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那個圈子中的女王
女人很美,美得炫目。
一身定製版的淺色巴利,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弧度,至少一米七的身高上,有著十分誇張的三維,這根本就不是東方女性可以擁有的身材,而是歐美名模才有的專利。
貼身白襯衣,領口的扣子敞開著,露出了一片勾人的凝白。
白皙的瓜子臉上,長著兩道柳葉彎眉,瓊鼻挺拔,性感的嘴唇緊抿著,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女人雙目緊閉,但從眼眶的輪廓上,卻不能想象出,其中必定隱藏著一雙勾人魂魄的水汪汪大眼。
此刻,女人已被水流衝到了岸邊,但她那纖細白嫩的雙手,卻被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麻繩反綁在了背後。
看清女人容貌后,張明遠先是一陣嘆息,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愕然,甚至有些神志恍惚起來。
好熟悉的面孔。
可若是她的話,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漠邊緣,還被人殺人拋屍了呢?
熟悉的面孔,勾起了張明遠塵封的記憶,剎那間,他雙手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
記憶深處,那些苦澀的往事,一幕幕翻開,讓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無數畫面和往事,湧上了心頭……
足足十幾秒后,張明遠方才猛然回過神來,將右手食指放在了女人的鼻尖處。
還有氣。
「小--姐,小--姐!」
喊了幾聲,見女人仍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張明遠便用鋒利的特製匕首割斷了麻繩,橫抱起了這個完美的女人,將她平放在岸邊的草地上。
「雙側瞳孔放大,脈搏微弱,看來是溺水導致缺氧昏迷……」
快速檢查完女人後,張明遠便伸出手去,用力按壓起了女人的柔軟的腹部,待將嗆入的水擠壓得差不多后,他便伸手解開了女人的襯衣。
紫色蕾絲邊內衣,集性感和狂野為一體的極致誘惑,再加上內衣下的大好風光,讓張明遠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卻又瞬間回過神來。
心臟按壓,不能有外物的妨礙,為此,張明遠不得不解開了女人的內衣,露出了矗立在平坦大地上的兩座雪峰。
成熟飽滿的胸部,極具視覺衝擊效果,但張明遠卻沒心思去注意這抹勾魂的春色,兩手交叉,疊放在了女人的胸口處。
單人做心肺復甦,心臟按壓和人工呼吸的比例為30:2,因此,在規律性的按壓了三十下后,張明遠便又俯下身去,輕輕捏開了女人緊閉的牙關,給她輸送了兩口救命「仙氣。」
女人的嘴唇很涼,也很柔軟,同樣能讓人想入非非,可旨在救人的張明遠,卻同樣沒注意到這些。
「該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明遠忍不住發出了一句低聲的詛罵。
該做的常規急救,他都做了,可女人不僅沒有絲毫轉醒的痕迹,呼吸和心跳反而變得越來越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因為缺氧時間太長,出現了腦損傷所致。
只能用那招了。
心念轉動中,張明遠的右掌上悄然彌散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一眼望去,彷彿他在手掌上塗了一層熒光粉似的,閃爍著夢幻的美感。
純陽元力。
這是純陽神功突破到第三重后的專利。
純陽元力配合上穴位刺激,可快速治癒各種傷勢,是張明遠殺敵和保命的絕招,區區缺氧引發的腦損傷,自然也不在話下。
大腦,連接著全身筋絡,因此,用此法治療大腦受損,需要刺激全身上下的一百零八個相關穴位,而為了避免因為外物的遮擋,影響到治療效果,張明遠也不得不脫下了女人所有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條散發著狂野氣息的豹紋小內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有讓人獸血沸騰,變為禽獸的資本,就連張明遠也都不受控制的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但在恣意審視了一番女人的完美身材后,他便緩緩抬起了右掌,在女人的身上不斷遊走。
遠遠望去,這就是一個禽獸在非禮昏迷女人的畫面,唯有作為當事人的張明遠十分清楚,對他來說,這種治療的消耗是何其誇張。
但就在他正在努力治療這之際,一道清冷的聲音卻驀然響起,「如果你想我,我反抗不了,也不會反抗,以免惹來無謂的傷害,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下作。」
目光掃過割斷的麻繩,女人立即心如明鏡,可卻再次冷聲道,「謝謝你救了我,現在,能否請你轉過身去?」
見張明遠無動於衷,女人乾脆拿起了被張明遠扔在一旁的襯衣,不慌不忙的穿起,並細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動作優雅,彷彿就在自家卧室之中。
高冷,驕傲,氣場強大,冷靜得有如機器。
因為明知無法反抗,所以也無需慌亂。
女人的冷靜和孤傲,讓張明遠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那些塵封的記憶,再度襲來,讓他忍不住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這才是那個女人。
從小到大,她都是如此的驕傲,驕傲得讓人無所適從,讓人不敢升起任何褻瀆之心,哪怕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你面前,哪怕你已慾望纏身,但這種來自骨子裡的驕傲,還是會讓你自慚形愧,讓你不敢將她當做女人,更不敢將其當成發洩慾望的對象。
從小到大,她也是如此的冷靜,彷彿沒有任何情緒,哪怕是命在旦夕的危險時刻,她也能快速計算出最合理的解決方案。
她是那個圈子中的女王,但於張明遠而言,那個圈子,卻在七年前便已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孤傲的女人,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穿好褲子后,便不緊不慢的整理起了每一個細節,徹底無視了張明遠的存在。
半晌,女人終於整理完畢,也再次開口了,「你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我定會重謝,但你下作之舉,我也不會忘記,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會讓人來找你。」
「張明遠。」
「我記住了。」
女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張明遠,微微皺了皺眉道,「你與我一個熟人,名字只差一個字,外貌也有七分相似,這巧合倒也驚人。」
巧合倒也驚人,呵呵。
女人之言,讓張明遠自嘲的笑了笑,也忍不住道,「你那熟人叫什麼?」
「張志遠。」
「他人呢?」
「死了。」女人微微一嘆道,「他死了,但事情卻並未結束,燕京張家終究還是完了,唉。」
女人只是由感而發,畢竟,大家都生活在那個圈子中,兔死狐悲在所難免,但她的隨口之言,卻讓張明遠幾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