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兩人初見
五月初九二更天南曼國曼城萬花樓
煙花之地本是鶯歌燕舞,紙醉金迷之地,可三樓某個廂房卻傳出與之相反的聲響。
「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滾開……啊……」
「來人啊……救命啊……」
走廊里不斷傳出呼喊聲,可誰也不敢走進,廂房內,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正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從聲音中可聽出顫抖聲,可見她是真的怕了。
只是這麼大的叫喊聲,很快就淹沒在嘈雜的花樓里,沒有人會理會這不甘的聲音。
廂房裡,一男子笑得滿臉的猥瑣,對床上奮力阻止的女子上下其手。
「小暖暖,你就從了本公子吧,反正你三天後嫁不去,也是要死,還不如快活一場再死。」
姑娘寧死不從,眼中滿是決絕,抬頭猛的撞上上方的男人,趁他吃痛疏忽間,她站起來往柱子上撞去。
男人見她躺地上一動不動,伸腳踢了一下沒反應,心下大驚,對著門外喊:「來人。」
進來兩個隨從,在主子的眼色下,膽顫著過去伸手探了下鼻息,「公子,五小姐死了……」
「死了?」男人震驚中帶著害怕。
「回公子,確實沒氣息了。」
「公子,她是鎮北將軍的掌上明珠,屬下怕……」
溫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古裝衣服的男人,在為另一個男人穿衣服,旁邊還站著一個。
他們都是穿著古裝,留著長發的……
這是什麼地方?
拍戲?
她不是被闖燈的大卡車撞車了嗎?
溫暖有點懵,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腦中一波接著一波的畫面接踵而來。
隨後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應該是穿越了,穿在一個同名同姓,溫國公府五小姐身上。
還沒等她震驚完,耳邊傳來一句讓她瞬間炸毛的話。
「真是晦氣,這女人賞你們了,雖身死但還是熱乎的。」
人都死了,男人後悔害怕也沒用,還不如來個拋屍滅跡。
「謝公子……」
他們這是要奸/屍?
溫暖快速跳起來,出其不意的對著那個害死原身的男人褲襠踢去,害死了這個姑娘就這麼走了,別說是她,就這姑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啊……」
預想中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整個花樓,溫暖知道自己得手,一個側身閃過往門口跑去。
在走廊上,聽到那憤怒得要殺人的聲音,「給我抓住她,不論死活……」
溫暖看到樓梯剛想下去,誰知下面有人伸手要抓她,她靈活的躲開,又往另一邊的走廊跑去。
一時間三樓的走廊熱鬧了起來,溫暖不停的跑,突然急中生智打開了一扇門,剛想進去聽到裡面那醉人的聲音后,果斷放棄了。
幸運的是在她開第二間房時,裡面沒有那種聲音,進去后逛了一圈發現沒有窗戶,於是又悄悄溜進裡面那間。
專註於找窗戶逃走的溫暖,沒注意到這是個水房,裡面有個大浴桶,桶里還坐著個赤身條裸的男人。
可曼盛琛卻在她進來時就發現了,以為她是刺客,冷聲開口,「好大的膽子!」
包含殺氣的一句話,嚇了她一跳,抬眼望去發現一個男人光溜溜的打著赤膊,她瞪大眼睛,可下一秒她就嚇得雙手捂住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男人站起來了,前面黑漆漆的一團,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課本上那叫生殖器官。
可畢竟沒見過真的,她悄悄打開了些指縫,想要看清楚些。
曼盛琛以為她是刺客,著急的想站起來穿衣裳,可奈何身子不聽使喚,踉蹌了一下,扶住桶邊才勉強站穩。
感受到那條視線,氣得他氣血翻湧,噗的一下吐了一口血出來,他沒在意。
而是抬起森冷怒意的眼眸射過去,說出的話像含了冰渣似的,「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溫暖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心虛的轉了個身,心裡腹誹,不就看了幾眼而已嗎?
這還沒腹誹完,脖子一涼,低頭一看,一把利劍橫在那。
她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收回剛剛那句幸運,這都什麼鬼,見個暴露男,又被人給拿劍指著。
劍這種東西,她雖第一次見,第一次接觸,但聽說能瞬間把人的脖子割掉。
所以立馬低聲下氣的道歉,「抱歉,打擾了,我……」
「唔……」
溫暖聽到男人難受的聲音,猜到他又吐血了,好心提醒,「你中毒了,千萬別激動,不然血吐得更快。
剛哪怕一眼,她也看到了男人眉間的烏青。
「你怎知?」舉劍的另一男人把劍又逼近了幾分,「說,你是誰?」
溫暖側著頭就怕這劍一不小心,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命又給沒了,老實交代。
「我不過是路過的,我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被人給抓到這地方逼良為娼,我不願意然後就跑了,然後我就躲進來這裡了。」
「把人殺了。」
這話是浴桶那男人說的,溫暖膽都快被嚇破了,這下真的從實招來了,「我是溫國公府的五小姐,被白世傑綁來了這,外面亂成一團就是在抓我。」
話完,溫暖能感覺到身旁的男人停下了動作,她咽了下口水,又說:「你快點把劍放開,讓我給他解毒了,不然他一直吐血,直到暴斃而亡。」
「你會醫術?」一旁的男人驚訝道。
溫國公府那天煞剋星,那草包無腦的無惡不作的小魔女會醫術?
但她說的也沒錯,主子從昨晚開始就斷斷續續的吐血。
「會……那麼一點點,但他中的毒我剛好會解。」
溫暖是溫氏葯業集團的千金,家裡世代都是學醫的,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從小學什麼都快,大學畢業時別人還在考研,她已經拿到雙學位了。
可原身以前是跟過軍醫身後學過醫術,但也只是會包紮傷口,最多會治些傷寒而已,連草藥都認不全,所以她有些猶豫了。
「你要解不了,我拿你陪葬。」曼盛琛說話間,嘴裡的血還不停的冒,一向有潔癖的人,快被折磨瘋了。