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喝酒（下）
「不孝子孫，你給我回來...」「天啦，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呀，啊....啊....」身後的奶奶氣得差點倒下，還好一旁的婢女接住了
「老夫人莫氣，少爺還不懂事，以後他會明白的」婢女拍打著老夫人的後背安慰著
「也罷，罷罷罷...我不想管了，他喜歡就由他去吧，當年我也有錯，不然我兒這一生也不會過得如此疾苦」奶奶從衣服里掏出一個玉佩
「把這個給萍兒，以後我用飯，就讓她與我同食，不要讓她再做下人的活了，我要教她文房禮儀，刺繡這些，等榆兒行成人禮之後，我就安排讓他倆成親」
後來，我就氣沖沖的往迎春院去了
「誒，我說小哨子，你家少爺怎生還不來啊，我這聞著酒香，看著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口水都快咽幹了，要擱平時，姜少爺我早就進去樂呵樂呵去了，真是的，要不是看榆少的面兒，我會來這給迎春院看門兒？笑話」那個姜大少爺肯定是最按奈不住的，他可早就想進去了，只是有前車之鑒，以前出去荒唐，就因為有人沒有等小爺我，那位公子哥牙都讓我打缺了，從此被踢出了隊伍的行列，一家人都被我趕出了城
「我說姜少，您還是把哈喇子收拾一下吧，這言家堡周圍哪個敢不給我家榆大少爺面子？再等等吧，定是有事耽擱了」言十叔，我都叫他十叔，雖然輩分高，卻是我的跟班一樣，我來的時候看見他是背手而立，站得可比別人精神多了，多少他也是我言家的人，精氣神還是要拿出來嘛
一旁的二公子冷靜多了，啥也不說，只是笑笑，符合他的心機，很少說話
「來了，來了...少爺來了」小哨子看見背手走過來的我，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我那是氣噓噓的，啥也沒說，徑直走進院內，誰也沒敢說啥，只得跟著走了進來，互遞眼神
那老鴇子早就等候在裡面，看見本榆大少爺來了，那還不趕緊迎上來
「哎喲，我的言大公子，您老可算來了，您看看，這一堆大爺可在門口等你半晌了呢，我怎麼拉也拉不進來，還是得您來不是，哈哈哈」老鴇那嘴笑開了，我估計能塞下一根大蘿蔔，她當然高興啊，每次我這位大財主來都能撈上一筆銀子嘛
「少廢話了，好酒好菜給我上來，爺想喝酒...」我臉色不對，一點笑容也沒有，周圍幾個狐朋狗友還是相互遞著臉色
「是是是，那我把小翠給榆大少爺叫過來陪酒吧，她可想死您了呢」老鴇扇著手巾說
「不用，本少爺今日只想喝酒，一個姑娘也不用」
「啊？哈哈...好呢，各位大爺稍等，馬上就上好酒好菜」老鴇尷尬的離開了，嘴裡估計是邊走邊嘟囔著「要不是你爹，你就是個癟三，等會告訴你爹去，哼」
幾個時辰過去了吧，反正忘記了天的顏色了，我已迷糊不清了
「哎，不過是一丫鬟，榆少何必如此，哪天你去我府上，我那的丫鬟隨你挑，隨你要，我姜某說話算話，就算被你看上我捨不得的也定不會吝嗇」酒過半熏的姜大少搖擺著對我說，這裡我最有勢，那他就是最有錢的，我兩都是出了名的敗家子
「屁話，言...言家老太太本就是不讓榆少娶丫鬟為妻，你還送丫鬟，一點誠心都沒有，榆少放心，我家有個妹妹，若是榆少不嫌棄，她....就是你未過門的妻，我說了算」二少爺也醉醺醺的說著，嘴巴也開始放縱起來，至於他，家裡世襲爵位，沒啥權力了，有點田租給農人，收點佃租罷了，估計再過幾代就敗沒了，他都長那麼丑又肥，能有多好看的妹妹啊，不用看，我腳指頭就已經想象出來了，大不了就是想攀我的家室罷了
「可把你那話收起來吧，我上次去你府上喝酒，不經意看了一眼你嘴裡說的那啥妹妹，哎喲，媽呀，差點沒讓我吐了，肥得跟頭豬似的，還對我擠眉弄眼的，還有臉說出來，我們榆少再怎麼也得找一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那種嘛，你們說是吧」姜大少爺反駁道，這馬屁拍得爽，我喜歡
「誒，實在不行，做個妾倒也...也...也無妨啊，換...換著睡試試也未嘗不可嘛」二少醉醺醺的接著說，我倒是沒想打斷他們，我的腦子裡只有我的萍兒，管你們怎麼拿老子打趣，別急眼就還是哥們
「呸，要這樣說，我還是覺得我們家少爺和萍兒在一起更好，萍兒總會偷偷把好吃的給我吃，性子又好，笑起來可好看了」一旁的小哨子可就安奈不住了，這小子對我那真是無二心啊，平時罵他習慣了，一天不見著還有點想他，我早就想好了，一輩子都讓他跟著我，讓我欺負，難過的時候說說話，除了他，估計也沒人這麼讓我放心了
「你小子就知道吃，難不成你也看上萍兒了？哈哈哈....少爺們講話呢，你多什麼嘴，再多嘴就抽你，一邊涼快去」二少爺聽了不爽的指著小哨子瞪著眼珠說，他那心思我當然知道，本想借著酒意說這事，要是跟我言家攀上關係，以後在這一塊地盤上那就是橫著走了唄
「都給閉嘴，我心裡只有萍兒一人，其他女人都是屁，來，喝酒」我那時候哪有心思想別的女人，當然是呵斥道，耍耍威風嘛，喝酒還是要有大哥的面兒嘛，舉起了杯子一口就悶了，說實話，那時候我真討厭喝酒了
「對，喝酒，天下除了美人，還有詩和酒嘛」一旁的十叔也跟著說，他雖然被叫十叔，卻只是必我大一歲罷了，礙於輩分的原因，他也很少答話，只是從小一起玩大，我做什麼都會叫上他，但是越來越長大的時候就越生疏了
「對...，喝酒喝酒，今天都得喝醉，誰要是不喝醉，就是老烏龜下的蛋」我接著又是一碗灌下去
「小哨子，你也喝，你裝什麼娘們啊，來，給姜少把這酒喝了，不給面子就...就拿壇灌你」姜少舉起酒碗遞給了小哨子，可小哨子沒接
「哼，我才不喝呢，一群酒鬼，每次少爺喝醉了都吐得到處都是，還得我收拾，我可不喝，等會誰來照顧我家少爺啊，況且，酒那麼難喝，我打心底不想喝」這小子能這麼傲，心裡還不是想著有少爺保著，看你們誰敢欺負我
「嘿，不給面兒是吧？我可灌了啊」姜少見一奴才還不給面子，下不來台怎麼行，非得來點硬的不可
「行了，都別難為他，我們喝」這台又是我來拆的，哈哈
姜少收起身子「那行，我去噓噓一下，你們接著喝啊，小子，你給我等著，敢不聽話」
「略略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