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本雜誌是我的
大學圖書館自由開放,哪怕是對南城高中的學生也是可以憑學生證進入的,現下正是放學時間內,除了徐婼晚是爬牆過來的,還有能夠光明正大過來的重點班臨考生。
徐婼晚混在他們之中,毫不掩飾的就混進了讀書館。
圖書館總共分三層,她要找的東西在三樓,而三樓珍藏著各種圖書珍品與殘本,並不對外開放。要想從裡頭拿到東西,她得找到鑰匙。
當然,一根鑰匙而已,這還難不倒她。
畢竟早在修鍊第2個IP時,她就有了經驗,特意任職讀書管理員,拿到鑰匙並且進行配製,並且私藏了鑰匙。
至於藏鑰匙的地點,就在南城大學碩士研究院內的一棵桂花樹下。
平時這兒倒是沒什麼人,不過等徐婼晚找到研究院的桂花樹時,卻看見一群人圍著一男一女。
「答應他——」
「答應他——」
好巧不巧這一幕正是顧彥川表白徐婼嵐的現場。
仔仔細細打量這對人——
沒錯了,那就是她認識的徐婼嵐和顧彥川。
徐婼晚當下便移不開腳步,眼神里充斥著憤怒,她修了四個IP,終於撞見了相同的時光軸。
場內徐婼嵐在一幹路人及好友的推從下,含羞捂臉。
顧彥川手怕捧一束玫瑰,略有些緊張,但清冷的五官依舊帥氣迷人。
顧彥川:「嵐嵐,從第一眼遇見你,我就被你深深迷住了,見不到你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我喜歡你,今天是你的生日,給我一個做你男朋友的機會,我會真愛你一輩子。」
呸,渣男。
徐婼晚看了一眼顧彥川手上的玫瑰。
徐婼嵐羞答答道:「彥川哥哥,你幹嘛呀?」
徐婼晚用只有自己可聽見細微聲音道:「說實話。」
「彥川哥哥,我不僅想做你女朋友,我還想嫁給你。從小我就立誓要嫁入顧家,進入頂級社會,享受富貴」此時的徐婼嵐已經沒有了嬌羞感,目光充斥著慾望,而她對面的顧彥川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庭廣眾這下,就算是表白,這樣的親吻盡顯浪蕩。
一開始圍觀眾人還沒什麼,可看著這兩人難捨難分的親吻了兩分鐘,眾人噓噓散場:「嘖嘖,真沒想到這兩人這麼饑渴——太不要臉了。」
「就是啊,還高冷男神呢,只要是遇見了徐婼嵐還不是暴露出了雄性的一面。」
「徐婼嵐也不簡單好吧,看著一臉無害,原來想嫁入豪門。幸好她看上的是顧彥川,不是顧教授。」
「得了吧,顧教授一周換一個女助手,你以為他就不渣?沒準比顧彥川還騷。」
此時此刻,在一間光線幽暗的房子內壁熒幕上,正播放著徐婼嵐與顧彥川親吻的畫面。
「祖宗,這兩人均被能力者控制,我這就馬上趕去現場——」
那被叫祖宗的人懶懶的伸了伸手:「是御香。」
御香?呵,一個廢能力者。
白目無言:「所以殘存在玫瑰蛋糕上的力,就是此人布置的局?」
習慣得不到回應,白目心中瞭然,這位祖宗一定知道答案,他只是懶得說。
白目道:「是否安排測試她的極限?」
「不。」
能得個字的回應,白目相當滿足,自家主人太懶,連吃飯都懶更別說說話,一天能從他嘴裡聽到一句十字以上的短句幾乎等於零:「花園新採摘的是月季與玫瑰,可做玫瑰甘露與月季沙拉,晚飯您是打算到樓下吃,還是我給您端上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搖搖頭:「沒胃口。」
自家主人太難伺候,他一個高級生活助理混成一頓飯都不安排不下,白目真想哭。
徐婼晚繞個小灣,在桂花樹下挖走存放許久的鑰匙,也沒管還在熱吻中的兩人,徑直前往圖書館三樓。
作為珍藏室,室內自然會有監控,因此在二樓的員工室,徐婼晚隨意換了一套管理員衣服,推著書車,她修IP2時做過圖書管理員,對三樓攝像頭的位置無比清楚。
包括攝像頭死角。
三樓除珍品與藏品之外,還有一堆廢舊書刊,第七書架就是這些廢舊書。她所藏的手札就在攝像頭死角的第七個書架的第六排,一本漫畫雜誌里。
能這樣輕鬆的拿到手札,自然是少不了前幾個IP的功勞。
原以為一切順利,沒想到在出來的時候,在門口撞見了傳聞中的顧教授。
顧教授坐在輪椅上,由他的助手推著,徐婼晚發現他時,他已經看著她,顯然是早就察覺到了她。
徐婼晚心裡慌了一下,如果撞見其它人,她也不會這樣緊張,可偏偏遇見這隻老狐狸?
幾個IP都聽說過這個人,他表面是教授無害,事實上他年僅二十六歲就已經是顧家的當家人,南城幕後的操盤手,這人賊雞賊——過往但凡與他有交集的,任何人總討不到半點好處。
他不會發現吧?
這樣的人,她別說見著真人了,就算是聽到他的傳聞,都令她膽怯。
徐婼晚表面淡定微笑:「顧老師好。」
那人理都不帶搭理一下,冷臉看她,看得徐婼晚發毛,假裝淡定推車出去。
珍藏室內寂然沉悶,車輪在地板上滑行以及她一顆碰碰跳的心。
不過五米的距離,徐婼晚仿若走了好久,就在快走到門口,顧教授身邊的高級秘書發了聲:「你是那個系的?」
徐婼晚佯裝淡定到:「藝術系。」
「叫什麼名字?」
南城大學好歹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綜合性一本院校,在校學校六萬餘人,她隨便報個名字他也未必去查:「厲思羽。」
她套的工裝號牌就叫厲思羽。
白目眉心微皺,看了一眼始終一臉淡定的祖宗,他家祖宗這副表情顯然是也察覺到了這女孩正在說謊。但依照以往祖宗的懶樣,他肯定這位爺肯定不會揭穿她。
那麼這份動嘴皮子的事情,自然就由他來說了:「厲——」
白目正準備揭穿她時,輪椅上的人開了口:「這本雜誌是我的。」
白目:「........」
挖槽,七個字短句。
這是白目最近半個月聽到祖宗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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