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次重生

第九章 再次重生

「哦...」「雲蘇,那我去幫祖父去了」

雲蘇當然知道自己表哥的心意,只是自己對這個哥哥只有敬意,其他感覺一點也沒有

「去吧」

李杭笑呵呵的走到言榆的身邊,心裡想著「這小子真是好運...雲蘇居然守了他一宿...多希望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雲蘇和月兒則主動離開了

「把銀針拿出來,我們要幫他把先把毒逼出來」

言榆被扶起盤腿坐好褪去衣服,片刻之後,身體就被紮成了刺蝟一般

「這小子,好強的內力,仇伢子這匹夫,竟對一個後生下如此狠手...說也奇怪,我摸著他的脈搏,怎會想起我的師傅?」

「他都去世好多年了,祖父是太思念他老人家了吧,我已全部扎完了...祖父」

「孫兒退後一旁,我要運功將他的毒先逼出來」

說完,李聖農就開始運功,時間慢慢的過去,言榆的頭頂冒起了黑色的毒氣

「噗」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一口淤血從言榆的口中噴出,李聖農精疲力竭的站了起來

「孫兒,咳咳....把針拔了,這位後生的毒已排出體外,每日再給他服用一枚咱們的正氣金丹,三至五日就可起身活動,半月足可痊癒」

「祖父也消耗了不少內力,您去休息,這裡就交給孫兒吧」

「哦,杭兒,還有一事...」

「孫兒知道,那四個飛天大盜嘛,您放心去休息,孫兒定會把他們拿下」

「我消耗大量內力,需要靜養幾日,這事兒就只能交給你了」

「祖父放心去吧,我藥王門也不是吃素的,杭兒定不辱使命」

「嗯」

李聖農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孫兒還是非常滿意的,從小乖巧聽話,聰明伶俐,學啥都特別快,就是太過單純

李杭將言榆身上的針拔掉,然後叫來兩個僕人將他身體清洗,放在床上並吩咐下人好生照顧就走了

翌日天剛亮,四個人醉呼呼左搖右擺的回來了,李杭在此守候一夜,祖父交給他的使命,他都會好好的完成

「咦,這位公子是?」

棺不保指著面前的李杭問

「敢問四位可是聞名天下的飛天大盜?今日可都到齊了,倒是方便了許多」

聽出面前人言辭不對,四人雖然醉熏熏的,卻也立馬精神了許多

「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們四個可從未招惹你神草堂,你的話中怎帶有惡意一般?」

李杭輕蔑一笑

「四位與我神草堂倒是沒多大瓜葛,那我提醒一下,四位可曾記得公主寢宮裡的那副雕花玉枕?」

四人聽完大驚

「你....你怎知雕花玉枕?不關我們的事?你...你別瞎說」

「我看各位也算是高人,盜了玉枕,居然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的就離開了戒備森嚴的皇宮,至今這個枕頭都還下落不明,這還成了本朝的一樁奇案,這可是皇上送給公主和駙馬爺的新婚大禮,公主那是喜愛有加,要不是祖父給皇上御診時,皇上嘆息此事,我也不得而知啊,在這普天之下,除了幾位,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哼,又不是只有我們才有這些本事,普天之下,多的是高手,你少污衊我們」

「是不是污衊也無所謂了,反正你們乾的齷齪事又不止這一件....」

「看來,神草堂是有意找我們麻煩了?」

「哼...明白就好」

「大哥,我們兄弟合力難道還會怕了這個後生不成?」「臭小子,找爺爺們的晦氣是吧?不錯,那對雕花玉枕的確是爺爺們所盜,賣給了一個有錢人,換了不少銀子花,哼哼,你能怎的?哈哈哈,要不是那侍衛巡視緊密,我們倒是很想...很想嘗嘗公主的香薰玉體呢,哈哈哈...」

老二主動走到前面來,說完雙手還不忘摸摸自己的小鬍子

「四位可能是沒弄明白,如果我將你們四位的行徑如實稟報給聖上,四位恐怕連自己祖宗十八代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吧」

