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中疑問

第十八章心中疑問

「李二哥」

不等他走到門前,就見一人從外邊跳下馬,一邊大叫,一邊快步跨進門來。

秦風見此人滿身灰塵,獐頭鼠目、一臉猥瑣相,不由叫道:「蝙蝠哥,你好啊!」

「哦!是你呀。好好!二哥人呢?」

「他這兩天早出晚歸,估計晚間才能回來。蝙蝠哥,你這是從哪兒來?」秦風放下月兒,和他到桌旁坐下,一邊倒杯茶水給他,一邊問道。

蝙蝠連灌兩杯,這才說道:「我剛從馮翊郡而來,從那得到消息說,守衛蒲坂的南陽王牙門將趙染,因南陽王駁回他請任馮翊太守書函,大怒之下率眾投降漢賊劉聰,現被任命為偽平西將軍,現正與偽安西將軍劉雅合兵一處,估計不日就會西向長安而來。

過不了多久,關中必遭兵禍,咱們這裡只怕呆不久了,所以趕回來報信,希望二哥早早與大哥商議,將村中老小接過去,免遭兵戈呀。」

「接去哪裡?」

「自然是仇池國了,你不知道么?咳咳,既然二哥不在,我先回家去,回頭讓飛兒過來等信。」說完,急匆匆出門上馬走了。

「仇池國,怎麼這麼耳熟?」秦風望著他的背影想道。

「二哥,你不喜歡我騎馬么?」水月噘著嘴怯怯地問道。

「喜歡,月兒幹什麼二哥都喜歡,只不過你還小,一切慢慢來,剛才你要是不小心撞到門楣上,大哥回家還不揍我呀?」

「大哥才不會呢,他誇我學什麼都伶俐,除了二哥,就我進步最快呢!」

「是是是!二哥怎麼敢和你比?嗯,二哥問你,大哥一個人在家時候,是不是經常發獃呀?」

「沒有呀!大哥忙著教我們武功,很少有空啊?再說,我從沒見過他發獃。不過,倒是有件事,讓我很意外!」

「什麼事?」

「我沒想到他武功那麼好,竟然還識字?」

「秦風伸指輕輕地刮一下她鼻樑,說道:「那有什麼稀奇,二哥我也會呀,你要想的話,二哥教你!你快說,怎麼知道他識字?」

」十天前,你在河裡撐船時,我回來,見他一個人在家,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拿著一支劍,他一邊邊看書,一邊比劃,可認真了,我進來他都沒看見呢!」

「後來呢?」

「什麼後來?」

「那書呢,他放哪兒了?你拿來,二哥讀給你聽好不好?」

「那本書……後來……他放進一個黃袋子中揣懷裡了。」

「哦,明白了。」秦風心想:「原來那袋子裝的是一本書,到底是本什麼書,讓他那麼緊張?還說弄丟了,連兄弟都沒得做?」

正想著,就聽月兒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就見令狐飛、令狐裘、令狐謙、令狐默然、令狐尋、令狐統軍、令狐政、令狐興八個人都走進來。

於是走過去問道:「你們今天這麼快就練完了?」

「哪那麼快?這幾個傢伙和你一樣,先是跟著我一起撐船,完了跟著尋哥兒練箭,再跟著默然去去摔跤,還沒等跟飛哥兒上房,結果蝙蝠叔回來了,接著我們都被趕過來聽信!」

「是啊,我爹回來問我說,一個月不見,你們怎麼和以前不一樣?我告訴他練武的事,他跳著腳連聲說好,還說,怪道覺得秦哥兒強壯英武了許多,原來這樣,臭小子們,可別叫他比下去了,趕緊去那聽李二哥的信,順便再多切磋切磋!所以,我們就來了!」

「飛哥兒,你學你爹很像么,怎麼跟我學摔跤老是學得不怎麼樣呢?」

「滾,你跟我學飛檐走壁這麼久,又學的怎樣?在豬圈走一圈不到就跌下來,差點沒把豬給壓死,有資格笑話我?」

「哈哈哈哈!默然哥兒,趕緊跟飛哥兒好好練,要不然傳出去,小心將來娶不到媳婦兒,那麼肥的豬都差點被壓死,那要是換個小媳婦,人家受得了嗎?」

「去去去,說什麼呢?沒見月兒在這兒嗎?」

「謙哥兒,怕什麼,他從豬圈掉下來時,月兒就在旁邊站著,差點沒笑死!」

秦風見他們幾個說的高興,正想插兩句,一抬頭,見兩個人影斜斜地落在門邊,一抬頭,見李蓄和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口。

