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武鬥台
呵呵!
不但是王越,十六院的其他人聽到這消息都是一陣冷笑,根本不信。
眾人也不是傻子,有沒有喝酒是看得出來的,更不用說李平山當時還是一身黑衣打扮,除了沒有在臉上掛黑巾,連鞋子都是黑的,夜行衣可以說配套了。
甚至還有人注意到了,當時在場還有兩位同樣打扮的人,而且都不是十六院的人,甚至不是山腰處的外門弟子,而是山頂上即將離開外門的弟子。
執法堂弟子都是從內外門不能再進一步,但實力在同境界中較為強大的弟子中選出來的,比雜役要好多了,但終究不是真正受到培養的弟子。
像何子昂這種人,即便不抱原翊的大腿,也不吝於賣原翊一個面子,放出李平山。
理由太好找了,喝醉了摸錯房間,誰也找不到理由反駁,反正李平山進執法堂的時候滿身都是酒氣,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這絕對沒有錯。
執法堂確實已經給出了判罰,李平山未來兩個月的資源都被扣了,但這點懲罰對於為原翊辦事的李平山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為了保證李平山這些人會盡心儘力對付王越,原翊不會吝嗇於一點點修行資源,罰了兩個月資源,那就給他三個月四個月的資源。
練武場上,李平山陰沉沉站在了王越身後,其他兩人並沒有跟他在一起。
感覺到身後來人,王越停下拳腳,轉身看著李平山,略顯詫異。
「你來幹什麼!」對於李平山這個狗腿子,王越一點好臉色都不給。
李平山冷哼一聲說道:「垃圾一般的人物,也敢違逆原師兄,告訴你,外門上下多的是原師兄的人,執法堂都有的是人聽命於原師兄,你老老實實將玉佩交出來就什麼事都沒了,否則你就等著不得安寧吧!」
「不得安寧?就憑你這樣的廢物?」王越毫不客氣的說道:「入門五年,還是煉體六重的境界的廢物,也好意思過來威脅我?不用說以後,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是你能招惹的。」
李平山額頭青筋暴跳,外門弟子之中,他的修為在同期同門之中確實是墊底的,一直以來也常遭受其他人嘲笑,所以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廢物。
王越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毫不客氣的罵他廢物,目的不言而喻。
果然他忍不了了,怒喝道:「狗屎一樣的人物,也敢招惹我,我非要讓你知道,得罪了門中前輩是怎麼個下場!」
色厲內荏,口中叫囂著,但也就是咬牙切齒,絲毫不敢動手。
王越看得直搖頭,說道:「那就別廢話了,武鬥台上走一場!」
武鬥台三個字引來大量的注意力,周圍人離開了自己練拳的木樁,突然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鬧到上武鬥台了?」這是一位不明真相的人。
有十六院的人說道:「這個人昨晚摸到了王越的房間里,好像想偷什麼東西的樣子,但是被王越踢出了房子,沒想到執法堂居然說他是喝醉了酒摸錯房門,喝醉酒穿著夜行衣摸錯房門,連山頂和山腰都分不清,房門和窗戶都分不出,你信嗎?」
幾句話將昨晚的事說了出來,周圍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來原翊和王越的事情,頓時議論得更加熱鬧起來。
「王越也是,一塊玉佩而已,給了不就好了,為什麼死活不願意呢?」
「那可是他娘唯一一件遺物,是我我也不可能拿去賣錢啊!」
「那倒也是,原師兄做事太絕,以後我們到了內門,千萬不要與他深交。」
「不能深交,但也不能得罪,這種人沒點底線。」
討論之間,沒想到原翊的名聲就開始變臭了,李平山聽到這些議論,頓時額頭冒汗,他想不到自己就這樣敗壞了原翊的名聲。
這一下,如果不能把事情辦好,恐怕以後也要遭受原翊的針對。
想到王越只有煉體五重境界,李子平一咬牙說道:「你說的上武鬥台的,大家都聽到了,可不是我逼你上武鬥台的。」
「只要你不要到了武鬥台不敢上去就好。」
煉體五重境界的對煉體六重境界的說這種話,雖然有些同情王越,但在場大部分人還是覺得王越不太理智。
不但是修為境界的差距,更重要的是李子平比王越早入門三年時間,同樣是修鍊武功,哪怕是同樣境界,修鍊兩年與修鍊五年也是有差距的,除非王越真的是武學天賦高了李子平一大截,否則真的難以抹平時間積澱帶來的差距。