李杭輕蔑的回笑了一下

「這...呵呵,公子莫氣,我二弟口無遮攔,盜玉枕這事完全跟我們沒關係,你別聽他瞎說,我們還有事,就不用留飯了,告辭了,告辭」

老大行完禮就準備帶著幾人離開,可還沒走幾步,大門就被幾個家僕關了起來,每個人都持刀在手,前面還站著一位手持摺扇的偏偏公子,正是昨日那位少公子

「老大,看那扇子,好像是童山派弟子冷青的鳳頭扇,這小子是童山派的人,看來是冤家聚頭了,不動手是不行了」

老大聽完,咬了咬牙,皺了一下眉

「既然他們成心跟咱們過不去,我們別無選擇,弟兄們,抄傢伙」

四個人圍城一個方形,看似無懈可擊

「小子,我們四人雖然做了些不恥之事,但這次前來也只是為了救那小子的命罷了,那小子可是言家堡的獨苗,言家堡的事你們應當也有所耳聞,怎麼說我等也是做了一樁大善事,若是非要動刀兵,我等也不是泛泛之輩,恐怕傷了你們的性命,還是速速打開大門,讓我等離去的好」

老四雖然好色,但關鍵時刻最冷靜的就是他

「老四不必多言,我們四人未必會吃虧,倒是他們自己不明白情形罷了」

「二哥...」

還沒等老四再次開口,李杭滿臉微笑的說

「你們都別說了,我祖父之意,是要把四位都留下,在我神草堂打葯磨粉,從此安分守己,不再禍害人間,倒不是要取你們的性命,這也算是對你們的上上恩德了」

「小子,口氣不小,就怕你沒有留下爺爺們的本事,呀...」

老二氣得眼珠圓瞪,率先攻擊上去,他的武功就是抓拿手,屬於貼身纏打武術,李杭只是笑了笑就開始接招

「老子這錘,平時拿來砸狗腦袋的,今日,拿來砸你這小子的腦袋再合適不過了,吃我一錘」

老三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小錘,錘錐像一個狗頭,然後也奔著李杭方向砸過去了

李杭已經和二人武鬥在一起,只見那少公子將扇打開,扇了兩下風,然後腳一登,率先持扇出招,扇葉直指二人喉嚨,二人迅速閃躲

「老四,前後夾擊」

家丁也迅速圍了過來,棺不保招招欲奪少公子的鳳頭扇,花不香則招招攻擊要害,二人前後夾擊,幾個家丁欲上去幫忙都被刺傷,李杭倒顯得從容應對,面對雞不鳴的貼身纏打,他不慌不忙的閃躲,狗不叫的錘幾次險些砸到自己的二哥身上,看上去倒顯得是在添亂

李杭還抽空看了一下雲蘇「糟了,雲蘇似乎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必須速戰速決」

只見他往後一跳,一根銀針飛刺出去,雞不鳴倒是及時躲開了,銀針穿過他身邊直飛後面的狗不叫,剛好插在狗不叫的右臂上,舉起的小錘突然抓不住的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在自己的腳上

「嗷...疼...疼疼,二哥,我手沒力了」

「啊?這小子使陰的,三弟莫慌,讓二哥來」

狗不叫吃了虧,雞不鳴手上的招式來得更猛烈了,他的招式的確很煩人,貼著人打,很難躲得開,房頂上的李聖農看在眼裡卻不為所動,除了關鍵時刻,他絕不會出手,這也是鍛煉孫兒和外孫女的機會

