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離去
冀州城中張燈結綵,鑼鼓喧天。帝辛頒下赦免詔書,意味著殷商已經不再征討冀州,意味著冀州的戰事已經結束,冀州將恢復往昔的平靜。
冀州候蘇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對著版旨的天官說道:「感念大王聖明,識破小人陰謀,還了蘇護清譽,此次蘇護謝過天官跑這一趟了!」
「這是小人應該做的,小人可不敢接候爺得謝禮。」領頭的天官見蘇護道謝,自然不敢坦然受了,接著躲避的時機靠近蘇護,笑著回道。
「候爺不要嫌小人多嘴,此事能如此解決,多虧了候府有個好世子,小人在這裡恭喜候爺了!」
蘇護錯愕的看了一眼天官,然後哈哈大笑。
「蘇護承了天官美言!」
說完蘇護把手握住天官的手,朗聲說道:「天官初來冀州,還不曾品嘗過我冀州美味,今日喜慶,本候當與眾將士共賀,還請天官同蘇護一同赴宴!」
「榮幸之至!」
……
「候爺,還請振作!」
西岐大營中軍大帳,南宮适扶著剛被救醒的西伯侯,一邊給西伯侯順氣,一邊勸解。
西伯侯怒吼一聲,抒發了心中的憤懣之情,加上南宮适的推拿,舒服了不少,借著南宮适摻扶的手順勢站了起來。
「諸位將軍,本候已經無礙了,方才有勞南宮將軍了。」
「候爺言重,照顧候爺是臨行前太夫人親自交給末將的任務!」
姬昌聽了南宮适的話,勉強笑了笑,沒有多言,轉身走回主座坐下。
「諸位將軍都說一說吧!殷壽下旨赦免了冀州候,我等再行討伐冀州之事已是師出無名,如此情況我們當如何,是撤軍還是如何?你們都說說吧!」坐下后,姬昌當即就帝辛的聖旨討論起來。
南宮适見姬昌自己安穩的坐下,不緊不慢的詢問聖旨之事,知道候爺姬昌真的無事了,暗自舒了一口氣。
「候爺,事到如今,帝辛下了赦免詔書,全軍又士氣低落,已經不適合再逗留在這裡了,我們還是撤吧。」南宮适從現實出發,率先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其他人呢?」聽了南宮适的話姬昌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詢問其他將軍。
其餘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對於此事其實就兩種答案,撤或不撤。帝辛赦免了冀州候,法理上講西伯侯應該就此撤軍返回西岐,然而姬昌二次起兵征討,從起兵之初目的就不在是平定冀州的叛亂,而是趁機彰顯西岐實力,順勢擴充勢力範圍,這是姬昌與闡教商議的結果。如今勞民傷財至此,損失慘重不說,連冀州城頭都未攻擊一下,就此撤兵,姬昌心裡多有不甘。
「楊將軍身在何處,怎不見其來大帳議事?」
見其他將領都不發言,心有不甘的姬昌詢問其並未到場的楊戩蹤跡。
「剛才末將遣人去請楊將軍了,只是回來的士卒說在楊將軍的軍帳中並沒有發現楊將軍,而此時也不是楊將軍執勤的時候,末將以為楊將軍可能出營了。」見西伯侯詢問楊戩去向,南宮适再次出言解釋道。
楊戩此時確實沒在西岐大營,而是在大營西南百裡外的一座小山山頂,山頂處楊戩師父玉鼎真人在這裡等著楊戩。
「徒兒拜見師父,不知師父將徒兒喊來有什麼事?」楊戩來到玉鼎身前,行禮后詢問道。
「無他,為師此來準備帶你回山,此次冀州之戰到此結束了!」玉鼎真人回道。
「什麼?為什麼?我們這裡還沒有開打,而且西伯侯這次損失慘重,恐怕也不會願意撤兵的。」楊戩聞言一臉疑惑。
「他不得不撤兵,朝歌已經赦免了冀州候,西岐再征討冀州已經是師出無名了!至於讓你回去,是因為蘇全忠的師父已經現身,你留在這裡也無法見功,不如隨師父回山繼續修行,待武王伐紂時再行出山。」玉鼎真人解釋道。
解釋完玉鼎真人不等楊戩繼續詢問,直接吩咐道:「你回去向西伯侯辭行,可以告訴他教中已經決定接下來會派遣一位軍政大才前往西岐,助西伯侯訓練兵馬,處理民政,助西岐提升國力,望西伯侯全力配合!」
楊戩聞言不在詢問,直接轉身返回西岐大營。
「候爺,楊戩來了!」南宮适話音一落,楊戩就走進了大帳。
「楊將軍來了,這裡正好有件事本候想聽聽將軍的看法!」
「候爺說的可是朝歌赦免冀州候一事?貧道從家師那裡已經知道此事,此次也正為此來。」
聽西伯侯言有是有事徵求自己的意見,楊戩稍一思索就明白是什麼事,而正好自己也為此事而來。
「冀州之戰西岐已經師出無名,且我軍士氣低落已無再戰的可能,不如就此撤軍,貧道此來也是來向候爺辭行的,家師親自來接弟子回山修行,不過臨來時家師讓貧道轉告候爺,教內已經決定提前派出一位軍政大才下山襄助候爺,還望候爺配合!」
聽了楊戩的話,縱是心有不甘,西伯侯為不在強求,麾下兩員大將都主張撤軍,姬昌也不好強留至此。
「將軍這就要離開嗎?怎麼也要隨本候返回西岐,讓本候為將軍踐行了才是。」聽到楊戩要走,西伯侯下意識的出言挽留,至於楊戩說闡教將派出軍政大才襄助,西伯侯只是心裡高興一下,平息了此次大戰失利的不快而亦。
「家師已經在等著貧道了,就不麻煩候爺了,候爺保重!南宮將軍保重,我們日後自有相見之時!」楊戩向帳內之人辭行,然後轉身就離開了,西伯侯領著眾將出帳相送。
楊戩走後,西伯侯不再詢問,直接下令全軍收拾行裝,撤軍回西岐。
……
冀州城中,蘇護宴請了一下全軍將士和前來傳旨的天官,蘇全忠適時出面陪同,不過中途蘇全忠就接到凌虛的召喚,起身離開了。
「師父,你來冀州了?怎麼也不早點告訴弟子,弟子也好為早做準備!」蘇全忠叫到凌虛,高興的說道。
看著蘇全忠興奮的樣子,凌虛臉上滿含笑意的回道:「師父是在乎這些俗禮的人嗎?你這次做的不錯,看來在山上沒有偷懶!」
「那是,跟水靈他們比起來,弟子可是最用功的一個了!」
在凌虛面前,蘇全忠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聽到凌虛誇獎,好不謙虛的接了下來。
「呵,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再過幾日,跟你父母辭行,自行前往北海大營找你聞仲師兄報道吧!」凌虛見蘇全忠一臉得意的樣子,伸手敲打了一下,然後吩咐道。
「啊,這麼急嗎?弟子這裡才剛打了一個勝仗,還沒來的及休息呢!」
聽到師父讓自己前往北海大營,蘇全忠小臉一恗,聲訴道。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你鬧出這麼大的事,你聞仲師兄都跑到為師的山門尋師問罪了,要不是為師替你接下此事,你以為商王帝辛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父親?恐怕那時來冀州的不是那道聖旨,而是你聞仲師兄的大軍。」
凌虛見弟子賣慘,直接無情的打擊道。
蘇全忠聞言終於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不過還是撒嬌賣萌的向凌虛多申請了幾天時間,凌虛見狀也沒有強求,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