裡眼睛都紅了。她心中有自己的選擇，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心有所屬了。想到這熱淚奪眶而出，貼著臉頰緩緩流下。

「之後，我們便回去了。雖然期間還發生了許多故事，但今天就說到這吧。」

「不要哭了哦，查莉·沃特森。」

安慰著小姑娘，溫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