看著李杭的從容,再看雲蘇就要吃力許多,畢竟是女兒身,面對著兩個經驗豐富的大盜前後夾擊,只能勉強應對

還好,偶爾還有一兩個送人頭的家丁去幫助一下

「啊...」

雲蘇還是沒能招架住,挨了花不香一刀,割傷了左手

「哈哈,老四,好樣的」

雲蘇捂住流血的手臂,就在二人準備對她下殺手的時候,兩根銀針從房頂飛出,直插兩個人的後頸

「嗷,什麼人,老四,我動彈不得了」

「老大,我也動不了了」

老大棺不保舉著刀再也動不了,只能幹瞪眼說話,一旁的花不香也握著刀動彈不得

二人很快就被家丁包圍起來,用繩子綁住了

剛把針拔出來的狗不叫還沒立起來就又挨了一針又動不得了,只是那姿勢看著都累人

「誒,哪個龜兒子又陰你爺爺?快放開我,看我不一錘砸爛你的狗頭...誒,咋動不了了...能不能讓我站起來再說,嗚嗚嗚」

最後一個老二可就慘了,只有他一個人的進攻,李杭隨手就能應付,只見他身上被扎了一針又一針,拔了一根又拔一根的重複著,最後渾身都疼得受不了了,每一寸肌肉都開始不聽使喚

只見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看見弟兄們都被捆了,只得作罷,跪在地上「不打了,不打了,小子,你真夠狠,你看,我都被你紮成啥樣了都,又疼又癢的,求求你,別扎我了,算我輸了...嗷,嘶」

雞不鳴看著自己滿身的紅點,只能疼得捂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神情真是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哈哈,看來我這針法還得再練練,我居然沒有找到你的死穴,我扎了那麼多穴位,都沒能把你定住,也算是我的失敗啊,來人,把他也捆了,等祖父發落」

四個人被家丁帶走,李杭看見雲蘇捂著流血的手臂趕緊沖了過去

「雲蘇,你怎麼受傷了?來,我給你包紮起來」

李杭就要去拉雲蘇的手給她包紮,可還是被雲蘇退開了

「不用了,只是一點皮外傷,傷口不深,我回房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如今這四個賊人已經抓住了,你還是趕緊去處理他們吧」

李杭心裡有點難受,雲蘇似乎一直都對他不理不睬,自己的熱情受到了冷落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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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榆醒了

「咳咳咳....咳咳」

這是哪,我又活了嗎?

咦,我怎麼沒穿衣服啊,我剛準備掀開被子起身呢,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的,最後只好縮了回去

「咳咳...」

四下觀察一番,這是哪

門嘎吱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姑娘,她手裡端著一晚熱湯走了過來

「公子,你醒啦,來,這是我們小姐...哦,是我們公子給你熬的雞湯,快喝吧」

「多謝姑娘...請問這是哪兒?」

「你都忘了?你起來走動一下不就知道啦,哈哈....哦,差點忘了,這裡有一套我們大公子的衣服和靴子,你和他體型相當,應該能穿,我就先出去了,就在門外候著...有事兒你叫我」

那小丫頭害羞的走了出去,為什麼說害羞,那臉紅紅的,難道是烤了火?我不信,看吧,小爺躺在床上都那麼迷人,活著真好

我慢慢的摸爬起來,身上已經沒有啥痛處了,只是想咳嗽,渾身無力

穿好這身衣服,還別說,挺好看,不長不短,不大不小,跟我以前穿的衣服一樣合適,只是這白色不是我喜歡的,我喜歡黑色

「婆婆送我那雙草鞋呢?還有我的秘籍呢?對了,我的秘籍...還有玉...都不見了?哦,想起來了,師傅的玉還在那個老二手上,那我的秘籍呢?不知道那四個人現在何處,管他的,先出去轉轉,肯定又是那四個壞蛋拿了我的東西,又一次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真是慶幸啊,也要多謝那四個丑鬼」

如夢初醒的到處找了一遍,才慢慢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感嘆完自己的命大,就抱著碗喝光了裡面的湯,真是香濃,剛起來真是感覺餓了

「好手藝,比我的萍兒還會做飯呢,咦,話說一個大男人,這麼心靈手巧幹嘛,咦...受不了」

我把碗和托盤一起拿出去,打開門,一股強烈的光線照射到我的眼睛,太久沒見陽光了,真是刺眼

「公子...把東西給我吧,您的衣服已經沒辦法再補,我們只能把您的草鞋和衣服存放在庫房,如果您需要,隨時吩咐月兒為您取來」

本少爺曾經那麼風光,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無地自容啊,我那身衣服已經破得跟個小叫花一樣了,再配上那雙草鞋,哎!真是丟人啊

