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女對峙

江婉其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僅臉長得好看，還很時髦。

在八十年代末，村裡的大家還很淳樸的時候，她就會穿著鮮艷的裙子，帶著閃閃發亮的耳環。

只是這樣的打扮卻也惹來各種閑言碎語，尤其江婉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人，她不顧家、抽煙喝酒，甚至還有賭博的陋習……

大家都說江婉總是在外面過夜，肯定是做了骯髒的勾當。

不管是蘇柒，還是蘇炳榮都因為江婉的緣故，不少被人戳著脊梁骨嘲諷，尤其蘇炳榮……一個男人，尤其是在大環境並不開放的情況下，自己的妻子時常在外面過夜，這個男人難免會被大家用憐憫的目光盯著，就差直接說一句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了。

最初的時候蘇炳榮還會和別人爭辯，可是次數多了，他也累了，也知道爭辯再多都不如讓江婉自己做點什麼。

可是……江婉依舊我行我素。

蘇柒雖然不認為江婉會做出對不起她爸爸的事情，畢竟江婉的行為雖然出格，但她清高，對很多事情不屑一顧，而這個不屑一顧也包括她這個女兒……

江婉聞聲抬眸輕飄飄地瞟了蘇柒一眼，這一眼極其冷淡，不像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女兒該有的目光。

這一瞬間蘇柒如有一塊堅硬的石頭堵在喉嚨中，堵得她呼吸都有點困難。

江婉沒應聲，踉蹌著醉醺醺的腳步要回房間。

蘇柒卻再次叫住她，「媽！」

本來因為輸錢而有些煩躁的江婉聞言，不耐煩地停下腳步，「幹嘛？」

「爸爸昨天觸電差點……差點沒了，你知道嗎？」蘇柒忍著沒讓自己哭出聲，但聲音還是沙啞了些。

江婉皺了皺眉頭，回道：「不是沒死嗎？」

「媽！」蘇柒眼眶都被氣紅了。

「你煩不煩？！」江婉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困了要睡覺，沒事別煩我。」

蘇柒深吸了一口氣，才忍著沒有在這個時候尖叫出聲，她想質問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冷血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重生回來，她爸爸因為這次的觸電事故就算沒有當場亡故，但也離死亡不遠了。

可是眼前這人呢……一句關心沒有就算了，還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媽，爸爸是在使用電焊機工作的時候出的事。」蘇柒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電焊機電線旁邊撿到了一個煙頭。爸爸沒有抽煙，也不會讓其他人在他工作的地方抽煙，而唯一的例外就是……」

江婉猛地轉身過來，目光凌厲地看著蘇柒。

蘇柒與之對視，也不退讓。

這一刻，客廳裡面對峙的兩人不像是母女，更像是敵人……

突然。

江婉嗤笑一聲，紅|唇涼薄，「所以你是覺得是我丟的煙頭害你爸出事的？」

蘇柒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婉看她一眼，不屑道：「就是我那又如何？你是能打我一頓，還是能讓你爸爸打我一頓，又或者是能把我送進牢里？」

蘇柒攥緊拳頭，「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爸爸更不會打你，他……」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說她媽媽，也不管她媽媽到底做了什麼，她爸爸對她媽媽從來都是維護了。

而她媽媽也明明知道這些，卻還是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