「怎麼這麼熱鬧,我一會兒不在,就不用練功了么?」

令狐飛就把蝙蝠回來的事告訴他,李蓄聽完,沖大家一揮手:「各回各家去吧!」

等院子里就剩他們四個時,李蓄:「二弟、三妹,你們吃了晚飯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完和那黑衣人轉身走了。

兩人悶悶地吃完飯,月兒犯困,自去房間睡了,秦風泡了壺熱茶喝著,等李蓄回來。

沒一會兒,就見李蓄手上提了一壇酒,低頭踱步進來。

「大哥,你有心事?」

李蓄回身關上門,來到桌前,拍開酒封,拿了兩個碗一人一碗倒上,自顧自喝了一碗,再倒滿一碗和秦風碰了一碗幹了,抹嘴道:「兄弟,你道我這些天都去哪兒了?」

秦風搖搖頭,端起來也喝了一碗。

「在長安城!」

「去哪兒做什麼?」秦風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一邊倒酒,一邊湊句道。

李蓄繼續道:「去學器械。刀槍劍戟棍,斧鉞鉤叉錘,十八般武藝樣樣不拉。」

秦風笑了:「大哥這麼用心,是要考武魁么?」

「屁!還不是為了教你學那天下無敵的帝師劍法!」

「我不明白!」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這器械也有長短,你沒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么?

不單如此,兵器里也有輕有重,有刃有鋒,你要天下第一,就得和使不同兵器的的人交手,你要打敗他,就得了解他兵器的用法,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怠。』

這樣你才能知道對手的破綻在哪裡,對手的弱點在哪裡,要不然你憑什麼打敗對方?他們難道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等你去砍殺嗎?」

「太高深了,我不全懂。」秦風端起碗兩人又幹了一碗

「那你以為大哥是個萬事通,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嗎?還不是要去跟人家一個個學么?」

「你都跟誰去學啦?」

「這些天,我共挑戰了十幾個武館,童家槍館、文家槊館、胡家刀館、張家棍館、裴家錘館、唐家飛刀館等等。」

「你把他們都打敗了?」

「打敗了六家,輸了四家。」

秦風聽到這裡,趕緊給他斟滿酒道:「你怎麼跟他們挑戰?」

「賭啊!賭銀子,我贏了分文不取,我要是輸了,給人家五百兩銀子。」

「那不是賠大了嗎?」

「你懂什麼?可我卻學會了他們家傳武藝,平常你拿著銀子求人家,人家也教不了你那麼多。」

「你就不怕一不小心,一不小心被那個愣頭青給殺了?」

「不會!為什麼?五百兩銀子呢,他要是能打得過我,才不捨得殺我呢?如果不小心殺了我,找誰去取五百兩銀子呢?於是我就跟他們死纏爛打,即使打不贏,也要等他使完了看家的本領這才罷手!哈哈哈哈!」

「這個辦法好,大哥真有你的,我敬你一個!」說完端著酒碗就要喝。

「好個屁,你少來挖苦我,這麼大熱天,我穿的這麼周整,你以為好受嗎?」李蓄冷笑兩聲,站起身,摟起袖子,解開胸襟,秦風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他所露之處,傷痕纍纍,血肉模糊。

「大哥,讓我再替你包紮包紮!」

「不用,貼了三百兩醫藥費呢!行了,別假惺惺的!非讓教你劍法,我什麼都不會,怎麼教你?就算我教會你了,你會用么?就這,你還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那天晚上我出去了一小會兒,回來看見你神情古怪的盯著我,倒弄得我跟做了賊似的!」

他說完,這才和秦風碰著喝了,砸吧砸吧嘴,從懷裡取出那個黃布袋:「這個以後交給你了,看不懂的地方拿來問我!」

「這是什麼?」

李蓄笑著罵道:「你個精靈鬼,早猜到了,還來問我,先揣懷裡,明天再看吧,我話還沒說完呢。」

說著,抓起酒罈子倒上酒,接著道:「你知道今天我去長安碰到誰了?」

「是剛才和你一塊回來的那位大哥嗎?」

「不是!我今天在文家槊館,碰到了北宮三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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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字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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