王越李子平領頭,一群人擁擠著往武鬥台過去,幸好是這時間人少,否則就外門那些閑著無聊的人看到了,非要過來一起湊熱鬧不可,不過到了後面,數量依舊從十多人變成四五十人。
到了武鬥台下,王越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怎麼,你後悔了,怕了?」李子平咄咄逼人道:「怎麼,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入門較早的師兄嗎,現在到了武鬥台下就怕了?」
周圍有些跟著過來,不清楚事情前因後果,已經入門四五年的外門弟子聽到這話,在一些有人的挑動下,頓時義憤填膺起來。
「李師兄,這小子敢看不起我們這些師兄,揍死他!」
「給這些做師弟的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要怎麼尊重我們這些當師兄的。」
「小子,憑你也敢瞧不起我們,告訴你,這武鬥台,你不上也得上,不然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雖然還有其他人試圖解釋前因後果,但群情激奮,根本不想聽這些解釋,人群中,幾個人竊笑。
王越眉頭一皺,說道:「我說等等的意思,是這樣打沒意思,不如你我下點彩頭吧?」
「哦!」李子平眼睛一亮,說道:「什麼彩頭?」
「血魄丹十枚,你敢不敢!」王越掏出來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來一看,裡面正裝著十枚血魄丹。
血魄丹乃是煉體境修鍊的丹藥,壯大血魄,加快修行進度,最重要的是沒有丹毒,可以說是煉體境的極品丹藥。
但外門弟子每個月也就五枚血魄丹,王越也是積攢了半年才攢下來這十枚血魄丹,本來是打算修鍊到瓶頸的時候每日服用一顆,靠強大的氣血強行衝破瓶頸所用。
不過現在有了五獄搬運法,血魄丹對他來說就沒有那麼重要了,所以才會拿出來做賭注,贏了最好,輸了也不算太心疼。
李子平面露難色,他身上根本沒有存留血魄丹,雖然自信不會輸,但如果拿不出來血魄丹,那麼賭局便不成立,王越隨時可以不承認這次上武鬥台的事,轉頭就走。
「各位,我李子平現在身上沒有帶血魄丹,不知道有沒有誰身上帶著血魄丹的,等打完之後,我再還回去。」
周圍頓時有人走了上來,紛紛掏出同樣的小瓷瓶:「師兄,我這裡有三枚血魄丹借你。」
「我這裡有兩枚。」
「我這裡有五枚。」
十枚血魄丹頓時湊了起來,李子平趾高氣昂的拿著血魄丹走上了武鬥台,將三個瓷瓶放在了一旁放置戰利品的平台上之後,一臉嘲諷的看著王越。
「你的計劃失敗了,上來吧!」
「上去!上去!」
一群人擁擠過來,顯然,如果王越不上去,他們就會直接將他推上去。
沒有考慮,王越跳上了武鬥台,將瓷瓶放在了平台上,看著李子平說道:「你覺得你贏定了?」
「怎麼,昨晚我喝醉酒,讓你踢了我一腳,你就真以為你強過我?」李子平說話滴水不漏,按照執法堂的判罰,將自己昨晚的事情定性為了喝醉酒摸錯門。
「昨晚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廢話也不要說了,動手吧!」
王越擺開架勢,身子微沉,兩手擺動如水波,緩慢中帶著一種流暢,可惜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看得出來其中的門道,反而開始嘲諷。
「動靜皆明兩儀拳法?」
「這拳法能打人?」
「不用看了,這小子輸定了。」有人轉身離場,覺得沒有看的必要。
就算是那些知道前因後果的同門,也覺得這一場王越真的輸定了,動靜皆明兩儀拳法雖然是鎮館級武學,是極為上乘的拳法,但外門根本沒有人曾經用這門拳法打贏過。
李子平看著王越動靜皆明兩儀拳法的架勢,也笑了,擺開裂石拳的架勢,朝他攻來。
「小子你真是傻得可以,居然敢用動靜皆明兩儀拳法來對付我,就讓我告訴你,武學不是高深就厲害!」
裂石拳不過是秘傳武學,但這門功法速成,殺傷力十足,煉體九重境界如果將這門拳法練至大成,則力能開碑裂石,所以叫做裂石拳,同理,還有一門開碑掌。
呼呼的拳風逼迫而來,這樣的拳力,雖然王越不怎麼了解拳擊運動,但想來比起前世的那些拳王,也是只強不弱,一拳打死牛根本不在話下,王越如果挨了一拳,死是死不了,但筋斷骨裂卻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