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何為低谷
顧清歌面色一冷，抓起一把沙土，朝黑袍底下撒過去，然後用最後一點力氣往旁邊一滾，撐起身體想要跑。
「臭小子！」女子那手拍開塵土，心裡一怒，看向顧清歌。
隨後一腳踹了過去！
「咳！」顧清歌瞬間被踹倒在地，渾身抽痛。
「咳！」
又是一腳。
顧清歌本是想閃躲，但是卻無法使用一分力氣抵抗。
女子站定在顧清歌一遍，沒有說話，緩緩蹲了下來，拿起來了她的針。
一股陰寒剛接觸到皮膚就刺激了大腦，皮膚猶如點擊般瞬間起了雞皮疙瘩。皮囊下流動的經脈還能感受到裡面熱騰騰的血液。
緊接著，鑽心的痛猶如海浪輪番上陣，不斷的在提示顧清歌現在的場景。
顧清歌面色有些慘敗，從左手被挑斷的第一根筋起，身上的花紋就開始慢慢隱退。直到最後，渾身上下血肉模糊。靈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慢慢地消散。與契約獸的一些心裡的聯繫也因此切段。
當身體再次笨重，疼痛更是加劇，這一次，果然沒逃掉……
「你知道嗎？這可是對你們這類血脈者的特殊照顧，我的夜光寒可是滋味極致！」女子終於做完了她的事。
至始至終顧清歌都沒有打出半點聲響，彷彿一個木偶，如果不是凌亂頭髮下那一絲明亮的目光，旁人可能都認為她失去了生命。
女子彷彿不滿意她的態度，猛的踹向她的腹部。
顧清歌蜷縮成了蝦米，輕微顫抖了一下……
「你說什麼？」女子聲音陡然提高，看著地上灰頭土臉的小子，隨後蹲下了身，將耳朵貼近。
「我……定……要你……挫骨揚……灰！記住……」
「哈哈！什麼都不會的廢人！要我好看？」女子站起了身，不屑地又踹了她一腳。
「趕緊帶我離開！」唐陽躺在地上看到那一幕，心中十分痛快。
「你也一樣是廢物！」
「你……」
女子嘲諷了一句，還是上前扶走了唐陽。
看了一眼顧清歌，「無盡地域會讓你後半生記憶十分深刻！」女子說完話就帶人離開。
唐陽臨走前也撇了一眼顧清歌，你就在這好好獃到死吧！
終於，周圍沒了聲音，遠處的打鬥聲也停止了。
顧清歌撐著眼皮望著天空，有一瞬間模糊，隨後天空彷彿變成了紅色。
有些嘲諷，一切都打回了原點……
黑夜降臨地很快，溫度也越來越低。
此刻，顧清歌正在冰寒交接的地步，全身彷彿浸泡在冰水裡一般，從靈魂深處帶來刺痛和寒冷，彷彿連殘餘乾涸的血液都是冰冷凝固的。
不行！我不一定要活！
顧清歌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彷彿閉上了眼，什麼也不思考就能從這痛苦的境地解脫。
熬到天亮！
顧清歌告訴自己，不能睡過去！
周圍的聲音也模糊了，身體有些痛的麻木，但是那種感覺卻依舊一陣一陣地襲擊大腦。
顧清歌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還殘留著最後的意識。
我不能睡……
「真可憐……」一道惋惜聲輕輕地響起。
顧清歌意識有一瞬間清晰，隨著聲源，努力的吐出了幾個字，「救我……」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
周圍又安靜了下去，彷彿剛才一切都是幻覺。
「救……我……」顧清歌直到那個人還在，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條件。」終於，那個人開口了。
「三年！定攪得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天翻地覆！」顧清歌用盡積攢的最後一點力氣說完了一句話。
「憑什麼？憑你廢物之軀？」
顧清歌沉默了，動了動手指。
「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何為低谷？」
「想明白了？」
「低谷之後便是高峰。」
「呵。」空氣中飄來一個單音字。
顧清歌也等不到對方回答就昏了過去。
那人從不遠處的黑暗裡走來，夾帶著一股淡淡的氣息，面上依舊罩著那個猙獰的面具，來到了顧清歌身邊，駐足。
許久后，似乎下了決定，素手一揮，就將顧清歌打包好了，踏空而去。
周邊慢慢刮著冷冽的寒風，不斷的在挑戰人的心智。
顧清歌猛然間睜開眼睛，處於本能的狀態，身體終於恢復了些力氣。
入眼的第一眼，就看到漫無邊際的骷髏堆上站著一個不容忽視的背影。
一個背影就足以見的此人的不同凡響。
「醒了？」背影的主人轉過了身。
顧清歌直直的對上了他的血眸，「你救了？」
「怎麼？不想被救，我可以再丟回去。」
「我會記得我的承諾。」顧清歌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把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可不怕你抵賴。哼！」公子瑾剛說完。
顧清歌就被他的戾氣擊中了胸腔，落倒在地，感覺內臟又被重創了一下。
「真的弱的跟小雞。」
顧清歌沒有回話，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真的很糟糕，一朝變回改革前。
「你有辦法嗎？」顧清歌躺在地上，看著公子瑾。
「你真當我是菩薩？」公子瑾話音一落，顧清歌就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靈氣掐的緊緊。
「那你殺了我吧。」顧清歌憋出一句，翻了個白眼。
「呵？你很囂張？」公子瑾撇了顧清歌一眼。
「除了囂張我還能幹嘛？」顧清歌所幸有些破罐子破摔。
氣氛有些詭異，許久后，公子瑾甩開了顧清歌，丟了一瓶葯給她。
顧清歌嗅了一下，是治內傷的葯。
「謝了。」顧清歌不客氣立馬服用。
「呵。大魔頭的葯也敢這麼服用。」
顧清歌笑了笑，沒有回話，拖著殘破的身體來到了公子瑾身邊。
「你知道那些黑袍是哪個勢力嗎？」
「你要報仇？」
「遲早會去的。」
「就你現在的廢柴身軀，知道也沒用。」
「說。」顧清歌一點都不猶豫，要求告知。
「無量殿，近年來興起的新勢力，深受普通人愛戴，地位與日俱增，實力也是能和一流勢力排得上號的。」
顧清歌拿著公子瑾的消息，終於知道那個勢力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