「嘿嘿,讓姑娘見笑了...嘿嘿...」

我抓撓著腦袋,氣氛真是尷尬啊,這小妮子也羞紅了一副臉蛋

「對了,少爺說了,如果你醒了,讓我帶您去找他,公子,請隨奴婢來吧」

「少爺?敢問姑娘這裡是不是神草堂,有沒有一個叫李聖農的?」

月兒笑了笑,轉身走在前面,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公子所說,正是我們太爺,這裡也是您說的神草堂」

「哦,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記得有個小公子給我把脈,還扎我心....然後...好像沒有然後了」

「公子...您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作甚?」

這小妮子笑眯眯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哦,沒事...沒事,嘿嘿」

她捂嘴笑了一下

「前方便是神草堂的正堂,少爺與太爺正在給鄉親們診病,您自行去吧,奴婢手上還有活,就先走了」

「姑娘請自便」

等她走後,我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最中央的堂前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全是來問診的老百姓,神草堂四個大字掛在大堂的正中央

看著他們,我一步步朝大堂走去

「咦,大家快看,這又是哪位人家的公子啊,長得真是眉清目秀的,怪討人喜歡...」

「還真是,咳咳...也不知道有沒有婚配....」

幾個面黃肌瘦的老年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著,哎!說誰呢,都不知道大點聲,不知道人家耳背呀,討厭

「喂,小子,看病的話要排隊,大爺的輪子你都敢插?想找打是吧」

突然,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我攔住,我觀察了一下,他的手在滴血,估計是外傷

「你是怎麼覺得我像看病的?你看你,血都快流幹了,好好排隊吧你,火氣還那麼大」

「你小子,不要以為穿得好看就敢在你朱爺爺面前放肆,我這沙包那麼大的拳頭,落在你身上估計能把你砸成肉泥,到後面排隊去」

這個人雖然蠻不講理,卻也只是吼我罷了,他自己也是規規矩矩的在排隊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排隊看病的,我沒有要插隊」

那個人再仔細打量了我一下

「神草堂的人哪個我不認識,朱某人每天往這送菜送肉的,以前從未見過你,你絕不是這裡的人,在這裡看病的都是老百姓,門口那麼大一個牌子,無論富貴貧窮,高貴低賤,都要排隊,就算你要進去見神醫談心,那也得排隊,不能因為你,影響了大家看病的時辰」

「是啊,小公子,神醫剛剛回來,我們都等著看病呢,你若不是求醫問診,就不要在這搗亂了嘛」

「是啊,是啊....」

真是鬱悶,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指責,我不就往裡面多走了幾步嗎?有那麼嚴重?我再往後看了看,那條長長的隊伍讓我明白了,這麼長的隊伍,每個人都想快點擺脫傷病的痛苦,若不是要看病,耽擱一點時間就是讓更多的人耽擱更長的時間,我也不得不嘆息,普天之下,確實有太多受苦受難的人了,李聖農這位神醫給了他們多少活著的希望,若是能找到師傅的《千金方》,一定要廣傳人間,造福世間百姓才行

哎!經歷了磨難,如今我也開始體會民間疾苦了,這或許就是成長吧

「嗯,你們說的確實不錯,那行,我到別的地方走走」

離開大堂,我到處瞎轉悠,就連自己也忘了走到哪來了,這裡像是一個園子,有假山,還有池子,我逗了逗水裡的魚,正感覺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一陣琴聲緩緩響起,音色優雅,宛如一條小溪在身前流淌,我被這聲音所吸引,一步步往前走去

只見一個涼亭之下,一位膚白細嫩的小公子正陶醉在自己的琴聲里,絲毫沒有察覺我的到來,我也微閉著雙眼,雙手背在背後,靜靜的聆聽著這迷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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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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